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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疏兰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我第一次见她,正是在我进入青禾学院的第三天,她来我的寝室看我,她敲门的时候是我开的门,我还以为是高年级的漂亮学姐,问她:“你找谁?”
“我来看一下凌朵儿姑娘,我是她的班主任。”
“哇啊,好漂亮!”我忍不住发出呼声,她一双眼睛清清澈澈,仿佛是一潭水,能看到底,看到她就想起雨后初晴的空谷里清新的幽兰。
后来我才知道她比我大了不止十岁,却看似那么的年轻,而她也确实感觉得到我对她的赞美很真诚,从那以后我们结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并且我相信那会地久天长。
我跟别人从来不讨论我的课业,可是跟她在一起我总是喜欢研究我的成绩和作业,她也不厌其烦地耐心地讲解着她比我多活的那些年所经历的事情中汲取的经验。
有一些人,是一闪而过的旅者,路过这里的一处风景之后,不停留,还在继续前行;另一些人,则在生命中,必定不能当做一个过客,而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青禾学院的学生大多数慵慵懒懒的,学校里的节奏不是那么快,一放个假全都跑出去了,就算是短假期里,学校里荒凉得都仿佛可以拍鬼片,而有一次我周末没回家,百无聊赖去图书馆,正巧楼下的一个剧组在拍女鬼,白色的长裙子随风飘摇浓黑浓黑的长头发披散着,加上血红的眼睛……我差一点就受到了惊吓……我告诉恩泽魇,他说:“再跟人介绍青禾学院的时候就说‘你好,这里是青禾度假村’”。我说:“我知道了,我就这么介绍‘你好,这里是荒村客栈’。”
我周末和冯之绝回了他家,俞妈妈亲自开车来接的我们,冯之绝其实不像一些有钱家的小孩,非要叫父母开着私家车送到校门口才罢休,这是开学以来俞妈妈第一次来到青禾学院接他。俞妈妈在青禾学院最繁华的主干道上,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像戛纳走红毯的女星,一身的珠光宝气光鲜亮丽,吸引了路过的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和她们在议论纷纷,哎动画系的冯之绝和凌朵儿哎,俞妈妈非常舐犊情深地接过去冯之绝的行李什么的,亲自往车子后备箱放,他们和她们又议论,冯之绝妈妈好年轻啊,端庄高挑的样子,冯之绝真的和她妈妈很像呢,是不是冯之绝妈妈要把凌朵儿纳为冯之绝的小媳妇呀?我一边暗自偷笑,俞妈妈想让我当儿媳妇,怎么可能呢,一边想着,我们又有多么幸运,就住在浅茉,说回家就回家,像宫香、苑松这样不住在浅茉的人,回家一趟是多么的不方便啊。
苑松真是强大,俗话说“离爸妈远的孩子早当家”,他最近《天鹅湖》的排练简直有模有样,专业得就像在国家大剧院里上演一样。
而恩泽魇对我说,苑松拍完《天鹅湖》之后,就要跟剧组去拍一个亿元导演的片子了,所谓亿元导演,就是上映后票房过亿的电影的导演,听说电影还未开机,剧本就卖了四十万册。苑松的演艺事业简直蒸蒸日上,苑松曾经跟我说过他的梦想,“奥斯卡,我要在有生之年站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对全世界说我来自中国大陆。”在我看来,这个梦想简直如钻石一样闪闪发着光。
w。f的人全都是志向党吗?据我观察,全都是有伟大的宏图远景的人,也是,没有宏图远景也成不了青禾学院的一方风景,全都没有想法也成不了我凌朵儿天天混在一起的人,就像那句话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也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斗志与热血。
俞妈妈把我和冯之绝接回她的小别墅之后,在给我切蛋糕的时候问我:“朵儿小宝贝,最近有没有男生追你呀?”我真是想跟她倒一倒芮云房这坛苦水。
我皱着小眉头:“俞妈妈,你说,如果一个男生持续不理我,是不是就是这个男生不喜欢我呀。”
俞妈妈把一块带着蓝莓的蛋糕放在我面前的碟子里:“男生的心思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女生的心思我最了解了,当年,冯之绝他爸追我的时候,我也时常十天半个月地不理他,但是后来,我不还是跟他在一起了吗?女人心,海底针。”
我仰起脸问她:“俞妈妈,那你为什么不理冯卓砚爸爸呢?”
俞妈妈又给我倒了一杯果汁:“因为我想考验他呀,看他能够忍受坏脾气的我多久,没想到,他就真的能忍受得住,这么多年了,都还是在包容着我。”
对,我也要向冯卓砚爸爸学习,做一个不怕挫折的人,一定要向冯卓砚爸爸征服俞妈妈一样,把芮云房给拿下!
晚上,我猫在俞妈妈给我布置的灿若星光的桃粉色小房间里,对着电脑查看芮云房最新的日志,发现,根本没有新的日志,倒是芮云房把整个空间的背景调成了暗黑色,是被魔鬼吞噬的孤独。我再也忍不住想安慰他,可是怎么安慰才比较好呢,我绞尽脑汁,在网页上留下“房哥哥你的文字真是唯美”……“哇好有才华”……“我好喜欢你的文风哎”……等等,又给他发了短信“房哥哥你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哦?”
手机号是从苑松那里硬要到的,他那天正在排练,我嚷着要号码,苑松手机不在手边就写了个字条给我,我还感叹苑松不愧是移动的百科全书,连个手机号也要写字条。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发那么多的信息,只是隐隐觉得有个念头,这个念头还挺奇怪的——今天不表达,也许明天我就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然后我按奈住忐忑的心情,等他一直到午夜,然而除了中国移动提示我话费余额之外,手机一直没有动静,而网络上我的留言,就那么杵在那里,没有被理一理,我倒在床上左翻右滚直抓头,啊,这是个什么情况,因为我该表达的全都表达了。他真的不想理我是吗,男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实在是无聊的要死,我冲到冯之绝房间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看冯之绝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睡眠中”的牌子,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我觉得自己的卧室改天也挂一个牌“凌朵儿卧室,擅入者死”。
如果说爱吃能吃会吃叫做“吃货”的话,那么冯之绝爱睡能睡会睡真是应该名副其实地叫做“睡货”,别看他平时一副纯良无害的小样,如果谁让他睡不好的话,他肯定让谁吃不了兜着走,比林蒂心还要凶狠,谁让他睡不好觉,他就跟谁不共戴天。冯之绝跟我描述过他心中睡觉的美感:“我特别享受腿部毛孔与被子相摩擦的那种舒心惬意,我愿意地老天荒地和床长久缠绵……”
我当时还讽刺了他:“冯之绝你的感觉还真是细微……”
冯之绝这个大话筒不能陪我聊天,哎呀,这午夜漫漫实在是太让人忐忑了呀。
我瞄了一眼走廊里的英式复古挂钟,已经半夜11点整,可能芮云房也睡着了吧,我估计着他要明天才回我短信,才会看到网上的留言,其实很想给宫香打一个电话,又想到现在正是恐怖电话盛行的时间,我怕吓着她,于是没打,就回到自己的桃粉色房间里,正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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