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了一下,“我送你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家离这挺近的,谢谢你啊。”
见我态度坚决,梁笑不再坚持,只是带着些遗憾浅笑道:“好吧。”
挥了手说再见,回到家我妈已经在厨房里张罗出好几道我最爱的菜了,见我进门,她立刻走出来查问我的行踪,“一下午没见你人影,跑哪去了这是?也不跟我说一声,尽让人操心!”
我脱去了身上的外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喝起来,擦擦嘴说:“出去转了一下,你找我不会打我手机啊?”
我妈白了我一眼,大声吼过来:“你手机放在家里,我上哪打给你啊?”
我转身一看,我的手机果然淡定无比地躺在沙发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说:“出门给忘带了……”
我妈一边往餐桌上摆菜,一边数落我:“你说你还能记得什么啊?就你这脑子,我就纳闷了怎么会是我生出来的呢?”
我扁扁嘴,不理她。她握着筷子用力敲了敲餐桌,大声叫我:“还不赶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我懒懒地站起身,“爸不是还没回来么?不等他一起吃么?”
我妈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苦涩,含糊道:“他有饭局,不用我们等。”
我“哦”了一声,捧起碗开始扫荡起来,我妈这十几年的厨艺可真不是盖的,尤其是在我吃过f大的食堂大碗饭之后,就越发想念我妈的手艺。见我吃的是如此投入,我妈很高兴。
我没再过问她跟我爸的进展,一是因为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而是因为在我还没来得及发现他们的问题时,却被自己的事情给绊住了。
从火车站下车回到家里的这整整的一天时间里,骆恒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其实这也不算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电话在我反复拨了十几遍后,语音仍旧提示无人接听。我不服气地在想,他知道我今天会到家的,没有理由一个消息都没有啊!
我告诫自己不要庸人自扰,躺在我那熟悉的小床上一再地催眠自己,也许他今天有一整天的课要上,也许他跟我一样手机忘在了公寓里,也许他的手机放在一旁正在充电,所以没有看到我的来电……
诸多的“也许”汇集在一起,便是无休止的失眠与不安。夜里几次浑浑噩噩地醒来都发现我的手心里因为一直紧紧地攥着手机,而满手的汗水。终于等到天亮时分,手机突然的震动。
我一下子被惊醒地坐了起来,骆恒还没开口,我就听见自己紧张的声音在说道:“骆恒,你终于打过来了……”
骆恒那边沉默了一下,觉察到我的异样后,他立刻担心地问我:“明艺,你怎么了?”
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我那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一夜没睡好,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沙哑,“没什么,就是昨天我一直找不到你,心里很不踏实……”
“对不起……昨天同学叫我出去有事,我手机忘记带了。”骆恒内疚地低声说道。
我点点头,果然是那些“也许”中的一个,我皱起眉柔声地说:“别讲对不起,挺不好的感觉。”
骆恒“嗯”了一声,还是觉得很歉疚,问我:“你是不是昨天等了我一夜的电话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所熟悉的心疼味道,令我着迷。我贪心地想让这种被心疼可以延续地更久一些,所以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实讲:“手机握在手心里都出汗了。”
骆恒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诚恳地对我说道:“明艺,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听得出来他的内疚与决心,我“噗”了一下轻轻笑起来,说:“如果你觉得内疚的话,寒假的时候就早点回来陪我吧!”
骆恒说:“好,眀艺,好。”
岔路上,有天黑。我们试图用承诺,用约定来安抚彼此不安的心,为我们青涩脆弱的感情增添厚重。回想起来,那年的国庆也是我们自大学分开之后的最为安心的日子。
也是从那晚的事情过后,骆恒就真的没再“失踪”过,国庆在家的那几日,骆恒再也没离开过我所能够的搜索范围,因为想和他多说会儿话,我推掉了所有的同学小聚,整日守在电脑面前,我的手机始终保持着二十四小时的开机状态,他上完课回来也会在第一时间在msn上跟我联络。
那时我想,如果我们一直都能这样想着彼此,那么即使是分开再久,我都愿意等着他回来。
女强人有时工作归来,看见我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劲儿地傻笑,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不屑地看着我,丢下一句:“你们这些小屁娃懂什么叫爱情么?”就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她转身出去的背影,心里就暗暗地在想:你现在就嘲笑我吧!你就不看好我们吧!迟早有一天,我跟骆恒会用行动来反击你当初对我们的鄙视。
国庆的七天长假,在我跟骆恒感情的迅速升温中眨眼就结束了。在火车站和我妈告别的时候,几天前刚从这里拖着行李走出站口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我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行李箱,有些抱歉地说道:“本来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学校的,可是这两天公司里事情太多,妈妈走不开……唉!”
我捏了捏她细软的手,安慰她说:“没事儿,坐火车才有上大学的感觉嘛!”
我妈弯起嘴角笑起来,夸了句:“我姑娘长成大人了呢!”
要进站检票的时候,我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妈一眼,她一下子便猜透了我的心思,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行了,大人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拉着行李箱走进拥挤的人群中,上了火车。
刚在火车上找到座位坐下,被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便震了一下,我以为是骆恒,连忙欣喜地掏出来看,却发现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很是简短的几个字。
“回来了么?”
我握着手机有些纳闷,这时手里又感觉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
“我是梁笑。”
我顿了一下,回复:还没有。
梁笑很快又发来一条,路上照顾好自己。
我扁扁嘴,将手机塞回口袋里,不再回复。火车抵达北京,是第二天的清晨,拖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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