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泣不成声，要是，要是连他也死了，那，我还用不用活下去呢？

“小晴……对，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李伟杰的声音颤抖着。

“我……我知道……你会好的，会好的……”

王晴哭着，不停地哭着。

外面还有很多人，因为动作过大，王晴身上的被子轻轻滑落，正在这时，夏纯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要是我能好……我……我……你肯原谅我吗？”

李伟杰颤抖着说，他的眼神充满着期待，深情地望着王晴。

“不……不关你的事，我……我知道……”

说着这话的时候，王晴的心里滴着血，“是该我说对不起才对，你为了我才……”

“小晴……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李伟杰用尽力气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呜呜呜……”

王晴大哭着，紧紧抱着李伟杰，紧紧地，“伟杰，你要支持住，一定要！”

王晴并没有看见，那个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这时竟然睁开睁开眼睛，朝着站在身旁的夏纯轻轻眨了眨。

刚才那颗子弹射来的时候，李伟杰本能地抬手一挡，子弹打在手表上，折向弹开，而碎裂地手表镜面四射，划破了他的胸膛，血流不止。

夏纯目睹了整个经过，这也是她还有心思为王晴找衣服披上的原因，如果李伟杰真的挂了，她不发疯才怪。

“那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啰！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耶！”

“真的吗？”

“真的啊！”

“那你……你们晚上的应酬应该不是去酒店那种地方吧？”

“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啦！我们是去饭店里面的西餐厅啊，不要说叫小姐，如果喝太醉闹事的话，一定会被餐厅赶出来的啦！”

“喔……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喝太多酒喔！”

“遵命！老婆大人！”

“哼，我们还没结婚啦！”

“我先叫习惯嘛！”

“占我便宜！”

“那你可以吃点亏呀，给我欺负一下。”

“哼，你敢！”

“老婆，你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吗？”

“哎喔，贫嘴！”

“呵呵，好啦，我才舍不得让我老婆吃亏呢！老婆，你要我带什么礼物回来吗？”

“唔……我不知道耶，最好是……嗯，很惊喜的那种！”

“怎样算很惊喜啊？”

“我不知道啊，发挥你的想像力嘛！”

“那……我现在站在你家门外，算不算惊喜呀？”

“……咦？真的吗？”

王晴尖叫笑着，电话都还没挂掉，就跑到客厅大门，手刚握到门把，就响起门铃叮咚声。

“欢迎回来！”

方懿蕙一开门就举高双手，堆满笑容用最甜蜜的声音迎接李伟杰。

“哈啰！”

门外站着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男子，脸上画着八家将脸谱，用发怒的血盆大口微笑着。

“呀！……啊啊啊！”

王晴吓得跌坐在地上，发自内心强大的恐惧令她无法自抑地用尽力气尖叫大喊。

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午后，偌大的太阳挂在天空，却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阳光略微偏斜，把晴朗无云的天空耀得琉璃釉蓝，大把的阳光洒进窗内，在地上画出一落又一落的大格子光框。

是梦。

王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猛地坐起身来，第一个念头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李伟杰的安危。

“小晴，快躺下。”

夏纯温柔地声音在耳旁响起道：“别担心，伟杰没事。”

“小纯……”

王晴转头过，看着夏纯，眼眶微红，“对……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糊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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