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一脸困惑。
“大姐,如果景凡知道了,顾清让也就知道了,那我和鹿鹿搬出去还有什么意义?”我摊手。
“也对,”她点头同意,“以我家景凡的智商,很容易被顾清让那只狐狸套出真话来。”
我心想,其实我比较担心你的智商啊。
竹生安惠因为晚上有走秀要准备便离开了,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算换身衣服再去接鹿鹿放学。
换罢瞥见全身镜中的自己,素面,直发过肩,没有任何装饰物,柠黄色格子衬衫,灰绿棉布裙,还有曾被顾清让戏谑像老太太的黑色平底帆布鞋。
这是我惯常的打扮,每次艺术教授见到我都愁眉苦脸,连连摇头,说我虽有艺术天赋,却总是用生命在糟蹋色彩。
“不同的颜色,单独,或组合起来,会讲诉不同的故事,tone,温度,即便只有细微差别,在美学里,都非常重要。”老教授苦心教导。
甚至竹生安惠也劝我:“星星,其实你的身材比例挺好的,穿浅色连身长裙一定好看。”
我知道。但我不想。
我不想让顾清让混淆我和顾清语,那个喜欢浅色,总是搭配精巧的美丽少女。
可是现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竟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不要不绑一条粉色发带,或者戴一条项链,或者换上高跟鞋?
像顾清语那样清纯可人?像方韶宣那样精致时尚?
我忘了,我根本就没有她们所拥有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有评论呢。(悲伤脸)
、叔公
下电梯时碰见夏裴。
夏裴是loretta酒店的总经理,也是年长顾清让三岁的叔叔。至于为什么姓夏而不是顾,听说是因为他是顾清让爷爷的私生子,一出生便随母亲姓夏,长到二十岁才被顾家接回来,那时顾清让十七岁,正值叛逆,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叔叔合不来,直到现在。
“夏裴叔叔!”我喊道。
夏裴像拍小狗似的拍拍我,道:“你可以叫我‘夏裴’,‘叔叔’这两个字吓走我许多桃花。”
我安慰他:“现在小女孩都喜欢大叔范儿的,成熟,有安全感。像顾清让那样,一把年纪却幼稚得要命,谁受得了?”
他笑起来:“那又是谁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我连忙转移话题:“夏裴叔叔,不和你说了,我赶着去接鹿鹿。”
“那我送你吧?”他掏出车钥匙。
“不用了不用了,我搭车过去就可以了。你还要上班呢!”
夏裴指着电梯里的镜子:“没看到我这一身休闲装么,我下班了。”
鹿鹿就读的私立幼儿园在市郊,历史悠久,传说是顾清让的“母校”。之前,尽管我几次“刺探”,都没能从园长嘴里套出真相来。
园长总是戴着老花镜,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我说:“沈小姐,即使顾先生真的在我校就读过,我也不能给你看他的毕业照。这是隐私。”
我实在太好奇了,但左想右想,为好奇而去园长办公室偷相册,实在不划算。
直到那次父亲节,鹿鹿他们学校以父爱为主题举办照片展,每个孩子挑一张自己和父亲的最好的合照,摆在展览台。我发现鹿鹿居然摆了两张儿童照,一张是鹿鹿小时候,另一张不知是谁,但眉目清秀,气质竟比鹿鹿沉稳几分。我刚要教训鹿鹿不遵守规则,鹿鹿同班一个叫言言的小女孩忽然叫起来:“鹿鹿,你爸爸小时候好可爱哦!”
鹿鹿抱臂,淡淡道:“现在你相信他是我的亲生爸爸了吧。”
我赶紧把鹿鹿拉到一旁,低声呵斥道:“鹿鹿,不许忽悠小女孩!”
鹿鹿拧起眉,有理有据:“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心里一动:“那张照片是哪儿来的?”
鹿鹿扭过身子不说话,我将他“掰”过来,试探道:“是不是从园长奶奶的办公室里偷的?你放心说实话,妈妈不会举报你的。”
鹿鹿叹了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我:“是daddy给我的。他说他那里还有很多张,说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问他要,不要为难园长奶奶。”
我当即后背一凉,然后就接到了顾清让秘书andrebsp;“夫人您好,”电话那头,andrebsp;“开心,”我咬牙道,“开心极了。今天是父亲节,全场都是熟男帅哥呢!”
“你再说一遍,星星。”忽然换成了顾清让的声音,低沉得令人头皮发麻。
这厢,我气势早就减了几分,假装和别人说话:“哎呀言言妈妈,你这手镯真好看,在哪儿买的?”然后抓住timing,不等顾清让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带鹿鹿在外头吃了pizza才回到家,顾清让一个人在客厅看报纸,沉默异常,我见气氛不对,先让阿姨带着鹿鹿去洗澡了。
我小心翼翼坐下,把一袋炸鸡翅递过去,客套道:“尝尝吧,挺好吃的。”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然后放下报纸,缓缓拆开包装袋,拿出了一只鸡翅开始啃。
我连忙按住他:“喂,顾清让,你不是不爱吃这种垃圾食品的吗?”
他把我的“爪子”掰开,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说好吃么?”
“那是我和鹿鹿没吃完打包回来的!”我冷汗如雨,顾清让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他闻言,眸子闪了一闪,可能是灯光问题,也可能是我过于激动了,总之,我看见他的眸子如同墨蓝夜幕中倏尔闪现的星星,漂亮得令人心颤。顾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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