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套好t恤杉和裙子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王科已经叫来了两杯热牛奶;他也换上了干衣裤。
“喝杯热奶;你就不觉得冷了。”王科边说;边把两杯奶中的一杯倒进了一只特意向服务生拿来的马克杯里。因为竹儿只能拿有把儿的杯子喝东西;而不能拿普通的玻璃杯。
竹儿捧着那杯温热的牛奶;注视着外面一直没有小下来的雨说;“看样子今晚我们是回不去了。”
王科放下空杯子;走了过来。“我给姑姑打过电话了;说我们明天早上回去;让她放心。”他深深的环抱住她单薄的身体;用心感受着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似水样柔;比钻石还坚硬的生命力。
“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她说。
“我听着;你说吧。”
“你在云南出差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爷爷奶奶早给我和树哥哥定下了婚约;准备在我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后就举行婚礼的。当时真的是急坏我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违背爷爷奶奶的意愿而不嫁给树森的。可是你知道吗;其实树森哥也和我一样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无可奈何之下;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说他已经和莹有了肌肤之亲;不能同我结婚。爷爷奶奶相信了我们所说的一切;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不然这会儿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这下王科明白前些日子她那么削瘦和憔悴是为什么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在竹儿裸露的肩膀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竹儿把杯子放在一边;回过头来望着他;“你怎么了?生气了吗?”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他突然压将下来的唇给堵住了;她被吓了一大跳。“……”两只眼睛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注视着他。
王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的稳重安静都不见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完完全全拥有她;而且是那样无法抑制;那样的情不自禁……
第二天一大早;王科和竹儿就赶回了牧场。
“你慢点儿;我又不是老虎;能把你吃了啊!”
“那可说不定!呵呵”
他们说笑着进了屋。“姑姑;我们回来了。”王科声音爽朗的说;并一把抓住了要往屋里逃的竹儿。“别跑了;你是逃不掉的拉!”他像是孩子一样无邪的笑着。
竹儿推了他一下。“别玩儿了;有客人在。”
这时候王科才注意到姑姑身边坐着一个人;她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面容很清秀;可是却化了及浓的妆;梳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身上穿了一套质地考究的水粉色羊毛衣裙。乍然间的相见;王科一时还无法转过弯儿来;他站在那儿直发愣。
那个女子站起身微笑着说道;“怎么;不记得我了吗?”她眼里不被察觉的掠过一丝落默。
“科儿;这是如洁啊!”姑姑提醒他。
“你好!”王科对如洁客气的点点头。说真的;她在他的记忆里早已模糊一片了;若不是和她在牧场这儿相见;而换作别的地方遇见的话;他很可能会与其擦肩而过的。“这是我未婚妻于若竹。”他介绍说。
“你好!”竹儿礼貌的笑笑。
如洁居然出人意料的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走到王科面前。“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她低声说。
王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这就是在国外生活;学习了十年后回来的张如洁吗?怎么连对人起码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学会呢?”他很生气如洁如此对待竹儿。
“王科;你……!”如洁气的脸色铁青。
“哥;你别这样嘛!”竹儿扯了扯他的衣袖。
王科握住竹儿的手说;“你是我的爱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或是无视你的存在!”
“难道你希望别人注视我;不怕我跑了啊?”她故意眨着眼睛逗他。
结果真的把他给逗乐了。“呵呵—你呀;拿你没辙啊!姑姑;我们昨晚在旅店里没睡好;得回屋好好补一觉;就不陪你们聊了。”
姑姑点了点头。“去睡吧;吃午饭时我叫你们。”
于是王科拉着竹儿回了他们单住的那间木屋里;看都没看如洁。
一整天王科都没有出房间;连吃中饭和晚饭的时候他也没去;就一个人关着门在他的手提电脑上看书;听音乐。他很不喜欢如洁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尤其是她看竹儿时那轻蔑的眼神。他有些不明白;十年过去了;如洁怎么还会以为他一如当初呢?
轻轻的你走了
就如我静静的来
在这飞逝的岁月里
生命不需要等待
轻轻的花儿绽放了笑容
就如流星滑过天空
在这恋爱的季节里
青春早已离去不再来
人生是条五彩的绸
是高是低我都舞
人生是支醉人的歌
是悲是喜我愿合
明日的希望在呼唤
呼唤我如树木默默的成材……
面对着波光鳞鳞的大海;竹儿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一段文字;而身后是她留下的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太阳要落山了;它把大海染成了金色;看上去格外的耀眼。竹儿的影子也被拉的细长;在沙滩上静静的游走着。她就是这样一个可爱而沉静的女孩子;生活再困苦艰难;她也能寻找到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微笑着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世界再喧闹;她也会沉静下来;用她的眼睛和细腻的心灵捕捉一切可以描写的东西。她还喜欢独自品味孤独;品味着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影子在她脑海里走出又走进;看那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经历着;生;离;死;别;聆听世间所有动听的美妙声音的感觉。其实;她不是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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