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不是很佳。假男,又把他的学生们,分成两拨,对骂。
这骂,自然都是假骂。有不知情的,竟傻乎乎跟着骂,且是真骂;骂开了,还舍不得收手。
假男,十分脑火!命学生们,轮番到真骂的博客上去,拉屎、上药!
真骂,是真傻!居然,没感觉。
假男,又掏钱,叫学生出面,请网管吃饭、送礼;买通网管,关掉真骂的博客。
……
如此这般,假男的博客,渐渐火了,涌现出一批假粉丝。
假粉丝,又怎讲?
如今,在网络上游荡的玩家们,谁怕谁、谁尿谁?!谁又该是谁的粉丝?!
你又不是莫迫桑、契可夫……你写的东西,又不是世界名著!就算你是,拍你一板砖,又能咋的?!
不过,既然你有名了;咱就跟上一贴,权当是发广告。对不?!
央视的广告,要多少钱才能做一个?!当然,假男的博客,是没法跟央视相提并论的。
但,央视,那是读秒;而假男这里,是永久性的。不发,傻呵?!
假男,他假习惯了,自己倒也不觉着假。
……
如今,假男,假忙、忙开了。
他得经常上电视,做些假节目;还得经常接受假邀请,到各地去做些假报告。
他喜欢搞一些假文学命题解答、做一些假经典名著诠释、弄一些假文化知识普及、推广……
……
有一次,他在某地作假文化报告,说:“一根手仗,躺在一片沙漠上……请问,你们看到、想到了什么?”
有人答:“看见了手仗。”
他道:“显而易见。”
有人答:“想到了沙漠。”
他道:“无用赘述。”
有人答:“大概是有人来过吧?”
假男,高兴地道:“对!我们可以通过手仗,想象出有人来过;进而,想象这片沙漠,可能繁荣过……这,就是我所说的假文化!”
一位真男,站起来反诘道:“如此,我想问:一个茅缸里,有一群大蛆……请问,你看到、想到了什么?”
假男,语塞。
真男道:“我看见:芸芸众生们,在挣扎、奋斗……他们渴望:蜕变、变成蝇,从而飞起来、摆脱那肮脏的地方!”
假男大怒,喝道:“你,这是低俗!”
真男回道:“玩高雅,玩不出高与雅来,是庸俗!而貌似低俗,却不流俗;这,才是真高雅!”
假男,勃然大怒!他突然用高八度的女高音尖叫道:“反革命、反对假文化的现行反革命!踩死他、给我踩死他!”
假听们,齐身奋起,把真男踩的个半死不活。
假男,不肯罢休,又尖叫道:“割下他头颅,挂到我的讲坛上来,示众!”
假听们,一起动手,划断真男的喉管、砍断他的颈椎、割下他脑壳,把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挂在假文化的讲坛上,祭奠;以警示后人:谁敢反对假文化,就是这么个下场!
……
真男,其勇可嘉!
然,其致死未明:其死,不在于反对假文化;而在于,他触怒了--学阀。
假男,假假的人生,假假地活在这人世上。
……
假男,其实也不是十恶不赦;有时,他会假惺惺、献爱心。
他,假习惯了。捐款,也要做假。
假男,拿出捐资的30%,请慈善机构的大小领导们,吃饭;再把60%,包成大小不等的红包,塞给他们。仅把所剩的10%,投进捐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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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要员们,得了他的好处,自然就卖力地替他宣传;把那些不留名的捐款者捐的数目,一起加在他的名下。
这样,假男的捐款数目,就不断地往上攀升。他的公益形象,就树起来了;社会影响,也更大了。
……
假男,在社会上的努力,最终反馈到了学院里。
学院领导,反复研究、反复讨论,决定:让假男享受真处级待遇。
……
学而优则士呵!
享受真处级待遇,假男当然高兴;他暗下决心:要不断努力,争取将来享受--假处级待遇。
假男,他假习惯了,自己倒也不觉着假。
……
回到家里,假男把享受真处级待遇的事,告诉他的假妻名媛。
名媛道:“祝贺你!我真诚地祝贺你!”
假男觉着:名媛说的话,假假的。
他又告诉其假父。
假父道:“祝贺你!十二万分高兴地祝贺你!”
假男觉着:更假。
……
假男发现:自己的快乐没有了。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把快乐给弄丢了呢?!他想不起来。
搜肠刮肚地回忆一生,他发现:这一生,快乐很少、很少;或者说,几乎就没有。
他换了个方法:找最近的、最快乐的。
想来想去,他觉着:也就是那次在廉价舞厅里、玩快乐小姐,还算有一点点快乐。
假男,就去找快乐小姐。
……
“你们这些做小姐的,也应该有远大理想、要求上进。”假男,又假假地进入上一次的角色。
快乐小姐,也一句接一句地与他对答。
演练了一遍之后。假男,没有能从中找回到快乐的感觉。
怎么,会与上一次,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呢?!突然,假男醒悟:快乐小姐的这一套,是事前演练好的;原来,快乐小姐的快乐,也是假的。
假男,一直觉着自己很成功;而成功的秘诀:就在于--自己会做假,别人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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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呼:原来,大家都会、大家都在做假呵!
创作于2007…7…11至7…14
老婆叫人干了后
顾晓军小说·一卷《老婆叫人干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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