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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那天梁笑是怎样离去的,但是我记得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王明艺,你别后悔。”像个赌气的孩子,却坚决而愤怒。
大二六月份的时候,我报了英语四级的考试。临考前的一个月才将四级真题拿出来做,做阅读理解的时候,读到一个单词camel,中文意思是骆驼。
我轻轻复念了一遍,在草稿纸上默写出来的中文翻译竟是骆恒。
梁笑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出现过我的生活中。他能做到的,我一直相信,他上一次跟我生气的时候,就真的电话,短信,人影一个都没有。
从洛克出来的手,becky总会在门口张望两圈,发现梁笑的车不在的时候,总会很可惜地问我:“那个小帅哥最近怎么都不来了呢?”
我抓了抓额头:“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吧。”
becky很吃惊的样子,“为什么啊?你们俩分手了?”
我低着头将滑落至臂弯的帆布包拉上肩膀,“没有在一起过,不能称作分手吧?”
becky突然笑了起来,半天道:“说真的,你要是对他真没兴趣,不如把他介绍给我,我挺喜欢他这样的男人的!”
我抬头望了望becky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很严肃的模样,我笑了笑让她把手机拿过来,随手打了一行熟悉的数字,丢给她:“看你自己的了!”
becky笑靥如花地看着我,“爱死你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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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尤小婷愤怒了挂掉了一个电话,对我抱怨道:“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连着一个礼拜给我打电话,吵着要让梁笑接电话!我上哪给她找梁笑去啊?”
我呵呵笑了起来:“谁打来的知道么?”
尤小婷没好气地回道:“贝琪?整个洋名儿谁认识啊?”
尤小婷的口气特别逗,我强忍了好久的笑终于在这一刻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出来。
尤小婷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笑什么啊?哦……是不是你干的?”
我低低笑了两声,将那晚的becky跟我要手机号码的事情大概地告诉了她一遍,尤小婷听完却笑不出来了:“你丫可真够狼心狗肺的,怪不得我听陈年说梁笑这几天心情不好,自己一人去西藏流浪去了呢!”
这回换我吃惊了:“他去西藏干吗啊?”
尤小婷恨恨地看着我:“心里有郁结,散心去!说不定在那呆上些日子,一个想不开就留那做喇嘛了!”
我心里一震,突然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很害怕他真的想不开:“……”
“好啦好啦!看你吓得,我还真以为你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呢!他就是去那边散散心而已,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要带什么纪念品回来呢!”尤小婷很是鄙视我惶恐的表情。
我低低“哦”了一声,“他最近……还好吧?”
“真新鲜!你居然会向我打听梁笑的消息……”尤小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了一个令我很是惊讶的事实:“梁笑的妈妈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清华的!听说长的挺漂亮的,陈年见过,他说漂亮那肯定是真漂亮了……”
惊讶的是我居然挺后心里有些难受,我在难受什么?我不知道啊……
尤小婷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注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我知道她在看我,心里明明空落落的不行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说道:“哦……那不是挺好的一事儿么?他也老大不小的了……”
尤小婷对我的说辞显然不信,“你真这么想?”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恩,真这么想的。”
“那你干吗不留真的梁笑手机号给那个小妞,留我的号整蛊人家干吗啊?”尤小婷咄咄逼人。
“我……我,就是觉得好玩嘛!”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尤小婷盯着我看了很久,“小样儿,在我面前还装?”她笑了笑,得出结论道:“其实你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我说的对么?”
“不对!”我气急败坏地否认道,“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胡说!”
尤小婷对于我的突然发飙显得毫不在意,像是面对一个重度的神经病患者一样,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然后直接用眼神将我pass过,走了。
我发现很多时候,我真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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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级开考前的一个月,小荷兰在msn上教我练英文,他用英文问我有没有skype的账号,直接通话更好提高听力水平。
我很土冒儿地问他:“农民求解,何为skype?”
小荷兰说那是一款全球性的互联网电话,可以提供免费的高质量通话服务。我听完他的解释后,也觉得这软件很高端,立马自己去注册了一个账号。
这一次的通话,我们默契良好的谁也没有再提骆恒的名字。小荷兰是个很有耐心的好老师,每次我表示刚才的对话没听明白的时候,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再对我重复一遍,然后带着笑意问我:“明白了么?”
我连连点头:“这回明白了。”正要跟他说再见准备去食堂排队的时候,我听见耳机里面传入另一个人的声音:“gto,david?”
我的呼吸瞬间摈住,像个偷了东西的小偷一样,生怕自己一出声音就被警察抓出。事实证明,小荷兰不仅英语教得好,谎也撒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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