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见到对面的人眉眼舒展的笑了起来,俏皮的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鸡蛋特别好吃?”说着把另一个鸡蛋也递了过来:“喏,这个也是你的。”
李墨陵倒也干脆,并没有推让或别的什么,接过来就吃了。
他想,就这样接受她的关心和好意就很好。
苏品言看着对面低头吃东西的男人,他吃饭很快,好像部队里出来的人都这样。
突然,他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起身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苏品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身跟了过去。隔着卫生间的门,她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苏品言守在为卫生间的门口,想问问他怎么样了,可又怕他要费力和自己说话反而更不好,因此虽然着急,但也无计可施。
终于,过了好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李墨陵脸色苍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苏品言急忙扶住了他,去盥洗室漱了口洗了把脸,两人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躺在我腿上歇一会吧。”说着苏品言扶着他躺了下来。
腿上的男人闭着眼睛,脸部的轮廓非常鲜明,苏品言轻轻替他擦了头上的虚汗。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显出虚弱来,对昨晚只是疲惫,可今天却是实实在在的虚弱了。
这时,苏品言也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苏品言拿起他放在腹部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他没睁眼,唇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回握她的手很有力:“没事,我还有一点时间。”
苏品言转头,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田野。想自己刚刚和一个男人生离,转眼却即将和另一个男人死别,说不上那个更让她痛一点。
而我们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磨砺中一点点的长大,受伤的心层层结痂,并在那些伤口的包裹下渐渐地变得不容易被感动,直到心硬如铁吧。
他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苏品言甚至怀疑他其实是昏迷而不是睡着了。
可即便这样,她也无能为力,既不能分担他被疾病折磨的痛苦,也没有治愈他的能力。所以尽管坐的浑身麻木,全身上下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咬,麻麻痒痒的,可她就是咬着牙,一动不动。深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他,让他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元气又流失了。
“我睡了很久吗?”
苏品言一愣,低头微笑:“还好,也不是很久。”
李墨陵抬眼,便望见了那双含笑的眸子,那目光犹如温暖的海水,包围了他,让他疲惫的身心都在这充满包容的目光里舒展了开来。
仿佛意识到什么,李墨陵抬手看了看表,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傻瓜。”
说着就把手伸向她的腿,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腿,她就哀叫了起来:“别,麻。”
李墨陵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搁开她的手,在她腿上用力的按摩了起来:“别动,气血不通不揉开了明天有你好受的,你放心我们在部队学过的,不会有事。。。。。。”
苏品言被他揉的冷汗涔涔,因为在火车上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的问道:“李墨陵,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你的那些战友?”
李墨陵闻言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手下的是个娇柔的女孩子,并不是自己的战友那,些千锤百炼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自己的手劲似乎太大了些。
李墨陵放轻手上的力度,呐呐的说到:“那个,对不起啊,我一时给忘了。”
这是苏品言第一次见到李墨陵露出手足无措的摸样,看他讪讪的,苏品言咯咯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改得还是不太满意
如果大家又什么建议或看法可以提哦
、遇见痞子医生
吃过饭,两人一起往楼上走,直到这时苏品言才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你先休息一下,有事叫我。”说完李墨陵推门回了自己房间。
苏品言看着李墨陵消瘦的背影,心想如果是唐沐渝的话,此刻他一定会站在门口,微笑的目送你进门,然后才离开。
是啊,唐沐渝北市的头号翩翩佳公子唐沐渝,北市无数女人的梦想,那曾经是她苏品言的唐沐渝。可恰恰就是这个人,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唐沐渝这个男人,外表看着是暖的,可其实他的心却是冷的。
苏品言这样想着,重重的把自己抛到床上。
“哎呦。”苏品言惨叫一声。
“怎么了?”李墨陵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推门冲了进来。
苏品言仰躺在床上,脸皱的像个包子,挣扎了半天,才坐起身来。
边揉后脑勺,边朝李墨陵抱怨到:“哎呦,李墨陵,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床竟然这么硬?”
“我看看。”说着李墨陵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苏品言的后脑勺,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没事,小心点,这里都是木板床。”
苏品言大惊,木板床?能睡嘛。起身掀开褥子一看,果然是几块木板拼在床底。
有些丧气的站起身,把褥子铺回去,苏品言想在外面也没办法,这样已经很好了。真要是住在星级酒店里,不出两天就得被家里人找回去。
“那个,要不我们现在去洗澡吧。”苏品言想这么一弄也不用休息了,直接洗澡吧。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赶紧又解释道:“那个,我是说我想去洗澡了,你陪我吧。”
看着李墨陵明显上翘的唇角,苏品言懊恼的想,苏品言你是傻子吗?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李墨陵看她这样,估计自己再笑这姑娘就真的要恼了,于是出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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