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碧木肯定以为我会跟冯之绝急,肯定没想到我会恬不知耻地特气派地挥挥手:“算啦,没关系,本宫大度,不怪你,原谅你了。”我躺在病床上跟他们掰扯:“冯之绝我这么跟你说,要不是现在咱们俩都长大了睡一起怕人误会,我真想牵着你的手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互诉衷肠,你总是给我丰厚的幽默感和好心情,就像卓别林一样,你说的那个有趣好玩的地方,改天还是要带我一起去的哟,只是你家新司机实在太‘人不可貌相’了,结结实实吓到了我。”
梁碧木则说我:“都这状态了,怎么还贫呢。”
我仰起笑脸:“因为这是典型的凌朵儿风格。”
冯之绝赶紧说:“我可不想再栽到一小丫头手里,而且还是一叫凌朵儿的小丫头手里。”
我说:“就今天这件事,够我剥削你几年了。”
这时候恩泽魇也从门外进了来,我说:“嘿,你们真的都在啊”
恩泽魇眯着眼睛吊儿郎当笑,我这才发现他很多天都没有这样玩世不恭地笑过了,他说:“你这么难得进了趟医院,我当然要跟着你。而且,你知道吗,下课后一直跟你的那个学弟,是我找来的。”
“你们联起手来玩我是吧?好样的。”我并没有怪恩泽魇和冯之绝的意思,真没有,我只是说:“你们真是不太了解我呀,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冯之绝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你是什么样的?”
“我容易心血来潮,我容易热血沸腾,我容易一时之气,我容易想抽某人。”说完拿眼睛横恩泽魇和冯之绝,盛气凌人地用目光往他俩脸上泼硫酸,他们两个在我的灼灼目光下终于低下头去,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枪棍棒的话,他们早碎尸万段了,如果此刻我是法官,而他俩是正在被审讯的话即使他俩没罪,也足以在我令人粉身碎骨的凌厉目光下乖乖束手就擒。“还好本宫抑制力强,否则我早就动手让你俩脸上繁花盛开了。”
恩泽魇重新抬起头来说:“我之前还跟冯之绝说呢,‘你从今以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先把墓地挑好吧,敢明目张胆欺负我们的凌大小姐,你从今以后不想在青禾学院混了。”
冯之绝笑:“挑墓地?倒是没这个必要吧,凌朵儿的折腾我们有目共睹,‘千锤百炼’之后,我早就习惯了。”
我摆摆手,对冯之绝十分大度:“本宫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摆手这个空档我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哀嚎着:“怎么办,我完美无瑕的小身体就这么毁了,这么长的伤口难看死啦!没人要啦!嫁不出去啦!”
冯之绝摸摸下巴:“朵咩,你知不知道我认识你这些年,什么心理素质都练出来了。”
恩泽魇一点都不正经:“别担心噢朵妹妹,还有我呢。”
我严肃地反驳道:“恩泽魇你听好,我可不想当你的小妾、填房或者姨太太!就算把你家祖坟全都迁到光明顶也休想!那只是春秋大梦!”
梁碧木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消停会吧,这么重伤还这么大力气,喊这么大声,一看就知道伤口不疼。”
我翘首盼望芮云房能接着从门口进来,然而很可惜,并没有,而梁碧木说:“苑松出差跟人谈合作项目去了,他不能来看你了。”
这时候我手机响,一听就是短信来了,原来是宫香:“朵儿姑娘,我回家一趟,这几天就不回寝室住了。”紧接着雪渊就来电话问候:“朵儿姑娘,你还好吧?听说你意外受伤了。”
我笑了:“雪渊,谢谢你打电话来问候我,我绝对会毫发无伤地回去,还给你一个完整的我。”
不一会林蒂心也传来叮嘱:“朵儿,听说你现在身上有伤口了,我这儿有一种特效治疗跌打损伤消除疤痕的药,你不会留下什么难看印记的。”
挂下电话,有个挺漂亮的护士姐姐过来给我静脉输液,可是这位姐姐扎也扎不上,我的小手背眼看着马上就要千疮百孔了,我脱口而出:“阿姨,你别急,慢慢扎。”年纪不大的姐姐一张脸立马绿了。
恩泽魇一见也一起着急了,问她:“你以前不是做法医的吧?”
冯之绝添油加醋:“也可能是兽医呢?”
好不容易总算是扎好了,大家全都出去透口气的功夫,我一侧身发现针又掉出来了,我这是又得挨多少针呀?我一激动,顺着那个孔又把它塞回去了。
我原想在医院待个一年半载的,结果我在医院里没住上几天梁碧木就想把我接出医院送回家了,他的理由是“每一天跑医院太麻烦,在家里好照顾你,反正你也只是擦伤和摔伤,又不需要化疗什么的,不用每一天都在医院耗着。”
我不愿意:“我在医院多好啊,来来往往这么多的人,在家里怎么有这样的盛世图景?”
梁碧木被我拗得没办法,于是就点了头,他每一天都过来医院看我,每一次煲的汤都各有不同,我想梁碧木真是和苑松异曲同工,我还记得宫香住院时苑松的殷勤,照顾人上,梁碧木可比苑松更加细致,我想雪渊是有多好的福气,能得到梁碧木的心,说实话,如果bsp;在医院里很长时间,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肉好像是变多了,正好这一天体检,果真胖了两斤,本来芮云房就不喜欢我,可要是这样胖下去他可就更加无视我了。
更加过分的是梁碧木简直在把我当成孕妇养,每一天都给我准备一大堆好吃的,那架势,就好像生怕我吃不着下一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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