狁,我没有放弃过生命;然,有时却是无能为力。
狁,我们的爱不曾惊天动地,更不会千古流传。但是,你却是给了我整片天空的人。
这里好黑,好冷。我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快四月了嘛,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的气息。
狁,我好累。
我似乎闻到了铃兰花的香韵……
好温暖的白色,一层层,紧紧包裹住我。是你吗?
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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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脱。”
鬼宿红着眼圈就要脱下自己的外衣。
万俟狁没听到似的,径自将身上的白衣脱下来,包住那个早已面目全非,全身溃烂,散发恶臭的人。
“主子,让我背着女主子吧。我,我不怕中毒!”亢宿的声音有丝哽咽。
他仍没听到一样,将她轻轻抱了起。
“主子,马车准备好了。”娄宿打开了车门,低下头,不忍心去看一眼可怜的女主子。
“发出紧急令,务必要找到童老。”他稳稳的走上马车。
“是!”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前狂奔,他将她放到椅上,看着她早就辨不出样貌的面容,一个个狰狞的毒疮留下了可怕的疤痕。颤抖的手指,想要靠前,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慢慢的,垂下眼睑,泪,无声无息的流下。
这是自他记事以来的第一次的流泪,这是在他看到心爱的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后的辛酸之泪,这是他心痛到麻痹无以复加的泪。
堡的紧急令一旦发出,所有二十八宿立即放下手中一切,全力查找童老的行踪。几乎是他们返回燕北的同一时间,童老业已被送到堡。
翠绡居,一如往昔,青竹之香,铃兰之韵,丝丝萦绕方馨四溢。
童老仅用一根丝线缠在她的手腕处悬丝诊脉,眉头深锁,红润的脸庞上布满愁容。万俟狁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双眸时刻注视着她的每一细微变化。
半响,童老丢下丝线,叹息一声站起身,朝万俟狁歉意的摇摇头,“小子,老人家我对不住你。”
瞬间,他的世界瓦解了。顺着早就出生的裂痕,轰然倒塌。
“她的五种剧毒,都已腐蚀进她的五脏六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拖的太久了,就算是我老人家也是回天乏术。”
目光依旧温暖的望着她,声音很轻,轻到会随风而逝,“没有救了吗?”
童老抬起头看了看他,点点头。
不再多说,他转身拉开了门。
“童老,我要听实情,请不要瞒我。”万俟狁慢慢调回视线,洞悉一切的眸,令童老默默的垂下目光。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想要救她,只能让一名内力十分浑厚的高手,替她将所有的毒逼出去,再将她体内的毒气吸出。但是,”童老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毒气会在瞬间被引渡过另一人的身上,也就是说,是……一命换一命。”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不忍再去看他。
他知道这个傻小子要做什么。
“是嘛?”他突然笑了,笑得同样很轻,以消散在风中。
童老一语不发的转回身,将门带上……
“我从没有感激过上苍,直至它将你送到我身边,我铭感五内。现在,我仍然要谢它,因为我可以救你。”
“我会一直守候在这里,等着每一年的铃兰花开,等着那个为它们撑伞的女子。如果有来世,你还会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我只爱那个叫麦麦的女子。”他的呢喃,穿越了未来的每一个时空,在他和她即将相遇的地方,许下不变的誓言,只为等待唯一的爱。
“麦麦,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我,努力的活下去吧。”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亮了孤寂已久的草原。火红的喷薄,自地平线冉冉升起,勤劳而善良的牧民们,燃起了炊烟,划着规则的烟圈,徐徐攀上越发湛蓝的天空。今天的清早,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样会旭日东升,一样会漫天白云。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与翠绡居形似的地府吗?窗台上,那株铃兰开得正艳,洁白害羞的花朵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映在晨曦下,剔透纯粹。
身上清爽了许多,不再有毒疮带来的瘙痒和痛感。衣服也是刚换的,透着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像狁。
麦麦倏地爬起来,习惯性拍拍两颊,手上竟没有任何粘贴的感觉,她狐疑的上下抚摩,好滑,就像是新生儿的皮肤一样滑嫩。急不可待的又挽起了袖子,白皙的手臂上,除有些没有裉尽的红色疮痕外,看不到一点脓包毒疮的影子。
麦麦震惊的跳下床,赤着脚踩在厚重的长毛地毯上,熟悉的触感,令她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
天啊,天啊,天啊,她没有死,没有死!她回到了草原,回到堡,回到了自己的家!
“啊!”麦麦激动的狂喊几声,高兴的在原地跳着,一定是狁找到了她,又救了她!
她就像只脱了僵的野马,兴奋的冲出了翠绡居,“狁!你在哪!我没事了!你快出来啊!”
她睁开眼后,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她真的好想见到他!告诉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哦,不,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他会心疼的。
“丫头,你醒了。”一直守在屋外的童老,吸着水烟袋,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看了看麦麦,“看来,你的毒该是解了。”虽松了一口气,却听不出丝毫的喜悦之情。
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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