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靓靓轻呼:“三少。”
是今天的寿星佬。穿着薄毛衣,黑色长裤。手里握着一只金桔,对我们从容一笑说:“两位女士,快开席了。”
靓靓娇俏一笑:“恭喜三少,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承你吉言。”
不知怎么,三少竟站着不走,靓靓在手臂下轻轻的掐我一把,我这才轻声说道:“生辰快乐。”
他笑。身体半隐在树丛后,不知是谁,温声软语的一路赶来拉过他:“三少原来在这里,叫我好找。”
靓靓最是知机,微笑着点头拉我避过,然后悄声问:“平常也没见过这帮人哪。顾姐你认得?”
我反问:“你们家老张认得?”
“老张原本是要一齐来,可走到中间,说是孩子病了。谁不知道是计,老张那个蠢人居然也信。不就是孩子吗?我也会生,要多少就有多少。”
靓靓半年前流产了一次,个中详情,黑幕重重。
这是靓靓至伤心的事,不能提,我忙哄住她说:“没吃早饭,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走,咱们大吃一顿然后走人。理这些闲事呢。”
靓靓拉着我,满脸的情真意切。“还是罗总好,虽然年纪大点,相貌丑点,有子有女,可正室的位子却是空着的。馨兰,你可要抓紧了,哪怕一进门就当妈。可这样的男人,逮住了,后半辈子可就什么也不用愁。”
“这话俗了点。”靓靓脸上讪讪。
我懂我懂。我感激的捏了把靓靓的手,拉着她往前厅去。
远远的就听见人声喧嚣,吹拉弹唱一应俱全。
分花拂柳间,一个女人,一只巴掌,迎面而来。身后有人机警的拉了我一把,仓促间,我看见靓靓滚落在地,悲切的哭泣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货。”
身材硕大的张总很天真很柔弱的居然拉不住他那娇小的太太,由着女人左一脚右一脚的往靓靓身上招呼。看实在是闹得不成样子了,这才暴吼一声:“够了。”
两个女人俱是一怔,而后痛哭。
男人哪里肯管女人的心思,连连陪笑道:“三少,不好意思,得罪得罪。”
我的肩膀还在三少手里紧握着,我斜靠在他旁边听三少说:“小事情。不必介意。”
在这个圈子里,争风的事情还少么?只因为我是罗总带来的人,所以才能落个清静。
我把靓靓扶起来,靓靓用力摔开我,声音尖锐的喊:“让我死,让我死。”
她径直向着湖边冲去。
人这么多,哪里有得逞的机会。
早有人连拉带劝上前哄住她往房间里走。
象这样的插曲,原是不值得一提的。
少顷,弹唱依旧。
六层楼高的蛋糕被放在车里推出来,香槟酒顺着塔尖层层淌下。鲜花满屋,三少左拥右抱,更有美女送上香吻。在我身侧有人窃窃私语:“看,新贵。”
我没有心肠听这一段发家史。
脑子里有什么是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黄天厚土,我只管握住我手中这半杯酒坐在花荫底下。我伸手叫来一个服务员,请她为我找一辆车好离了此地。
三少旋出来,笑道:“要走,我送你啊。”
真是个精干人,竟能分得出时间敷衍鼠辈。
“不敢有劳。”
他眯起脸笑,“你别是不敢坐我车吧。”
越发象言情的段子了。
说什么我也白吃白喝过,一扭身上车。“好,那就有劳三少。”
他吃吃的笑着,脸上飞满桃花。“你还真坏,明知道我喝了酒,还想让我上路,好让警察查我酒驾。怎么,你在这里没找到合适的男人,是想找我撒气是吧?”
“我有人,没听说我是跟着罗总来的吗?”
“罗总,罗总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哼,不过是只货。”
我大怒,顾不得这人已经是醉了。一巴掌摔在他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教训。
x年x月岁末
世界安静了。
人,活着。上班,下班,逛街,看电影,上网,与朋友或父母电聊。偶而做饭,但大部份时间却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觅美食。不是一个人,是和一群人。论坛里的网友,年龄相当,职位相当,时不时三五成群呼朋唤友出没在大街小巷。明为吃喝,实为开心。谈天说地,求偶意识强烈的,还真成了这么三两对儿。于是送红包,于是参加婚礼。我手机通讯录上的名字越来越多,电话越来越频繁。为了充实自己,我还报名参加考试。各种证,只要我愿意,足够考到地老天荒。
除了睡觉,每一分钟都被塞满。
可是,即便忙到不堪,我却仍能感觉,世界安静了。就象在最深的洪水深处,小舟依托,一眼望出,俱是苍茫的浊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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