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那半个月的假期,安如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只是,时祎的影子似乎抢占了她思想的一隅,她总是可以轻易地想起他。
那张落在她手上的副卡,似乎成为了他出现过的唯一凭证,时时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梦。发现时祎离开以后,她也曾多次拨过他的手机号码。每次也如她预期所想,关机。
开学前的一晚,安如已经把行李整理好,然后送到小公寓里。安如在校主修工商管理,今年已经大三。为了日常生活的便利,她在学校附近与好友何梓嫣合租了小公寓。
安如比何梓嫣还要早到,她把衣物都挂好的时候,何梓嫣才进门。
何梓嫣是安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她与安如就读于同一所大学,是艺术系颇受争议的学生。刚把行李放下,她就从冰箱拿出啤酒,然后瘫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安如闻声走出了房间,看到她这副模样,随手就将手里的背心扔到她脸上。
坐在沙发上的人被噎着,继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把安如的衣服摔到地上,继而把啤酒往茶几放。
安如看到她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旋即想躲开。何梓嫣十来岁就跟何家哥哥学柔道,身手敏捷,站起来伸手一抓,右脚一拐就把安如摔倒在沙发上。两人闹成一团,最后还是安如求饶才躲过了她的摧残。
“春光满脸的,跟谁鬼混了?”安如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部肌肉,问。
“没呢,刚从昆士兰回来,累死了。”她从包包拿出一个小盒子丢给了安如,“手信。”
“疯子,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昆士兰的。”安如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丢到一边。
何梓嫣顺便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了下,安如无聊,拿着她在昆士兰的写真乱翻。
“我特地避开了旅游的旺季去的。”何梓嫣答道,正当她把新买的杯子拿出来的时候,安如突然撞了撞她的手肘,害得她差点把杯子给摔坏了。
“有艳遇?”安如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暧昧地朝她眨眼。
何梓嫣放下杯子,一同坐到地板上。她接过照片,笑了笑,说:“他是我在昆士兰认识的华人。”
木质地方有点硬,安如爬上了沙发,她继续翻看照片,倒是发现了不少他们的合照。这男孩的模样十分阳光,褐色的眼,直挺的鼻,轻薄的唇。她瞥了何梓嫣一眼,说:“怎么,还在想人家呢?”
然而何梓嫣却十分淡然,“我在昆士兰的时候是对他有感情,但离开昆士兰,我就把感情留在那里了。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个伴么。”
还在翻看照片的手猛地顿了下,她伸脚踢了踢何梓嫣的背,问:“这么潇洒?”
“大家都是消遣罢了,我难道还要当真?”何梓嫣用指尖滑过那男人的脸,动作温柔,但神情却是冷淡。
“到处留情,我鄙视你!”安如突然愤慨,把照片摔在茶几上,随后就快步往房间走,末了还用力地把房门关上。
坐在地板上的何梓嫣被那声巨响震得皱了下眉,一脸不解。
在校的日子十分惬意。安如选在周三,逃了一整个下午的课去马场骑马。
刚进入马季,来马场学骑或练习的人数不少。绕着跑道跑了几圈,安如觉得即爽快又刺激,连日来的不快都一扫而光。“约翰”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昵。她把奶糖摊在手掌里头,一转眼就被温热的舌头卷走了。
岑裕礼到的时候,她正坐在草地上休息。出门的时候,安如打算约他同行,他当时还在处理公事,只能抱歉地说:“我要待会才到,你先练习练习。”
安如有点失望,但还是说:“没关系,我等你。”
他从背后绕到她身边,毫无预兆地箍着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她还沉浸在迎风驰骋的快感里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她的手胡乱地飞舞,随便抓到什么就使劲地捉住。
一阵低沉的笑声自耳边传来。认出了岑裕礼的声线,安如慢慢地平伏下来,低头看着那条结实的手臂,愤恨地掐了几下。
以前跟他学马的时候,安如也不是没有发过脾气。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很乖很听话,任岑裕礼怎样严厉地批评指责,她也是默默地低头受训。但两人熟络起来,她就原形毕露,刁蛮任性,偶尔也把他气得不行。每当她比他逼得哑口无言时,她就动手打人。岑裕礼脾气虽好,但也不由得她乱来。虽说是以大欺小,但把她气得只掉眼泪,他也觉得心情舒爽。
“突然出来骑马,心情不好?”岑裕礼抽回手臂,看着上面的红印,不禁失笑。
“我的心情好着呢。”安如笑言。
“来,我会让你的心情跌落谷底的。”他轻松上骑,对安如勾了勾手指。
安如把他脸上那得意的神情放在眼里,她鼓了鼓腮帮,接着便一跃上马率先向前狂奔。
两人绕着跑道飞驰。岑裕礼并无退让,一点一点地把她超越,最终把她甩在了身后。两圈下来,他已经与她拉开了一小段的距离。他把马停在了原点,坐在草地上等她。
安如虽早知结果,但还是不甘至极。她坐在马背上不肯下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大叔,你就不能让让我?”
刚开始的时候,安如还是恭恭敬敬地唤他师父,但到了后来,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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