林林望着他,内疚感疯狂的滋长出来。她抿了抿嘴,伸出手拉住了郝海凉的手臂。刚准备支起床上桌的郝海凉一愣,侧过头去望着她。
“怎么了?”
“你不会是故意找理由不想去上班吧?”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话,林林暗自叹了口气,“你不会是专门为了我留下来吧”这种话,实在是问不出口。
“当然不是,”郝海凉的表情有些严肃:“我是专门为了你留下来的。”
林林僵了僵,松开了郝海凉的手臂。
怎么办,她开始觉得脸上微微发烫起来,我现在好高兴。
郝海凉望着她笑了笑,眼底满是内疚。
开始吃起饭来的林林没有发现,除了早上的梦,今天一整天,脑海中都没有出现安酩的影子了。
这对她来说,曾经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现在在郝海凉家吃着下午饭的林林,也不会想到,此时,安酩正站在自己家门口。
“没有人在啊。”
安酩皱了皱眉头,手上提着的塑料袋被轻轻地放到了墙边。里面白色的东西露出来,是一块大大的珊瑚。
当时在机场,就是这块安酩在海里捡到的珊瑚超重了。汪泉执意不愿托运,一定要安酩把这个扔了,安酩却意外的很固执,到最后也没有把它扔掉。
“这个是答应了要送给别人的纪念品啊。”
安酩说着没有再理汪泉,汪泉有些发愣的看着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怎么会不在呢?刚刚去了豪兴,说林林今天没有去上班的啊,”安酩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着,掏出了手机,决定还是给林林打电话:“诶,本来还想说是惊喜的。”
手机“嘟”了很多声,才被接起来。
不等那边的人说话,安酩就抢了先:“木木啊,你在哪呢?我回来了。”
声音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而电话那头,却没有跟往常一样传来林林开心的声音。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留白,让安酩愣了愣。
“我想你可能打错电话了。”从电话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准确的说,是成熟男人冷漠的声音。
安酩有些讶异的看了看手机,没有打错啊。
“这不是林林的手机吗?”
“是。”
“那请问……”
“林林昨天在实习中受伤了,现在暂住在我家。我是她上司。”
对方的话很简短,让安酩有一瞬间觉得一股低气压从手机里窜了过来。
“受伤?”那也不该住在上司家吧。
“是,比较严重。”
“那为什么……”
“她父母现在旅行中,赶不回来。商榷以后,决定先暂住在我家。”
对方像能看穿安酩一样,回答了安酩的话。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脏流遍了安酩的全身。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很烦躁很烦躁。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挂电话。
无声的僵持了很久,安酩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的按下了挂机键。
郝海凉望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上面显示的“0安酩”,前面那个“0”是为了让这个人能被放在第一个吧。他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的把它放到了一边,继续洗起碗来。
这个人,就是那个让林林伤心难过的渣男吧。
真让人不爽。
郝海凉皱起了眉头,心中突然烧起了一股莫名的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让他突然想起了小学的时候为女生打架的那些年轻幼稚的事情。
、算不过我陪你
一阵尿急;以至于林林在半夜三点的时候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间,她有些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翻身想跳下床,结果从头部还有四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痛痛痛。”林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一下子回想起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差一点就以为是自己家;朝着墙上的方向撞过去了,还好还好。林林扶在墙边;勉强站定。头上的纱布依然缠得像个印度人;林林抬手摸了摸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
朝门口走了两步,她突然注意到细细的门缝间,透过了淡淡光线。愣了一下;林林有些迟疑的打开了房间的门。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郝海凉的房间。
第一天晚上进来的时候;是被郝海凉抱着进来的,当时昏昏沉沉又在发烧,什么也没注意到。之后的一整天,她都呆在房间里,正好主卧又带了卫生间,所以根本都不用出门。
因此,当她现在站在郝海凉房间的门口,看清了郝海凉家整个格局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被吓到。
这是凉大哥的家?
这是那个有洁癖症的凉大哥的家?
林林看着眼前堆得像男生寝室的客厅跟饭厅,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不会吧!
客厅里灯火通明,从沙发到地毯上,堆满了衣服、领带、裤子、文件资料、吃的喝的,一片狼藉。
而转个头望向另一个方向,饭厅里的状况也差不多,一看就不像人类能用的样子。
林林在客厅里站了足足有三分钟,依旧处在震惊当中。她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拐了个弯,走到了一扇关着的门前。
既然凉大哥不在客厅里,那就应该在这个房间里面了吧。这个房间是什么?客卧?话说回来,既然人不在客厅,干嘛还开那么大的灯?真是浪费电。
林林想着,扶着墙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轻轻地贴上了耳朵。
房间里传来了键盘打字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林林一愣,回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3:30。
这么晚了,凉大哥还在工作吗?
林林紧紧地捏了捏手指,指甲嵌进手心里,传来了一阵阵清晰的疼痛感。她咬了咬嘴唇,轻轻地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很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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