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好几把工具的托尼在桌子上挑挑拣拣，他本来是打算给燕璇重新换一条新腿的，但损耗度这么低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

“我其实在想你之前让我帮你重新设计这条腿是不是有你的理由。”

“我讨厌九头蛇，也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想的出来。”

“史蒂夫在路上给我们说你入侵了神盾局的资料库，把九头蛇的资料也一并拿出来了。我觉得我不用多说，你都知道这些。”

“……是知道。”

欲言又止的男人似乎没什么继续工作的意思了，他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转身拉下一个屏幕调试着什么。等了一会儿的燕璇抬了抬眼皮才发现这个人已经跑到工作室的另一边去了。

“……我腿上的壳还没给我装上你就跑了？”

托尼沉默着过来给她按上她的壳，这种抿着嘴不说话的样子燕璇才觉得奇怪。

“都这么久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吗，亲爱的？”

燕璇伸手摸了摸他低着的脑袋，就像原来她经常做的那样。只要想想就知道这孩子在忍耐着什么，只是她现在都不觉得有什么了。轻轻的触感让托尼还是没能忍住，之前他是冲着燕璇发了一通脾气，但是现在看见她的腿就又能想起来他查到的那些东西……

“乖哦乖哦。”

这种像哄小孩的语气让托尼有点嫌弃的赶紧避开了燕璇的手，他才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想道歉就给我去厨房，别摸我头！”

“行行行，想吃什么给我说。然后好好的接受下我的歉意。”

“嗨，托尼～”

一见面就给了托尼一个笑容的冬兵其实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说出某件事的真相。刚才外面只剩他和史蒂夫，然后他就试探了一下，史蒂夫已经猜出来他之前做的什么事了。

“我不想让你告诉托尼这件事……”

“霍华德也没说什么……”

史蒂夫这样告诉他，表露出来的意思就是他不想把这件事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但是这件事现在瞒着，以后也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说出来。那为什么不让我这个当事人直接告诉他呢？”

“没人会知道的，没人会说出来。”

冬兵手握住史蒂夫的肩膀，史蒂夫能够感觉的到来自好友的力量，但他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好友好不容易回来，托尼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兼老友的孩子再兼朋友，这两个人如果……

“你没办法保证这件事，史蒂夫。你没办法的。”

“但我可以……”

“不可以！你觉得这真的好吗？这不公平，尤其是对托尼来说。霍华德那边我和他已经说过了，他知道我要做什么。”

在走进工作室之前他再次重重拍了拍史蒂夫：“有机会和霍华德谈谈，别总把猜测埋在心里。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的。”

“嗨，托尼～我想和你聊聊。”

燕璇在把他喊下来的时候就留在了楼上，所以接下来楼下发生的事情她之后将一概不清楚。

“是我杀了霍华德和玛利亚。”

“……哈？”

下意识的托尼就转头去看墙上挂着的霍华德的画像，对方正拼命朝冬兵摆手，似乎在说你怎么就这么就说出来了！

“老头子？他说的是真的？”

“我上楼去喊燕璇。”一转身霍华德就消失不见在了边框，托尼重新看向站在那里的冬兵。

“我说的是真的。当初我们知道那种车都有瑕疵，就借此除掉了霍华德。前苏联当时和美国的矛盾让这种事经常发生。”

他说了个时间，又说了个地点，最后连霍华德和玛利亚脸部的伤都说的清清楚楚。

“贾维斯！”

听了霍华德突然上楼喊她的燕璇还没下到工作室就听着声音不太对劲。这根本不是修理的声音，反而听起来像是打人的声音！

托尼穿着装甲狠狠的一拳一拳的打着毫不反抗的冬兵，拳拳到肉。而冬兵只是在某些重要部位才挡一挡，托尼却完全无视他的格挡。这里挡住了，那就打另一处！

“中士把事情告诉托尼了。”

霍华德头疼的告诉拉架的燕璇和史蒂夫，他是告诉冬兵想说就说，但他以为他还会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说……怎么都没想到他就这么说出来了！

“事情？什么事？”燕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才让托尼这么愤怒，史蒂夫小声说了一句：“霍华德死亡的事情。”

“托尼！托尼！这件事我也有份！我也参与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燕璇冲着托尼大叫，她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但她从来没想过告诉托尼！她只是想瞒着他，让他记得现在霍华德，忘了之前的那场悲剧。

“不，只有我……”冬兵伸手就把燕璇朝史蒂夫那边推，“燕璇只是想让你觉得我没做这么多而已。霍华德，你说话！”

霍华德只能在墙上扶额叹气，他能说什么，他现在觉得燕璇还是不要在的比较好。

“带她上楼，这和她无关。”

“狗屁！是谁让人觉得这种事你自己抗比较好的！我们……”我们一直都是搭档，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

燕璇软软的倒了下去，史蒂夫沉默着抱着她。他刚才下手很重，只希望过后教官醒过来的时候不要责怪他。她最后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现在情况相当的不好。

“你怎么不让她继续说？队长？”

“她不太冷静。”

“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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