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朦胧的雨雾笼罩在江面上。柳宣轻叹一声,扭过头去,面朝长江,默默凝视着远方。江风轻轻吹拂着她美丽的脸,黑绸般的秀发随着微微的江风轻舞飞扬。
我不禁看得痴了,我希望时间就永远停止在一刻。
柳宣忽然问道:“林雨,你喜欢长江吗?”
我怔了一下,然后脑袋飞速地转运,拼命搜索赞美长江母亲的优美句子。值得庆幸的是,我前几天刚好看了一篇描写长江的散文,正好派上了用场。
我迅速在脑中组织好语言,然后用充满深情的口吻慢慢说道:“我住在长江边,是长江母亲的孩子。我经常会来到江边,听长江演奏优美的浪漫之曲,那开心时的活泼舒畅,伤心时的苍茫无边,愤怒时的惊涛拍岸,感觉它既象母亲,又似一个孩子。她也有生命,有她独特的行为方式。”
我没有料到,柳宣听我说完,瘦弱的双肩竟开始微微颤抖,眼中也渐渐盈满了泪水。
她有如此大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急忙问道:“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
柳宣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摇头,垂头捂面轻声哭泣。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陡然一痛,心中充满了懊悔和爱怜。我好想走上前去,搂住她瘦弱的肩膀,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没有勇气。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如果我当时能够借给她一个宽厚的肩膀,或许……
柳宣止住了哭泣,抬头给了我一个微笑,一个如雨后彩虹般灿烂的微笑,轻声说道:“林雨,谢谢你能来陪我,本来今天就要去公司的。我明天早上6点就走,你能来送我吗?”
我轻轻点头,还给她一个真诚的笑容,说:“会的,一定会!”
送柳宣到家,进屋之前,柳宣望着我开心地笑了,然后和我挥手说晚安。我也向她挥了挥手,虽然天边已没有云彩。
我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又传来柳宣的笑语:“下次欢迎来我家玩,记得不要走错门。”
我没有回头,心里慌乱的很,看来她是知道的,她一定知道。
回到宿舍躺下,又想起柳宣的笑,她的笑是发自肺腑,亦如她纯洁的心。
今夜无人入眠。
我特例起了个大早,5点没到就起来。因为我要先把早上的工作做完,然后准时6点去送柳宣。柳宣的公司在武汉城区。从我的家到武汉城区大约有70多公里,从这里到城区大约有120公里。
5点55分,我做完了早上的工作,来到柳宣的家门口等着她。
“吱呀!”一声,门开了。柳宣看见我,微微一笑,说:“小弟,好准时啊!”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我不喜欢她叫我小弟,我希望她喊我的名字。我笑着大声对她说:“我叫林雨,不叫小弟,柳宣!”
柳宣忽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对我说:“小声点,我妈还睡着呢。”
我点了点头,望着她空空的双手,疑惑地问:“你没有行李要拿吗?”
柳宣说:“只是回来休息几天,哪有什么行李啊?再说了,我不喜欢让行李约束了我的双手。”
我失去了一个献殷情的机会,心里有些失望。
柳宣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冲我顽皮一笑,说:“这几天下了雨,去车站的路上有一条泥巴路比较难走,我不想把鞋子弄脏了,你背我过去。”
敢情这就是柳宣让我送她的真正目的!想看
(12)鸦片
我和柳宣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彼此挨得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种令我沉沦的、充满魅惑的、难以自拔的香味。
香水的名字叫opium(鸦片)。如今,我总会带一瓶opium香水在身上,当我想她的时候,就涂抹一点在手背上,然后用鼻子去感受她曾经的温柔。有时被朋友看见了,他们会取笑我,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一瓶女人用的香水,你tm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了那段泥泞的小路。我很有绅士风度的蹲下身子,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脸上有浅浅的红晕。
我背着柳宣在泥泞的小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这段路并不长,大概只有50多米的样子。我走得很慢,很慢。她的胸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我相信她也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心跳,跳得那么快,仿佛我的心就要蹦出我的身体。这算是我与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吧。很奇怪,我心里并没有丝毫的邪念,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能够就这样永远背着她走,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每一条路,都会有尽头。前方就是车站了,我轻轻低下身子放柳宣下来。我看见柳宣的脸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富士苹果那样可爱诱人。
柳宣伸了个懒腰,说:“小弟,辛苦了哦,我是不是很重?”
我很是无奈,“小弟”这个称呼,看样子是摆脱不掉了。我笑着说:“你大概连90斤都没有,以你的身高来说,有点偏瘦了。要注意一下身体,过度的减肥对身体没好处的。”
柳宣皱了皱月儿般的眉,撅了撅嘴,说:“要你管,我就是喜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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