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顼,好痛!」收不回自己的手,桑竫忍着疼,轻声低喊。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一到会场便丢下他,自己不见人影的谷非顼,忽然一脸盛怒地出现,不由分说地把一头雾水的他,一路从会场拖进电梯,然后按下他们订房的楼层。
他一声不吭,只是用像要吃人般的神情瞪着电梯门,谷非顼的脑中一直回映着桑被人亲密环住肩的那一幕。
他不知道那人和桑竫是何种关系,但不管是何种交情,也不须在大众面前公然勾肩搭背,而桑竫竟还事不关己地喝着那人端给他的酒,万一被人灌醉怎么办?
原本他是不准备插手,打算只在他处看着就好,但在见到有人伸手环住桑竫的肩,并和他窃窃私语时,他的理智就啪的一声,断了!
想也不想地,他直杀进人群中,扣住不明所以的桑竫,一路拖进电梯内,好远离那些豺狼虎豹,免得一不注意,就把可口的小白兔给吞了,一进入他们订的房间,谷非顼用力地甩上门板,将桑竫给扔上床去。
「唔!」低哼一声,桑竫昏头胀脑的,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然后一脸困惑地看向谷非顼。
「你到底……」
「把衣服脱了!」霸道地打断桑竫的话,谷非顼一脸可怕的阴沉。
桑竫闻言蹙眉,并没照着他的命令做,冷静地自床上坐直身子,把乱掉的头发拨好,再拿起掉落的眼镜戴妥,然后淡淡地开口:「你现在就喝醉的话,是无法再待在会场的,还是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自己下去就好?」
「我滴酒未进。」桑竫不说话,神情有着恍然和迟疑,他不知道该不该依着谷非顼的意思走。
方才那场轻率的退场,势必会在产生许多杂音,他并不在意会不会让公司的一些主管有话可说,但他担心会造成总裁和副总裁的困扰,他们待他极好,他不希望给他们添麻烦。
谷非顼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威胁地道:「还是你要我亲自动手?」
「不!」直觉便是拒绝,停顿了下,才缓缓起身走到稍远处沙发前站定,「我自己来。」
听从谷非顼的要求,桑竫抬起手,力持镇定地解开身上的扣,一件件地褪下,放到椅上,直到不着一物,全身赤裸为止。
桑竫僵直地站在原地,感觉谷非顼正慢慢靠近,而他愈接近他的不安与害怕就愈盛。在他的身体内,还清楚地记着那一晚的疼痛及接连三天的不适,他隔天甚至无法下床走动。
他以为同性间的欢爱就是如此,接受的那一方痛苦与受伤,谷非顼近着迷地望着眼前光裸的无瑕肌肤,还有那一身流畅而优美的线条。
这副身子没有女性的柔软有曲线,也没有洛珣的细致滑腻,但就是吸引他,所以自同住的第一晚抱了桑竫后,他就不敢再去碰他,他怕自己会愈陷愈深,以至无法自拔。所以他只能在每晚桑竫入睡后,悄悄地潜入他不习惯上锁的房间,静静地、放肆地、贪恋地看着他恬淡的睡颜,然后心疼他几乎每晚作恶梦的折磨。
这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桑竫会每晚睡得如此不安稳,还有他竟对书桌最后一层的东西,爱惜到每日一定要用棉布仔细、小心地擦拭后,才肯上床休息。
他不否认自己非常、非常的介意,但他怯懦的不敢去打开来看,他甚至不敢问,怕自己听了谜底后,会嫉妒得一手捏死令桑竫如此重视的人。修长的食指轻轻触着平滑的肌肤,感觉到底下突然直竖的寒毛及紧绷的肌肉,谷非顼的眼神转为柔和。
微俯头,他在矮他近一个头的桑竫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惹来桑竫的轻颤,再稍微上移,张口含住他圆润的耳垂吸吮,听见桑竫急促的吸气声。
在中午知道桑竫不是林如音孩子的父亲后,他的心便摇摆得厉害,他对他们为何结婚,又为何离婚完全不了解,他只知道,他对这件事十分高兴,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很迷惑不安,到底桑竫爱不爱林如音?
但他今晚不想考虑那么多,在明白自己这十年来所持有的仇视都成空谈,他顿时心中再无压力,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今晚,他要让桑竫感到快乐,他不想在伤害桑竫的同时,自己也难过得要命,察觉到谷非顼不一样的态度和心情上的转换,桑竫颇感疑惑,为什么谷非顼的行为变得……温柔谨慎?
「啊!」突地一声惊呼,白净的脸倏地染红,桑竫伸手抓住谷非顼的手臂,顾不得因低头而掉落的眼镜,他的样子显得不知所措,「别……」轻捻着手中渐渐硬挺的樱红,谷非顼的唇落在单薄的肩头上,很不满意咬起来全是皮包骨的口感。
「嗯?」他语带挑逗地问:「舒服吗?」桑竫咬住唇,困窘地发现自己十分有感觉。
这情潮来得令他提心吊胆,「你为什么……不直接做?」撩拨的举动改换到另一边继续,另一手下滑至小腹停住,有意无意地拉扯着底下的毛发,引来主人的颤栗。
伸出湿热的舌,谷非顼用舌尖舔舐着敏感的背脊,「我们今晚……慢慢来。」
闭眼低低喘息着,桑竫在心底抗拒着渐渐升高的快感,他几乎无法思考,注意力全集中在谷非顼的手上和背上,他碰到的地方,似燃起火苗般,开始发热发烫。
惊讶地睁开眼,他看见谷非顼不知何时移到他的前方,正舔吻着胸前的红滟,那沾着唾液的淫糜景象,令他羞窘地再度闭上眼,不敢再看,尤其是那和他对视的眼眸,直勾勾地,像要慑去他的魂魄般地让他心跳狂乱。
怎么会?他怎么对昔日好友会有动人的感觉?就像他锁在抽屉里,翻过不知几百遍的书中写的一样:我知道我爱上他了,那种心口发热、渴望碰触、日思夜念、心魂丧失的感觉告诉我,我已经爱上他了,心魂丧失的感觉告诉我,我已经爱上他了……
天呐,怎么会?他和他……是同性啊!
眼见桑竫逃避似的闭紧眼帘,谷非顼改用齿啮咬着敏感的樱红,再微微撕摩,却只是让他弓起身子,闷声低呜而已,眼睛仍然固执地闭着,不肯张开。
松口放开口中的小巧,谷非顼就着目前的姿势,抱起桑竫削瘦的身子,走向双人大床,看起来一点也不吃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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