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咸熙说:“钱对于我只不过是数字多少的概念,我有的是钱,我现在,只要她。”他将嘴里散发淡淡腥味的液体吐出来,艰难站起来,整了整西装下摆,扬起下巴道:“剩下的钱我放在车里,六千万,不连号,只要你们把徐安柏交给我,我立刻就告诉你们车子的地点。”
杜咸熙不是好骗的主,别人对他耍心眼,他加以十倍百倍的奉还。
男人们耳语几句,主事的留下来,其余的一一按照指定方向去寻车。
他说:“徐安柏就在这仓库里,你尽可以喊一喊她。”
杜咸熙便喊:“徐安柏!”
废铁上,费力割断捆绑两手绳子的徐安柏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徐安柏!”
她顿时坐直了身子,大声地喊:“杜咸熙你快走,你不要管我!”
身陷囹圄,却还在逞强。
空气里,有她被掌掴的微弱声响。
杜咸熙捏紧拳头,欲要冲破这道阻碍,然而被那人拦住,一个冰冷的钝物就抵在他的腰部。
“再敢往前一步试试看。”
杜咸熙顾不了那么多,拽住这人的领口,大声吼,“我说过不要碰她一根毫毛!”
果然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这不要命的。
男人明显瑟缩一下,面对这个几乎癫狂的杜咸熙,他完全是无计可施。
幸而有电话过来,回复已经找到了杜咸熙的车子,他拿枪砸一把杜咸熙的肩,往后退两步,说:“她归你了。”
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杜咸熙拨开这人,松懈下防备,几乎毫不回头地用背面对他。
心里只是有一个念头,想看到安然无恙的徐安柏。
推上这破败生锈的大门,他喊:“安柏,安柏,你在哪?”
徐安柏被人自地上拽起来,一路拖拽着往大门外走。
杜咸熙的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沙哑响在耳边。
如同穷途末路后一座灯塔。
她想,就快见到你了吧,杜咸熙。
一扇门,古旧的吱呀声。
惊起丛林间沉睡的鸟儿。
扑翅声由近及远。
——下一秒,终是见到彼此了吧。
可黑暗里,唯有月色,凄冷地缓缓流淌。
没有人。
杜咸熙始觉慌张,这座昏暗的仓库里没有她的气息。
“安柏,你在哪?”
大门打开而投下的一道白色狭缝中,有一个凸起的异物吸引他的关注。
居然……是一部手机。
杜咸熙对着那话筒说:“安柏,在吗?”
细碎的哭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在另一头,也不肯相信,一切居然会是错过。
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杜咸熙,你也太傻了,我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徐安柏。我们是要钱,可父债子偿,他爸爸欠我们的,不只是钱。”
电话挂断。
杜咸熙紧紧握着手机,“喂!喂!你放了她!”
一个人影自后头出来,举着手,月光走过光滑的金属,瑰丽的一道弧线跳跃。
原来智者千虑,是真的会必有一失。
难道要救不了她了吗?
就此失去她了吗?
棋错一着,所以……满盘皆输?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下一章直接楠竹死,女猪死,然后完结!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严肃脸……伦家开玩笑的
ps:话说这文是明天倒v吧,从二十一章开始,于是,话说,其实从这边往下看,也不会要很多银子,想要看的孩纸们继续看吧,不想看的孩纸们,咱们只能江湖再见鸟,偶会想念你们这群霸王的,嘤嘤嘤……
第三十一章·上篇
第一次看见徐安柏;是在我二十周岁的晚宴上。
穿浅绿色的裙子,黑头发,白皮肤,瘦小的佝偻起背,隐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小小一隅。
她短脖子的经纪人系围巾,拿一只可笑的小算盘,坐在一边吃东西;酱汁滴洒在那东西上。
徐安柏比照片看起来还要瘦。
深陷的大眼睛;笔挺的高鼻梁,却有与这张脸并不相称的丰润的嘴唇。
我注意到她修长的手指;因过度消瘦而显得太细,而指节上,有厚茧。
她有严重的贪食症,无法控制地吃东西,再用手指伸入咽喉。
为了催吐。
她是一个病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病人。
我走去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努力装作一脸餍足的笑容,因为看到她而心情灿烂。
我说:“呐,哪有女孩子吃得下这么多?”
她仅仅是用那双廉价玻璃珠般的眼睛看向我,面无表情的,最终低头专心对付面前的蛋糕。
她高傲而且目中无人,可她不会知道此刻所吃的蛋糕,是杜家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礼物。
而我姓杜。
我是杜咸熙。
是黄珊招呼的我,用一种商人特有的谄媚,很热情地对我说:“是……杜少爷?你好,你好,我是黄珊,这是我家艺人,叫amber。”
“你认识我?”我状似无意地将她打量,又看了看那始终不肯放下叉子的徐安柏,“琥珀吗,那,姓什么?”
“哦,姓徐。”黄珊笑得不行。
“为什么她不会亲自对我说?”
黄珊皱眉,“因为……因为我们家amber是荷兰人,她听不懂中文,呵呵,也不会说呢,杜少爷。”
她却突然抬起头,一脸无法忍受后的爆发,大声说:“我会讲中文,我叫徐安柏,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我夸张地笑起来,“可你现在告诉我了,徐安柏。”
心里说的却是,终于找到你了,木宛音。
木宛音是杀人凶手。
难以忘记那年夏天,一天天的虚弱中走向尽头的木宛平。
木宛音在同手术进行后的前?
阅读爱恨纠缠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