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木一看手机上的号码,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清了清喉咙,一副不羁的口吻,“哟,你还存着我的号码呢。”
杜咸熙声线平稳,“看起来你也有我的号码。”
你来我往的口水仗实在没意思,隋木让这男人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他们之间还没交情好到可以絮叨。
杜咸熙在那头皱了皱眉,想这男人还是一样的粗俗,说起来话没什么轻重,于是玩儿似的碾着两只手指,沉声道:“郗兮前几天去了医院。”
他还敢说!
隋木捏着手机,指尖发白,“要你说,什么东西!”
想挂,谁知道杜咸熙不疾不徐地说:“妇产科,我,陪着。”
杜咸熙先按了挂机键。
隋木顿时一怔,没反应过来,半晌,突然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站起来,摔门而去。
助理跟后头絮絮叨叨地问去向,隋木是心有怒气施于旁人,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得贴墙上。
最后自己去取了车子,脚下油门一踩,往杜昌冲。
现在想来,郗兮是有多乖?
她二话不说地随他回国,从容呆在有徐安柏的片场,陪他出席无聊的晚宴……是为什么?
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杜咸熙是在场的。
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他们大吵的那一次,他无视她的日子里,亦或是,还在国外的时候?
隋木无视秘书助理的相拦,一路猛冲至杜咸熙办公室,二话没说,以拳头招呼。
杜咸熙脸偏去一旁,片刻后方才转回,唇角破了一个小口子,眼中的光芒却仍旧是戏弄般的蔑视。
隋木万万没想到徐安柏会从一边的隔间里跑出来,满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俩。
隋木说:“妈的,你还敢当着她的面打给我?”
杜咸熙将他扯住自己衬衫的双手掰开,背倚着桌沿,冲徐安柏扬了扬下巴,“你走。”
隋木咬死牙齿,骂骂咧咧道:“你个混蛋敢做还不敢认了,徐安柏你别走,你听他说!”
徐安柏听他的才会有鬼,倒也不是怕这什么杜咸熙,只是觉得这种混乱场面里,自己没必要乱‘插一脚。
等她关上门,杜咸熙方才缓缓道:“你做假爸爸做上瘾了,真爸爸倒不乐意操心了。”
隋木的脑子转了又转,“什么?”
“我只是说陪着,没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隋木一颗吊在喉咙口砰砰跳的心这才归于原位。
只是杜咸熙的话针针见血,字字如刺,“开始在乎她了么,隋木,只是一个徐安柏已经是极限,你父亲那种人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同样的错误发生第二次的吧。”
隋木强绷着脸,笑着说:“不用你管我。”
只是脚步一点踉跄,自己也明白杜咸熙说的话不无道理。
旁观者清,他自己审视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对那女人多了一点不同的情愫?
早上醒来的时候,郗兮不在身边,隋木伸个懒腰,将被子踹到一头,喊:“人呢?”
郗兮端着一杯橙汁和自制三明治走进来。
隋木牙不刷脸不洗,将头埋进她胸脯里,手慢悠悠摸来一个三明治往嘴里塞。
郗兮无奈说:“脏。”
隋木翻白眼,“我给你弄那下边的时候也没嫌你脏吧。”
后头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是被郗兮捂住了口鼻,隋木翻身坐起来,将她的手打开了,两眼一瞪,“做得还说不得了,你别学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什么鬼样子。”
“好,好,”郗兮点头,随即又低着声音,呢喃着,“那个……你说怎么办?”
她手抚着肚子。
隋木拿眼尾的光睨她,“生。”
“那你别再那么冲动,很容易掉的。”
“好。”
“可是……”
隋木想,麻烦死了这女人,还有什么可是?可他如何猜不出她的想法呢,只是他也处在一重身不由己的档口,拿不出太多的承诺,于是丢下一句“走一步算一步”,指使她开电视看看。
郗兮聪明地停止提问,前一晚的喜悦还未消散,现如今的烦恼倒也可以缓一缓再谈。
自觉已经因为这种感觉糊涂了太多,可宁愿不聪明。
她是真的爱这男人。
刚开电视,隋木就有电话来,她乖巧地按低声音,依偎进他怀里,顺便竖着耳朵。
“隋总,木董不见了,还,还,还有信达的贷款,也一起不见了。”
第二十九章
隋木想;一个人还要有多可耻,才能做出撂下烂摊子卷钱跑路的缺德事?
木楚山这种人便是传说中的人品无下限了吧,否则怎么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差也要带着徐安柏跑路是不是?
他不管,带着所有可以带走的钱一同人间蒸发。
申河遭受巨创,已经要申请破产保护,胡净阁这个新任掌门人还希望通过资产的重新整合东山再起。
隋氏的股票经历跌停;股东之间已经对隋家父子颇有微词;隋父当众掌了隋木一耳刮子来泄心头之恨,可和信达的账还是要算;为申河提供担保的公告还在各大版面博着头条。
可隋木本人还不算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徐安柏隐藏了二十四年的私生女身份,几乎是一夜之间大白于天下。
父债子偿,因申河而破产的下游公司,一一过来闹事。
时至四月,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却是徐安柏最难熬过的一段日子。
本就因为过敏连发了几次哮喘,再加上这样一次打击,她几乎崩溃,连夜被送进医院急诊。
对于这样一些,隋木也只是听说,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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