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我们学校行政楼你去过没？”下课后，秦延拉住张启明问。

“当然去过啦。哥们你忘了，我们每星期都被宋老板请去喝茶啊。”

张启明的话不能以表面意思理解。宋老板指班主任宋云霞。喝茶自然不是真的去喝茶，而是挨骂。

虽然张启明的成绩还算不错，但他的成绩基本靠点脑子聪明。平时上课和其他人搞事，常常上上数学课开始拆大哥大。要说宋云霞管不住的人，张启明是第一个。

张启明一直相信青春该是和兄弟们潇洒地度过叛逆期。老师管不着，因为他们连挥洒青春的机会都失去了。

正因如此，秦延才会问张启明有关行政楼的事。现在行政楼被老师们封锁严查，直接跑去行政楼会引起怀疑。而张启明一下课就喜欢到处乱窜，行政楼的情况他肯定一清二楚。

“我说的不是办公室。你有去过楼顶通道吗？”秦延哭笑不得。很无奈，他成绩一直不咋的。交友的圈子除了张启明和徐恒也没什么人了。而跟张启明在一起，最多的时间是在办公室挨骂。

“楼顶通道啊……对，我去过！”张启明突然兴奋起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施展口才的机会，“老弟啊，我跟你讲，那个鬼地方，贼阴森了……”

……

……

老张刚从大排档走出来，喝的一脸醉醺醺的。

“举杯邀明月，对饮你和我……嗯……哈哈！”

老张还臆想着昨晚的事，仿佛那个女郎还在自己的面前。他走路摇摇晃晃，眼睛里看到的全是灯光的模糊的光圈。

不知不觉，老张迷了路，走进一个死胡同。他也摸不清楚方向，扶着墙壁，一屁股坐下来。

“哈哈，小依，小依……”

老张笑得越来越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一个月前，他还在集团里享受高层待遇，想做什么做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管得着他。

现在，才三十天啊，三十天！该有的全被勒索光了。

昨天，是他能享受到的最后一夜狂欢。

今天，他已经一无所有。

都怪他，那个姓王的，原来不就是个业务经理么？一瞬间成了华哥的心腹，咋回事儿啊？凭什么跟自己过不去的人都他妈有好日子过啊？！

为啥老子就不能有好日子过？

老张抱怨，谩骂的话脱口而出。

他不服。王会明原来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蝼蚁。天霸集团里这样的蝼蚁多的是，他张老完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这种小角色。

有一次，张老完应酬喝醉酒，回到办公室。当天的事务很繁琐，搞得他脑壳疼。王会明过来提交一份合同，需要张老完签字。

张老完心里烦，正愁没地方发泄呢。乍一看文件上内容只是跟集团的利益没有直接关系的小事。他脸色骤变，顺手撕毁文件，将王会明一顿臭骂。

文件上的内容粗略地看好像和天霸集团无关。里面的人名是古华的化名王费宏。古华想借自己的名义为弟弟古晨辉谋私利。然而，这样一份文件被古华毁了，他大怒，直接开了张老完。

理由很简单，名字太不吉利，对集团未来发展前景不利。

至于王会明怎么成了大秘书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混蛋……

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慢慢靠近老张，走到老张面前，将他连着衣领一起从地上提起。

“干啥呀，你干啥呀！你知道我是谁吗，天霸集团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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