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源知道有他照应,也放心的继续生气。
北源依然不疾不徐的抽打着,南晓棠心里默数已经有三十多下了。不是他无聊的非要看看自己挨打挨到什么程度,实在是想让这磨人的时间有点盼头而已。
已经不是简单的臀上一处疼痛难当,南晓棠现在觉得,每一下打上来,四肢百骸都像是绞痛在一起一样。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先前那样的清响。
南晓棠头朝下低低垂着,直疼的眼前发黑。
直到北源透着寒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最后十下,自己报数。”
南晓棠提起口气。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南晓棠疼的在心里骂天骂地,半夜三更这样活跃,他也算能耐。他呼吸有些急促,稍微平稳了些,缓缓报出,“一。”
北源点点头,似乎看起来很满意,所以也并未过多停留,毫不迟疑的,手里的皮带就再次挥了上来。
“咻——啪。”
重叠的打在刚才那道伤口,红肿发紫的皮肤立时没了血色,刷的一下子变了白,不过很快,就更高的浮肿起来,颜色更深了一层。
南晓棠闭上眼睛,缓了十多秒,报出“二。”
“咻——啪。”
南晓棠疼的直咬牙,该死,他怎么老可着一个地方打啊,这毛病太要命了……不过转念想想,现在可能不管是打在哪里,都是伤叠着伤吧,所以这么说他,也不太公道。
“三。”想归想,口中的报数还是没有半点松懈。
“咻——啪。”
这几下打的并不快,南晓棠却急的想撞墙了,是杀是剐,您倒是痛快点。
八嘎,胸前的伤好像更加严重了。南晓棠再一次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胡威威去医院,管它有事没事,伤没伤骨头,反正挂着病号的名头,就不信他还能这样法西斯的揍我!
“四。”尽管腹诽的热闹极了,可是到了嘴上,也只蹦出这么一个字
“咻——啪。”整整五下,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南晓棠想,估计那块儿已经不是人肉了(……)。
“五。”这下疼的厉害了,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报出数字。
没事儿,坚持就是胜利。
南晓棠这样鼓励自己,如果没看到这个场面,别人定是以为他在跑长跑。
到了第六下的时候,北大作家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那道伤实在不能再打了,眼睛在南晓棠身上寻摸了几圈,放过了伤痕累累的臀。把南晓棠裤子往下拽了几拽,剩下的五下皮带,都一下子抽在大腿根上。
恐怕是臀上疼的实在过分,这五下在腿上急速的抽打,显得倒也不是很疼了。
心下松了一口气,终于完事了。
这一通下来,还真有些跑长跑的感觉。
南晓棠慢慢从沙发背上起来,也不顾疼痛,一把抓起裤腰把裤子提了上来,衣料摩擦过脆弱肿痛的皮肤,一波一波疼痛袭上心头。
北源刻意没有看他,冷淡道,“再有下次,我也不管你,拘十天还是半个月,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南晓棠虽然不太情愿,可依然点了点头,“是。”
虽然自己卧室到书房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可南晓棠走的依然煎熬,中间有一次停下来扶着墙,才能缓过来。
北源在后面看他缓慢的步伐,心里就像过了电流一般,不过还是忍了忍,按下了自己想过去抱着他的想法。
毕竟,这次的事有些后怕。
进派出所倒还在其次,南晓棠如果真是出了车祸,他后悔都来不及。
人命关天,他当时听到那个消息,就觉得脊背发凉。
更何况,那是他分别了十四年的孩子,怎么能容许南晓棠有半分差池?
南晓棠回到卧室里,一下子就扑在床上,四肢伸展,爬成一个“大”字形。也不知道是累还是疼,反正他不想再折腾,身上的伤也不去管它。随手拉了一条被子,胡乱的盖在自己身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是何原因,这一觉下来,反而睡得很沉。
至于北源什么时候进来,南晓棠没有半分印象。
只觉得醒来的时候身后有些清凉,不似昨天那般火烧火燎的疼痛了。回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剂,嘴角不经意的牵动起来,划出好看的弧度。
大叔的糗事
北源打发走了南晓棠之后,就继续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说是甩手不管,可又怎么能真的把所有事都推给情人,大部分的工作还是要北源来处理。提到这个,北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左冉溪和儿子,胡威威都要顾及到。可要是真的论起来,如果不是北源,胡威威跟他们哪有半毛钱关系?
连续的工作,北源只在清晨六点钟的时候微微睡了半个小时。到底是心疼儿子,担心他回去倒头大睡,也不管伤口。所以这短促的休息时间,他睡得并不实。
北源昨晚并没有赶回城郊的别墅,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总归是两个大男人过日子,纵使是心细,生活必需品的储备也不会太多。左右翻找,也只在冰箱里找到一瓶碘酒和几个棉签。
南晓棠睡得很沉,北源并不想用碘酒这样刺激性较强的消毒液把他吵醒,就近找个药店买了瓶白药和几卷纱布。
回来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探进南晓棠房间,北源褪了他裤子,臀上大部都泛着紫红色,少数严重的地方有黑青色的淤血,伤□叠的地方有些破皮,几滴干涸的血珠明晃晃的挂在上面。
简单的处理了一些,北源害怕感染破伤风,也不敢多动他,想等着胡威威这个半吊子医生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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