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樱,你究竟是怎么了?!没人可以告诉她,自己是怎么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浑浑噩噩地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月,后背的伤已经完全好,神奇的药膏让她的后背新生出细嫩的肌肤,没有烙下一道疤痕。
其间,一直没见过司徒冽。不仅是司徒冽,事实上,这些天除了医生和护士,她就没有再见到其他人。医护人员对她的态度很冷淡,每天都是例行公事般地来过。
这天,她问医生她的身体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可以。
在医护人员离开后,芸樱拖着瘦了几圈的纤细的枯瘦如柴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身上,只有单薄的,不能遮挡任何寒风的病服。
一个人,茫然地走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脚上还汲着拖鞋。凭着记忆,沿着马路,来到了花园路二十号,那个关押妈妈的地方,如今已成了工地……
穆心慈把她转移了?!
身体在打着寒战,芸樱无措地看着正在施工的工地,内心一片冰冷。
也道到一。寒风中,她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心酸地痛哭。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处可去……
后来,她被工地上的人赶走了,迈开脚步,重又走回马路上,被寒风冻得僵硬的身体,瑟瑟发抖。脚步不自觉地朝着海边地方向走去。
冬日的晚霞洒落在那幢别墅上,为它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芸樱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近。
“我们回家!”
脑海里,募得闪过司徒冽说过的一句话,泪水汹涌地坠落,仿佛满腹的酸楚都通过泪水倾泻而出,冰冷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风干了她的泪,也刺痛了她的脸。
大门紧锁。
她蜷缩在大门的角落里,紧抱着身体,不断抽泣。
渐渐地,夜幕降垂,她像丢了魂般,抱着身体,泪早已干涸,身体早已失去知觉,垂着头,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只看着黑暗的夜,发呆。
感觉什么都没有了,感觉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然,一个月前,她还在满心期待着宝宝的出生,也认为,人生有了意义。
凄楚的笑容被夜色掩埋,芸樱站起身,双腿麻痹,让她差点摔倒。稳着身体,站了很久,才迈开脚步,沿着平坦的马路,一直向前走。
即使不知道去哪,但还是机械地向前,走出五百米的距离,回首,看着黑漆漆的别墅,这个曾经的“家”,心酸地转首,再向前……
黑夜里,纤细的单薄的白色身影,一步一步朝着闹市区前行,如一枚飘零的落叶,更如一片脆弱的雪花,仿佛随时都可以消失般。
*
新北集团的办公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一身黑色的司徒冽伏在办公桌前,废寝忘食般地工作,似是一个不眠不休的机器。握着笔杆的大手时不时地在文件上挥舞。
同时,他也时不时地腾出手指挤压鼻梁,消除疲劳。
“进!”,敲门声让埋首工作的抬首,身体疲惫地倚靠进皮椅里。
“总裁,莫芸樱失踪了!”,安城进门,焦急地报告,然,司徒冽却纹丝不动地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事情般。
俊酷的轮廓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眼底,浮着暗影,那是不眠不休的工作带来的黑眼圈。比起一个月前,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凌厉,落拓,但依旧俊美如斯。
这一个月来的自己,令他很是满意。
真正的司徒冽,就该如此!不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冷硬,无情。
“叫人找回来。”,良久,他才淡淡地开口,仿佛笃定她不会从他手心逃脱般。随即,又拿起镶着黑色金刚石的签字笔,在文件上挥舞。
“这……”安城被司徒冽那淡定的无谓的反应惊住,有点不可思议,但想起这一个月来,司徒冽对莫芸樱的不闻不问,却也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空气变得凝重,呼吸停滞,文件上的字全部成了莫芸樱三个字。
莫芸樱莫芸樱莫芸樱莫芸樱莫芸樱莫芸樱莫芸樱……
心口烦堵!
“啪——”烦躁地合上文件,司徒冽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根香烟,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起来。不一会,地板上已躺着数只烟蒂。
烦躁地看着黑沉的夜幕,桌上的手机铃声一直没有响起。
她逃跑了?
莫芸樱,你觉得能够轻易逃出我的掌心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看着黑沉的夜空,他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那里,有讥讽,有苦涩,有无奈。
他司徒冽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既然得不到,就毁灭吧!
对她,再无爱意!只有恨,彻心彻骨的恨!
一个多小时过去,终是没等来安城的电话,他走到玄关处,穿上大衣,拿起车钥匙,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芸樱的脚步渐渐地往闹市区靠拢,有时候,她真想冲进马路中央,被一辆辆疾驰而过的渣土车压死。可,当车辆经过她身边时,她还是本能地向路边躲闪。
她真是个怕死鬼呢。
因为走了太久,原本冰冷的身体早已被虚汗汗湿,如刀凌冽的西北风刮过,令她更冷。
一路上,时不时地遇到三三两两坐在路边乞讨的乞丐,为了怕他们吓唬自己,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她都是小跑着的。如此的举动,让芸樱更觉自己是胆小鬼。
“呼——呼——”跑过两名乞丐身边,芸樱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只小手不停地拍打着如火烧般疼痛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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