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_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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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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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还是不懂事!自己屁股流鲜血,还给人家医痔疮!依然是当年纨绔公子、膏粱子弟,包打天下的蹦壳儿派头!”见妈妈伸着脖子直哽咽,忙给她捶背,说:“老母亲,你不要气。我们不是要害童童,不是嫌弃他,是为他好。你老人家是该放手享清福了。让他受些磨难,早点懂事,早点成材,不是为他好,为你老人家好吗?”

老母亲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吞下那口哽在心里的饭,说:“要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不假,童童我是爱了的!只是,你们两个——大少爷的二少爷,从小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读书就有书读;要到重庆读就到重庆读;要到内江读就到内江读;要绷面子帮哪个同学,柜台上就大把大把地出钱;哪个星期不带些狐朋狗友回来打牙祭?那个时候家里有钱,不叫晃!现在你们工作了,成家立业了,有出息了。该教训我了!童童是幺儿,从小就乖,听话,我当然爱呀!你们大的四个逃脱了。在家遭罪的四个小的,老五是婆的心肝;老六是惹不起的哭包;你惹了她,她可以连哭三天五天收不到场;她哭饿了吃,吃饱了又哭;哭累了睡,睡醒了又接着哭。哪个敢惹?幺妹6个月出世,碰不得的瓷娃娃。我在外头受了气,回来遇到老五、老六过孽,打哪个出气?只有打他!心烦,下死手。打得他满地滚,哭不出声。过后问我:‘他们打架,为啥子打我?’我说啥?我说:‘哪个叫你看他们打架,还笑。’这个就是我爱了的幺儿。你们挨过我这种打吗?”妈妈擦了擦眼睛又说:“再说磨难。你们读书就读书,不愁吃,不愁穿。他读中学了,还在拣姐姐的女式裤子穿,侧面扣,小便都要脱裤子。怕同学笑话,只敢在没人的时候上厕所。”歇口气,又擦了擦眼睛,说:“你们当过苦力吗?他这个幺晃晃,读初中,才十二岁,星期六、星期天,就去当挑脚,帮煤矿食堂挑菜、帮公社卫生院挑药。跟他差不多重的担子,挑几十里路,半路上饿得喝田头的冷水,刨土头的红苕根吃。你们受过这种磨难吗?你们是国家干部;他下乡当农民。你们鸡肚不知鸭肚食(事);饱汉不知饿汉饥!童家的苦难就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我再不照看他,让他无衣无食,饿死冷死,你们就遂心顺意了!”

大哥见妈动了气,不再说。

二哥差点眼色,说:“也是他自己不争气。幺妹都考上了卫校,当医生。他干哪样不去考,最后落得当农民?”

老母亲又被一口饭憋住,点着筷子说不出话来。

四姐忙帮妈妈捶背,边给二哥解释。

原来,无逸、无双小兄妹失学在家,百无聊赖。1962年寒假,四姐和姐夫商量,想把无逸带到宁夏找出路。回来见幺妹在大哥家伺候大嫂坐月子,数九天在家属院公用水龙头下洗尿布,冻得脸青脉黑,清鼻涕长流。一双手红肿开裂。16岁的小姑娘,先天不足、后天失养,甚是可怜。当时无逸在粮站扛粮谷箩筐,打临工。聂站长很赏识他,要他转正,就改变计划,把幺妹带到银川,考上卫校。户口手续还是无逸抓紧办好寄去的。见幺妹如愿读了书,无逸在1963年辞职复习考高中,依然因政审落榜,最后被逼下乡。

四姐说:“我把两个都带走就好了。”

二嫂一口湖北普通话,夹着昆明口音,说二哥:“无忧,我看你对小弟太苛求了。爱之深,责之切,恨铁不成钢。虽说我是第一次见到小弟,时间也很短,但是我看得出来,小弟不是一个没出息的。。。。。。”她想了想,问二哥:“你们说的哪样晃呢?”

二哥说:“幺晃晃。”

她笑了说:“对,他不是一个幺晃晃。我看得出来。”

二哥耳朵有点火巴,不说话了。

大嫂说:“童童够苦命了。哪个当妈的不心痛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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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大嫂:“妇人之见!历来败家子就是这样娇惯出来的!”

妈妈把筷子一放,冷笑说:“所以我不敢丢了饭碗来给你们当老妈子!我的幺儿,我惯成败家子,也只是败我的家,败不到你们家来!你们放心好了!”

见妈妈真生了气,四姐陪笑道:“妈,大哥、二哥也是为幺弟好。年轻人,男子汉,是该受些锻炼,才能够成才,你老人家也轻松点。”

想到四姑娘每月都给童童钱粮支援;想到四姑娘的孝顺,妈妈没再说气话,把碗里的饭几口哽下,抓过毛巾擦把脸,说:“我值了夜班。”气呼呼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四姐和两个嫂子伺候几个孩子吃完饭,收拾桌子。大哥忧心忡忡地说:“童童要被妈惯坏的!”叹口气,又说:“也怪我当时出差,回来才晓得他交了申请。一个知青就要拖垮一家人!”

二哥、四姐不说话。他们都是给童童回信支持他听毛主席的话,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原以为三年调工作,现在快四年了,全中国一塌糊涂。政府机关彻底瘫痪,哪个还顾得上你这几个知青啊!

几个娃娃还惦记着吃了饭上街的事。童骅、童骊扭着妈妈要上街。

一铖、宁春满口昆明话,问妈妈:“我们干哪样还不上街啊!”

曾璞是外婆从小带大的,拉着妹妹直接跑到房里,站在床边,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叫:“外婆,醒了,我们上街!”

外婆其实也没睡着。她后悔,后悔得心子滴血。她埋怨自己:我鬼摸了脑壳哇!逼他下乡。害了他一辈子,自己一辈子都放不下心、松不了手。我说过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呀!

见两个小乖乖站在床前叫她,忙擦干眼泪,起来,说:“外婆不睡了,带你们上街。”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见外婆哭了,曾璞呆呆地拉着外婆的手,不知道该干啥。曾瑾怯怯地用胖嘟嘟的小手替外婆擦眼泪,娇嫩的普通话说得真爱人:“外婆乖,不哭。上街街,不哭,不哭。”

外婆起来,洗脸梳头。大家收拾好。一家子,三代人,老老小小十三个,浩浩荡荡上街去了。

当然没喊“打倒那些狗x的!”“老子还是一大家人!”的口号。

凭一张涂改了有效期的免票,童无逸和夏理诚混上了重庆到北京的8次特快。虽说中央文革早就下令停止了大串联,学生复课闹革命;工农抓革命促生产,车厢里仍然挤得水泄不通。空气浑浊、闷热、充满着烟草、垃圾和屎尿的恶臭。站在过道上根本看不见窗外的景色。眼前是一张张烦闷、焦躁、疲乏而又无可奈何的苦脸。

肿胀酸痛的双腿只求能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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