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车子的喇叭已经响了起来,烦躁的司机把头伸出窗子大喊:“前面的车快一点!”
两人惊醒之余,没有立即把动作停下,虽然手都已经回到原味,整理自己被压皱的衣服,唇依旧绵长的交合。好久之后才分开。许然的手重新握住方向盘,对她说:“不管后面那些人。”
王远楠把嘴靠近许然的耳朵,只飞速说了一句话,羞红了脸,转身下车。
许然一笑,重新发动车子,朝医院住院部开去。
原来方才女人悄声说了一句:“我喜欢昨晚。”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王远楠方才潮红了整张脸,不止是触碰肌肤时的血液上涌,还有她未放开的矜持作怪。
周中的医院,人总是比较多,连上班时间都没到,就人头攒动。今天是骨科和呼吸科的一号专家门诊,聚集了不少手拿x光片的患者在门诊大厅等候。
在c市,解放军医院的专家倒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厚道,从来不根据贫富来划分患者,一视同仁。这也是为什么每到专家门诊开放的时间,挂号的人都特别多。
这样的门诊,还养活了一群人——黄牛。
王远楠只是小瞥一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行政楼办公室,才刚上了第二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楠楠……”
陶冶的声音,让王远楠顿时呆在原地,带着探究的笑意慢慢转过头:“准新郎,叫我干什么?”
“别贫,我问你,你现在和许然怎么样了?”陶冶慢慢走了上来,脸上隐约一些开心:“你从上海回来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你,大小姐,要不要这么忙?”
王远楠看着他走上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怎么求婚的这么突然,连我都不知道内幕?”
陶冶摸着头笑笑:“也不突然,原本就要结婚,只是或迟或早的问题。七七等了我这么多年,我想也是时候了。”
见她不说话,陶冶继续看着她:“七七喜欢热闹,她的意思是,你和许然如果成了,我们加上林萧一起办。”
王远楠皱眉道:“我这会儿结婚,也太闪了吧?!不成,我还喜欢单身呢!萧儿和七七两个可以一起办……嗯,如果我跟许然在你们之后,就把你们全请来闹场。”
陶冶点头,毕竟这是她的想法,不能左右。
同他一起上楼,王远楠脑中想到许多之前的片段。
那一年,陆七七在上海t大护理系,偶然来找王远楠出门玩,就碰到同行的陶冶,从此对他一见钟情,疯狂的追求持续了三年多,陶冶在自己最失魂落魄的时候答应了她。
不能否认,从那之后陶冶用自己百分之二百的心去关爱陆七七,可他总觉得自己还亏欠她。
也因为陆七七毕业后回到c市工作,原本在上海有大好前途的陶冶二话没说跟随了过来,心甘情愿的在军干所里当军医。
而之后,两人也越发的甜蜜,毕业后一年,陶冶带着陆七七去上海见老神棍,婚事一拍即合。
而那时的陶冶,对王远楠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导致在当时就可以举办的婚礼硬生生的拖到现在。
……
“小心!”
陶冶扶住踩空楼梯、差点摔倒下去的王远楠,惊魂未定的她连连登上最后几节台阶,这才拍着胸脯说:“刚刚吓死我了……幸亏有你……”
陶冶却发呆似得看着她:即使自己从前满心满意爱慕的是面前的女人,也绝没有她属于自己的一天。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怕是对王远楠的情感也淡了。
七七,我爱你,我们结婚。
“陶冶!”
王远楠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特别容易发呆,这个习惯将近保存了十年。
记得大学时去一座未开发的山上探险,那时的樊微还活泼机灵,没有现在的沉闷。樊微逗了陶冶一路,最后连手语都比划出来了,陶冶这才呆呆的问:“樊小姐,有事吗?”
樊微理亏,双手停顿在半空中,尴尬道:“啊?我以为你是聋……”
说了一半,知趣的没有继续下去。
王远楠憋着一脸的笑意,扯了扯铁青着脸的陶冶,对樊微说:“你这丫头,还让我重新认识陶冶一回,哈哈哈……”
笑声响彻山谷,从现在想来,都是那么真实的近在耳边。
……
陶冶终于回过神来,对她笑笑,用手指了楼层:“我没事,楠楠,四楼到了。”
转身缓缓上楼——他的目的地是六楼。最后,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楠楠,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亲昵的叫你。再见面,绝不会再有一声由陶冶口中发出的“楠楠”。
王远楠没有想太多,只是对着陶冶的背影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
在心里暗暗咒骂许然:死禽兽!昨天折腾那么久,到现在还觉得两只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也不想想,是谁先主动。
“王远楠!你终于来了,赶快换班,我快累死了!”趴在桌面上的林萧看见王远楠进门,有气无力的朝她喊道。
经过一夜加班的林萧,顶着两只熊猫眼,办公桌上杂乱不堪,有几包速溶咖啡的空包装。看样子,她这一晚上也过的不轻松。
王远楠从容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包,走到隔壁林萧的办公桌,在签到本上签了名,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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