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华年急忙踮起脚尖,想帮乌兰宜把头发解开。
「哎哟,轻点轻点——」乌兰宜紧紧地捂着头顶的发根叫痛,「古人只会骗人,谁说头悬梁锥刺股就不会睡着了?」
听到这里华年才恍然大悟,原来乌兰宜不是来这里偷懒,而是来用功的。她一边帮乌兰宜解头发,一般无奈地叹息道:「皇上,你想头悬梁也该绑紧一点,不然只怕你横躺在地上,头发一点也没被拉痛。」刚才硬邦邦的倒下去都没有拉到头发就是乌兰宜对自己放水的最好证明。
乌兰宜严肃地辩解道:「本来绑得很紧,但是拽着拽着就松了……」说到这里突然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大呵欠。
华年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憔悴,急忙问道;「皇上,你该不会从昨晚起就一直在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乌兰宜其实是一个搞笑角色……嗯,其实从一开始就是otl。
、029道破真相
华年问完后才发现乌兰宜脚边摆着一个小烛台。里面的蜡烛已经燃尽,看来天还没亮他就已经来了。
「难怪太监找你找得这么急,皇上,你该不会连早朝都没上吧?」正在帮乌兰宜解头发的华年一着急,手微微抖了一下,把乌兰宜痛得龇牙叫起来。
「哎哟,华年,你轻点。」痛过之后,乌兰宜揉揉头皮,一边打呵欠一边说,「当然上朝了,不然太后肯定活剐了朕。不过冬季天亮得晚,朕下朝之后偷偷溜进藏书阁还要点灯才能看清楚书上的字。」
「皇上怎么变得这么用功了?」华年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脚边揉眼睛的乌兰宜,「看书又不是坏事,何须如此偷偷摸摸?你差点把你宫里的太监急死。」
「他们就爱大惊小怪。从小到大,全皇宫都被朕躲遍了,只剩下藏书阁这个隐蔽之处未被发现。如果他们知道朕经常出入藏书阁,下次朕再失踪的时候,他们不就马上找来了么?从那以后,朕就再无藏身之处、安宁之时了。」乌兰宜说得煞有介事,华年却听得哭笑不得。
「皇上,你都已是一国之君了,怎么还是长不大?」华年明明比乌兰宜还小两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位孩子气的万岁爷总是下意识把他当弟弟。
乌兰宜忽然抬起头,严肃地盯着华年说:「华年,你是唯一知道朕这个秘密的人,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再过不久娉婷就要来皇宫了,到时候藏书阁的用处还大着呢。」能有多大?还不是让你像耗子一样钻进来躲娉婷?不过这句话华年只在心里想想,嘴上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乌兰宜把头发绑得乱七八糟,华年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如果对方不是皇帝,她早就找剪刀来剪了。
藏书阁中静静的,乌兰宜盘腿坐在地上,似乎正在打盹。但是过了一会儿却突然抬起头来,说:「华年!如果以后娉婷真的成为皇后,朕该怎么办?」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吓得正在专心致志解发丝的华年又抖了一下。华年苦笑着说:「什么怎么办?皇上还怕娉婷会吃了你么?」
「如果娉婷像你这么温柔,朕当然愿意顺应太后的心意,欢欢喜喜地立她为后,但是……」说到这里,乌兰宜抱起胳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要太后一提娉婷的名字,朕就浑身哆嗦。最近太后总是催着朕选妃立后,不过朕都以国事为重推脱了。可是昨天朕又如此推脱的时候,太后却说『皇上心中如果真有国事,不知能否把北燕七省三十二郡一百二十三县的名字都背出来』……」
乌兰宜说到这里还故意模仿太后的语气和神态,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连华年都逗笑了。
「皇上,这下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用功了。」聪明的华年不等乌兰宜说完,自己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不过乌兰宜还是模仿太后的语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可以把这些地名都背出来,那哀家就承认你的确是以国事为重。不然的话,娉婷入宫那天,你必须亲自去宫门迎接。』然后朕仔细比较了迎娉婷入宫和背地名这两大难题对朕的摧残性,最后还是觉得背地名对朕的伤害比较小。」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华年下意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上堆的全是各郡县的图册,看来这次乌兰宜是下狠心了。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同情乌兰宜。他虽然贵为万人之上的帝王,但却连选择心爱之人的资格都没有。
华年轻声叹息道:「皇上,你能专心用功是好事。但是,就算你躲得过这次,谁能保证躲得过下次?既然你是皇上,那就不得不立后。既然要立后,那就不得不立娉婷,这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呀……」
「注定?为什么?」乌兰宜似乎真的不明白,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中眨巴了一下。
这时华年终于快要把乌兰宜缠成乱麻的头发解开了,一边做着最后的努力,一边平静地说:「因为她是太后的亲侄女,而且又很爱你。有她在你身边照顾你,太后也可以更安心。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你们家族之内派系单纯,一旦遇到危险所有人都能拧成一条线,不会被别人挑拨离间最终分崩离析了。」
华年的话令乌兰宜变得沉默。他抬头望着前方的墙壁,忽然幽幽地说:「朕倒宁愿像静一样潇潇洒洒、自由自在。其实朕很怀念从前在御书院的日子。那时候唯一的烦恼就是大学士的抽考,当初总以为离开御书院就能天高海阔任朕遨游、文武百官任朕调遣,但是真的离开御书院后才发现,整个皇宫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牢笼罢了——华年,为什么现在静和你都与朕疏远了呢?」
感慨之后突然抛给华年一个难题。华年吃惊之余又十分同情。自己无论如何卑微,但至少还有乌兰静的陪伴。但是皇上如此尊崇,却没有一个知心爱人。
「华年,当初你可以教朕如何令丞相放弃出兵昭明,现在可不可以再教教朕,要怎样才能不让太后逼朕立后?」乌兰宜似乎把华年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扭头用诚恳的目光注视着愕然的华年。
华年前不久才因为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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