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7岁,不能再和我们挤一张床了。”顾清让已经下结论了。
我干脆转身和他面对面:“我们?”
他认真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我们’了”可能今晚顾清让过于温顺,让我失掉警惕,双手大胆环住他的脖子,像玩个大娃娃似的玩他,“顾清让,你有你的床,我也有我的床,不许过界,听见了么?”
此刻他的眼眸没有平日的锐利和深沉,只是很温柔,像一面月光下的湖,有粼粼波光。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我正要挣脱,下一秒,他已经噙住了我的唇,温柔地侵入。我双手没有力气,由他拥住,仿佛喝醉的那个是我。比起上次那个轻描淡写的吻,这次带着占有的欲念,带有想要水□□融的冲动,更糟的是,我无法抵抗。
“妈妈。。。”
我心脏一震,力气又回来了,立刻推开了顾清让。顾清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若无其事的样子。
鹿鹿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睡眼:“我害怕。”
鹿鹿是早产儿,长到7岁,表面上比同龄孩子独立懂事,其实极其缺乏安全感。
我连忙起身:“来,我们回房间,妈妈陪你。”
鹿鹿指着顾清让:“那daddy呢。”
顾清让一把将鹿鹿抱起来,柔声安慰:“lebsp;顾清让半躺着在鹿鹿左侧,我躺在鹿鹿右侧。
“daddy,唱歌给我听。”鹿鹿道。
“你还会唱歌?”我强烈怀疑,这家伙一向惜字如金,更别说唱歌了。
“那好吧,”顾清让用胜利的眼神看着我,“那我开始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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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bsp;顾清让有一把好嗓子,尤其是唱这种慢歌,即便是漫不经心来唱,也有柔肠百折的婉转。
鹿鹿睡着以后,我问他:“这首歌叫什么?”
“ghostsfromthepast。”
我抖了抖:“这么恐怖。”
“所以我暂时只挑了积极的部分唱。”
“这样的歌当摇篮曲真的好么?”
“不是摇篮曲。我希望鹿鹿长大以后听这首歌的全部,了解这世界黑白好恶皆是相对,没有绝对。而有些事情,即使会带来疼痛,也绝不能回避。”
作者有话要说:血红这种东西实在写不来。。。。
、爱人
我做了一个梦,是梦,却清晰如记忆回放。
那是朦胧夏夜,蝉鸣与蛙声浅浅交织,风中有馥郁的香,我在一片树林中赤足行走,幽幽暗暗,月光细碎如钻。不知多久,林中沙沙作响,遥远传来鹭鸟的声音,风越来越剧烈,像是要把整个树林连根拔起。我想要奔跑,却发现脚底已有荆棘刺入,流出鲜艳的血。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却有一只手,凭空伸出,轻轻一拉,我跌撞着竟逃离了树林。我回头看,是顾清让。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话语出口,却轻飘飘,像散去的泡沫,连破碎的声响也无。
“我来找你。”他说。
“可我不认识你。”我脱口而出,脑中混沌不已。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质疑,为什么我会说不认识他?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意识到,站在我面前的是18岁的顾清让。而我第一次遇见顾清让时,他已经25岁。
他笑起来,自信十足,却多了一分孩子气。他指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出来了。”
我抬头,月色明朗,乌云已经消散,星辰遍撒夜空,璀璨得不太真实。
“我要走了。”我说,心中希望从这个荒唐的梦中醒来。
他走近来,那张年轻的面庞,明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我几乎以为我看到了他的眼泪。
“那你会来找我么?”他问。
我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他张开手抱住我,轻轻摇晃,风声簌簌,几乎淹没他的叹息。
他说:“再见,星星。”
我一睁开眼,便看见顾清让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教鹿鹿组装闹钟。
“喂。”我还未从梦中余韵恢复过来。
顾清让和鹿鹿齐齐回头,注视我。
“妈妈你哭了吗?”鹿鹿惊讶道。
顾清让靠近了些:“做噩梦了?”
我连忙擦了下,清了清嗓子:“你不是应该早就去公司了么?”
“今天是星期天。”他答,一脸理所当然。
鹿鹿爬到他背上,兴奋道:“daddy今天要带我们去博物馆!”
我听到“博物馆”三个字,彻底醒了。鹿鹿是恐龙的狂热爱好者,而顾清让精通生物和地理,每次去博物馆都会为鹿鹿解说。问题是,我一个学艺术的,实在对古生物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听上五分钟都想切腹或跳崖。
“鹿鹿啊,妈妈今天就不和你们去博物馆了好不好?妈妈在家给你煮好吃的好不好?”我哀求道。
“第一,你没有选择,除了可以选择坐车去或者步行,”顾清让组装好了闹钟,继续道,“第二,你的厨艺,只能用‘能吃’和‘不能吃’来形容。”
我叹:“果然现实中的顾清让很mean很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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