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和冯之绝窝在烤鸭店里两个人吃着锡纸包着的烤鸭,像两个小小孩,我一边绿着脸纠结着为什么恩泽魇随身携带着一瓶犬用蜜桃汁,一边想着冯之绝真是特别聪明的那一种人,而且是没头发的那一种——绝顶,简直不是人才——天才啦!我眯起眼睛看着他,目光里尽是慈母光辉,形象光辉直逼圣母玛丽亚,我想着,冯之绝他就快聪明到秃顶了……
冯之绝发现了我的眼神特别受不了:“哎哎哎?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么像我妈呢!”
我作势要搂着他:“我有时候真想你是我儿子,亲生儿子。”
冯之绝推拒着我:“就是差辈差大发了。”
我没过大脑就问冯之绝,“芮云房,他来学校的频率到底是多少啊?”
冯之绝一本正经地说:“每个学期你一定会见到他至少两次……至少,学期末考试的时候保准能见到,其他时候,真是不好说,整个大学期间,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基本没怎么在学校,他经常出走,全国都被他走遍了,这学期开始往外国溜达,我看过他宿舍里的中国地图,上面的旅游景点到处都插着小红旗。”
两次……我去……真多……不过,暂时不管了,至少,我将来回忆起来,或者说出去我们都是校友,不是么?我们可以在同一时间看到同一片云彩呢,我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冯之绝接着说:“而且,芮云房在学校里格外嚣张,想上课就去听,不想上课就到学校的大榕树底下睡觉。就因为他出现的次数少,因而每次出现都会成为最珍贵的风景。”
我不禁幻想了一下芮云房脸上盖着一本书睡觉的场景,然后问,“冯冯,你把五个人组成队w。f,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我?把五个人绑在一起,这样,就算芮云房再不在学校,也不会因此就冷淡了你们,我能跟你们其中的谁在一起,我就能有更多的机会见到芮云房,冯冯,你这样煞费苦心地为了我,真够意思,够哥们!”
冯之绝认同我的看法:“那是,我多够兄弟!”
我想起来去美国之前,那时我特别喜欢蓝色,我认为全世界都应该是蓝色的,那时我跟冯之绝抱怨着:“你说这个世界全是蓝色的该多好看啊。”
冯之绝低着头想了想,说:“我想象一群蓝色的烤鸭在桌子上面目狰狞的样子,多可怕啊。”
后来我又回到浅茉,就是现在,我又不喜欢蓝色了,我最喜欢红色,我想,全世界都是红色的该多好啊。
我看着面前的烤鸭,是红色的,红色的,一瞬间我食欲大增。
正想着,只听冯之绝说:“朵咩,你能不能帮我去打探一下林蒂心最近在干嘛?我总觉得她最近有男朋友了。”
我应着:“没问题,等我带给你好消息,其实真想在她手下做个小妹啊,她有很多的小弟,还没有什么小妹吧?一年之内,我要在青禾学院横着走。”
冯之绝夹了一口卷饼:“你不一直都横着走吗,记得你没去美国那会儿,每天不都蹦跶得跟兔子似的?”
我夹了一口菜:“别抬举我,兔子?那是你的形象好不?连梁碧木都比我更像一只兔子,看他平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曾经在某个早上把他用纱布裹成了粽子,上面加两个耳朵,那不叫一个像兔子。”
我话音还没落就觉得冯之绝表情不对劲,干吗一直盯着我后面,我挺疑惑地转过头去,结果看到了一张最不愿看到的脸——梁碧木。
我笑着:“呵呵,哥……”
梁碧木拉过我:“我来接你回家。”
我对冯之绝说:“咱俩改天再进行今天没有说完的话题哦,我还是很想知道俞妈妈那道长得像兔子的甜点到底是用哪些工序做成的。”
冯之绝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朵咩你转得好快,让人有点无法接受。”
我付之一笑:“那就慢慢接受。”
路上,我问梁碧木:“姓梁的,bsp;梁碧木特别无语:“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是用家族资产来排名?”
不知道校方怎么想的,青禾学院这个艺术殿堂居然有化学实验室,当然,因为有我在的缘故,实验室里每每都是乌烟瘴气,跟战争现场一样,时不时还有点小爆,打碎个试管,炸裂个烧瓶之类。
我满脸都是乌黑痕迹还每每称颂自己:“科学!这是科学!!!向爱因斯坦爷爷敬礼!”
冯之绝小心翼翼问我:“为科学的献身精神?”
我认同:“对!”
管理实验室的老师看着那些残骸特别无奈,可是依然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没关系,青禾学院就需要你这样敢于冒险的人才,继续,继续!”
我想,改天就把行政楼前面的进口草坪全都“实验”了,哈哈。
午休时分,学生们全都从教室里撤走之后,保洁阿姨开始打扫卫生,我突然想起一个恩泽魇给我讲的笑话,他初中的某一天,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讲台的上下拖地,男生对女生说:“你拖上面,我拖下面。”女生回应:“然后咱俩一起拖中间。”全班憋了好久之后哄堂大笑,恩泽魇也一脸笑嘻嘻地讲给我听,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纯净的小孩,对他非常不屑:“你的思想真是纯洁得像一朵花似的。”
青禾学院真是非常的干净,街道上光洁得就像上面可以直接打地铺睡人。
放学的路上,宋叔新雇来的司机开着车来接我和梁碧木,车开到一半时梁碧木问我:“开学的礼物,想要什么?”
我说:“什么都不想要,你祝福我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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