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看见妈妈笑了,好奇的问:“妈妈您老笑啥?什么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老太太拍拍月娥头“傻丫头,以后你就明白了。”
郑军坐在下屋里的目的,是防备万一,一旦疯子闹事,他才出手治理,只要精神病人不闹,就任凭小雨处值。他也觉得小雨把病人弄到院子里冲洗有点过分,但是,一个精神病人能够老老实实地由她佐弄,也未必是件坏事,这对于治疗张九歌的疾病可能是个良好开端。小雨的举动,不但冲洗掉张九歌身上的污物,同时也是对他心灵深处的促动。
王妈妈吩咐月娥准备两份饭送到下屋,招呼郑军和精神病人吃饭。同时再叫小雨来到上屋。
小雨到上屋没有吃饭,进到西屋一头扎在炕上,她对张九歌的举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恨、是爱、是解气、是出气、是赌气、是解愁还是结怨。当她帮助张九歌擦洗完了,换上干净衣服的一霎那,她那颗揪揪着的心,似乎稣展开了,满腔怒火,烟消云散。剩下的是同情、怜悯和爱。
张九歌肌体有病,在发作间隙中,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好多到事情他记忆犹新,很多事理他还明白。他想:我在三年之中不给小雨家寄钱寄信,很对不起她们,很内疚。可是我有我的难处,一是工钱不在我手里,是由工头掌握。二是怕给她们写信,引起便多的麻烦。所以我下狠心挣到钱了再回家,给她们一个惊喜。万没有想到,黑心的工头把钱都拿跑了。以后我又被老板给逼出病来。这下子我钱没了,人废了,人才两空,我哪有脸见她们。但是,我还是想见她们。今天小雨肯定是认出我来了,我见到她就心满意足了,再无奢求。我现在的张九歌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她,我既然无力给她幸福,我也绝不再给她增加磨难!
月娥端来面条来两大碗,面条上面是鸡蛋卤子,还有酱油、陈醋,另外还有几瓣大蒜。张九歌接过一碗面条,用筷子一搅和就开吃了,他三拨拉两咽,狼吞虎咽,稀拉呼噜的一口气就把一碗面条吃完了,他还端着碗不放,意思还想吃。月娥说:“妈妈说头一餐不让你吃的太多,怕你消化不了,出毛病。”郑军说:“再给他一点稀的吧。”
吃完饭了,郑军问张九歌“你有钱买酒吗?”张九歌说:“没有。”郑军问:“今天你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啊?”张九歌说:“是朋友给我的。”郑军问:“你的朋友是干啥的?”答:“和我一样。”问:“他那里来的钱?”答:“拣破烂,卖破烂。”问:“他们也是有病的人吗?”答:“没有。”问:“他们怎么不找工作干。”答:“身份证让老板扣下了。”再向下问,张九歌就不好好的回答了,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他甚至有点狂躁,连连地嚷着:“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郑军经过对张九歌的谈话,对他病情和思想问题有了进步的了解。他对张九歌做心理治疗,提出:面对现实,敞开心扉,树立信心,从头再起。郑军又说:“你不要自抛自弃,你没有什么大病,是因为你自己不能正确对待自我,乱发脾气。只要你心平气和的对人、对事,冷静的处理问题,你就不会犯躁狂病。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要尊重自我,要好好活下去。”
张九歌说:“我还有机会从头再起吗?我的病能治好吗?”
郑军说:“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治疗,我就能够把你的病治好,你的病治好了,你可以继续打工赚钱,发家致富,生儿育女”。
张九歌说:“我没有结婚,哪有生儿育女。”
郑军笑了,“我说你的病不重呢,你的脑子还够用,为了生儿育女你就先结婚吧。”
张九歌自言自语:“先结婚?不,不,不,不结啦……”
郑军与张九歌的谈话,王妈妈、月娥和小雨都听到了。她们对张九歌的婚姻各有各的理解。王妈妈觉得张九歌在婚姻上受到过挫折,心灰意冷,不想再结婚了。月娥认为他有病,悲观失望,不具备结婚条件。而小雨则是充满着焦虑,充满着矛盾……
郑军给张九歌做完心理治疗之后,又针对他的病情进行针灸治疗,以减轻狂躁。在上述治疗过程中张九歌的配合还是可以的。最后,他按要求吃了药,躺在炕上就睡觉了。
郑军说:“今晚上我陪着张九歌在下屋睡觉,小雨与月娥就在上房西屋的炕上睡觉吧。”他停了一会接着说:“我们将病人带回来了,就得对他负责,不能在我们家里出问题。我和张九歌在下屋一起睡觉,除了能够注意他的安全之外,还能进一步洞察他的病情,为下一步治疗打好基础。”王妈妈说:“我老了,睡觉轻了,还是我在下屋,看着那个人吧,有事我叫你们。”月娥想:本来我想在下屋住,郑大哥同小雨姐姐可住在西屋。可是病人来了当然是他住了,我只好到妈妈的东屋住了。那么,也不能让妈妈看着病人哪。于是她说:“下屋哪个病人不需要人陪着,把门锁上他出不来,就没事了。”小雨通过接触,和观察她认为张九歌夜间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她说:“哥哥别陪着他一起睡觉了,妈妈也不要专门去看着他,你们都该好好休息。我今天一天在家里,没有做什么,还是由我值班,照看他就是了。”最后还是没有按郑军主意办。
王妈妈说:“郑军的身体不大好,需要养一养,到了晚上你就别操心了,我看那个病人经过你们两个人的治疗和处置,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劲头消了不少。又吃了那个安定的药啊,他不是睡的很好吗,以我看今晚上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王妈妈想起了病人在大闹的时候,听到小雨两个字,立刻就蔫了,尤其是小雨在院子里给他冲洗的那一幕,一个疯疯癫癫精神病人为什么就那么老老实实听她摆布。小雨对病人为什么那样严肃,她向病人身上泼水时表现出心事重重,像是赌气,像是解恨,又像是痛心与同情。她是一点也不开心,她忧愁,她苦闷。
正是:
两颗刀疤是九歌,洗刷痛苦用水披
妈妈心中已有普,心里糊涂咱月娥
请看下回,傻丫头刨根问底,陈姑娘夜梦抓虾。
。
第三十二章两个哥哥选哪个
王妈妈琢磨病人和小雨的心态,他们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她要进一步了解事情的真像。采纳了小雨的意见,叫月娥到东屋睡觉,让郑军在西屋休息,她与小雨轮流值班照看病人。
郑军想既然妈妈说了就照办吧。反正到了晚上我的眼睛就更看不清楚了,我在上屋里,精神一点,只要下屋有事我就出去,也是可以的。
月娥觉得没有自己的事,有些不服气,她说:“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替妈妈做些事情啦,今晚上我与小雨姐姐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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