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孩子,容貌秀美,穿着家常的衣服,神态落落大方,有着惯于独
立生活的人的气质。但是她的眼神,分明藏有对萧纪友的担忧。
flora对她很有好感。她婉然一笑,“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但是有你在他身边,我觉得很放心。”
席羚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flora从手袋中掏出细长的暗红色皮夹子,从里面取出来一张名片,递到她手上,“我希望纪友不要因为上一辈的事,影响他和裴彦行可能潜在的合作机会。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联系。”
席羚接过她的名片,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谢谢,没有说什么别的。因为不合适。
她上了车,径自发动车子,车子往后倒,席羚站在公寓的大门外,看着她。车子缓缓向前驶去,经过她身边时,flora降下车窗,对她说,“不要告诉纪友关于我们见过面的事。”
席羚点点头,心想这个当然。
她看着车子驶离,稍微犹豫,便将手里捏着的名片和牛奶盒一块儿,扔到垃圾桶中。
她了解萧纪友。
他永远不会原谅裴家的人。正如自己永远不会原谅乔杜。
屋子很暗。席羚踏入屋内,用手摸到开关,客厅的灯亮了。只见萧纪友正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伏特加。
“不开灯?”她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反问,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子有点摇晃,看来已经喝了不少,她忙上前一把扶住他。
她说,“我担心你,又回来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突然将她抱住,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他们的身子贴得近,带着酒精气息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项间,她觉得很痒,要用力推开他,却只听他喃喃地,“不要离开我……”
席羚稍犹豫。他又用力抱住她,这次,她没有将他推开,而是任由他抱着。两人并肩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萧纪友用手圈住席羚的腰,像婴儿睡觉的姿态,因喝了酒,很快沉沉入睡。
次日,席羚在沙发上醒转时,发现自己和衣躺在沙发上,身上披了一条毯子。她转过脸,从客厅里看出去露台,可见到萧纪友的背影。他的头发半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站在外面打电话。
她没有起来,只侧着耳朵听他说话。外面风大,听不清楚,只有零星几个字的碎片传入耳边。她听到他说,“好的,我已经联系上她……麻烦你将她接来……”
他/她?到底是谁?席羚有点好奇。会是新的合作伙伴或是投资方吗?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指针正指向早晨九点半。
这些天来,萧纪友一直颓靡不振,她鲜少见到他这个时间已经在工作。她又想起来自己昨晚,在楼下见过萧纪友的母亲。虽然只隔了一
个夜晚,但恍如隔世。
此时的萧纪友,仅仅是背影,已经跟昨晚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他听完电话,独自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席羚看着他的背影,颀长挺拔,呈现出落寞又坚强的轮廓。
萧纪友转过身来。见到席羚在看着自己,他轻轻一笑,走上前去,俯身在她前额上轻吻,“醒来了不告诉我?偷看我?”
席羚不好意思地用毯子盖过脑袋。
萧纪友用手将毯子扒下来,毯子下露出她黑漆漆的两只眼睛。她正看着眼前的他,惊异于今天的他为何脸上会有笑容。
正犹豫要问,他忽然平静地,“我之前一直找人打听阿柴的下落,现在已经联系上她了。”
席羚一下怔忪,慢慢从沙发上撑起身子。
她刚才听到他在露台上的电话。她听到的。她想过各种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想到这一个答案。
席羚张了张嘴,“你……她……”
萧纪友微笑,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你看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问,“太突然了……”
“当初不是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要请她回来吗?我一直在找人打听她的下落,现在终于找到了。我昨晚已经联系上她了,她答应我考虑一个晚上,今天早上答复我。”
看来在席羚睡觉的时候,这个世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这个变化足以让她的世界变得更好。她开始盼望,萧纪友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
她试探性地问,“我们之前不是说,要在我们结婚时叫她回来参加婚礼吗?”
他轻轻拨开她前额的几缕头发,“什么时候说过,结婚的计划改变了?”
席羚心底想:当日求婚时,你说我的唱片发行后我们结婚。可是公司的事情没解决,还会结婚吗?
但是她嘴上不说,保持缄默。
萧纪友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啄,“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结婚的事情也是。顺其自然吧。”他捧起她的脸,轻声地,“阿柴很快就会回来了。”
、反击(一)
席羚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快见到阿柴。而且还是在萧纪友面对困厄的这个时候。她小心翼翼地问过他,他只是淡然地在她前额上一吻,“我一直有派人寻找她的下落。”
见她正抬头看着自己,他又补充,“你无需担心我的事情,我会有分寸,一切顺其自然。”
席羚知道萧纪友的个性。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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