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使劲打了他一下:“以权谋私啊你?你敢让我不合格,我打你小报告!”
还敢威胁他了!邢克垒促狭地捏捏她的手:“表情挺到位,来,继续。打小报告了,然后呢?”
米佧蹙眉撅嘴,随即又狡黠一笑,然后——把训练时弄得有点脏的手用力在他身上蹭了蹭。
邢克垒也不生气,“借着晕倒这茬儿休息几天吧。放心,有我在,保证让你及格。”
“谁要你放水!”米佧拒绝他的好意:“强健的体魄也是身为医生的我应该具备的,要不哪天我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手术台上病人怎么办?医院有规定,我也不想偷懒。”迎视邢克垒的目光,米佧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认真:“你不是说了嘛,一群连队列都走不好的人,不敢想像上了战场是什么样子。我既然选择了陆军医院,就得做到:平时为医,战时为军!”
平时为医,战时为军!邢克垒没有想到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她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而他也绝对不愿承认米佧的思想觉悟比自己高!不过她与外表不符的专注神情,说实话,让他胸臆间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邢克垒双臂抱在胸前细细打量了她片刻,居然拿腔拿调地给她灌输起政治理论来了:“不学习确实会落后!为了今后我们共同进步,也便于我们处理好‘革命同志’关系,就辛苦你了。”
什么和什么啊啊啊?!米佧对着月亮发誓,绝对没有要和他共同进步的意思啊。
抓起身后的枕头砸过去,米佧没好气:“拜托你不要一副为了我将来不‘无知’,现在必须‘妥协’的样子行不行啊?”
“别乱动了,弄到医务室的床单上我可真不管你了啊。”再逗她就真炸毛了,邢克垒鸣金收兵,末了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
米佧愣了下,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刚刚指的身体不舒服是指她每个月的那几天,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绯红。她羞得无地自容,使劲推了他一把:“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邢克垒憋不住笑了,临走前以命令的口吻交代:“等会儿输完液穿我的作训服回去。”
初次见面时她就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现在又……米佧尴尬得甚至连脚趾都红了,她用带着他浓厚男人气息的作训服把脸蒙起来,各种无地自容。
邢克垒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
接下来的训练米佧照常参加,惟一有所不同的是邢克垒自那天之后时不时就到女兵方队检查一下。许研珊敏感地发现,相较米佧晕倒之前,她们休息的时间明显增多了。
进行到战地救护训练时,邢克垒交代李平把男兵女兵集合在一起同时进行。
训练开始后,米佧和许研珊分为两组利用自己的特长为新兵们做讲解和演练。
许研珊要处理的是一个右臂出血的伤情,她来到扮演伤兵的战士面前边讲边演示。米佧则要处理一个腿部骨折的伤情,伤兵扮演者竟是——邢少校。
米佧不理会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很专业地命令他躺下装腿部骨折,邢克垒照办。随后米佧熟练地拿起夹板,边操作边耐心地为战士们讲解:“这位伤员的骨折面积较大,出血量多,我们要用两块夹板进行固定,先在大腿处用绷带……”话语间,她素白的手无意识地划过邢克垒大腿外侧,“绷带打结时,松紧度要控制好,太松的话起不到固定作用,太紧的话也不利于……”她嘴上说着不宜太紧,手上却在用力勒啊勒的。
米佧的本意当然是想勒疼某人,然而邢克垒的身体经过部队的千锤百炼哪里是她那点手劲能弄疼的?他只觉得被她柔软的手碰触过的地方,有种异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脸色很不好。邢克垒觉得有必要给米佧上一课,例如告诉她:男人的身体很敏感!
当天的训练完成后,邢克垒寻了个机会,在神不知鬼觉的情况下凑到米佧近前,低声说:“我决定完成这次任务后住院,对你进行跟踪追击。”见米佧顿时竖眉毛,他还笑嘻嘻的特别欠揍地补充:“把你们医院挤翻!”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神马的是件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某雨可是在挑战啊,jj你这样无止境地抽评,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啊啊啊
亲爱的们,辛苦你们啦,要和抽疯的jj较劲,这日子,有点水深火热吧
谢谢梧桐和顾浅的地雷,要是能把喜欢潜水的孩纸炸出来该多好o(n_n)o
、城池营垒04
对于邢克垒时常发作的无赖行径,米佧表示很无力。自从他们相识,只要见面,他不逗她几句就不能活似的,害得米佧几乎要以为邢少校的工作就是——日行一逗!
还义正言辞地批评她大脑结构不正常,他正常他还要住院?米佧觉得再这么被他纠缠下去,她才是要入精神病院了呢。抬脚在他脚面上使劲跺了两下,她打击道:“笑笑笑,不怕腮帮子抽筋啊!”心中暗自腹诽:要是穿着高跟鞋就更好更有力度了。
邢克垒一副老神在在的酷样,在米佧和他擦肩而过时反手扣住她手腕,手臂略微用力一带将她抵在墙上,他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我发现在我的调/教下,你已经茁壮成长起来了。”起初他逗她时她可不会这么麻利地反驳他。
“你,干什么啊?”米佧整个人被困在邢克垒挺拔的身体和墙壁之间,他身上那种并不完全陌生的烟草味道,在这一刻仿佛充满了诱惑的气息,令她失去了语言功能,只是心跳如鼓地看着他。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米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邢克垒的五官很立体,尤为突出的是一根根立着的剑眉,那种剑拔弩张的刚毅感觉使得整张脸的线条显得非常硬朗,惟有薄厚适中的嘴唇极为柔和,微微上翘的唇角使他即便没有表情也像在笑。这个特点不仅使他有了“笑面虎”的绰号,更让他本来很硬汉很爷们儿的俊脸,透出一丝孩子气。
感觉到他似有若无的靠近,米佧紧张地用双手抵在他胸口,结结巴巴地要求:“你,你放开我啊。”一切伶牙俐齿的武功在他的无赖面前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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