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开玩笑,“我不过是想弄清你的身份,等国军打回来好去报告。
“真反动哟!”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仍在营业的个件饮食摊挡。抱歉地对我们说,他还还没吃晚饭,想去吃一眯,否则饿死了。我们忙说没关系你去吃吧,我们尽可以等你。我和张璐也下了车,愉快地呼吸着湿润的夜的空气。司机等老板娘为他炒牛肉粉时,我和张璐去逛了旁边一间也在营业的食品店。张璐发现里面有她爱吃的椰蓉点心,就买了一些。我晚饭本来吃得很饱,但抵御不了香郁的甜点心的诱惑,也吃了两块。我和张璐坐回车里等司机,我对张璐说:“从前我有段时间也曾拚命争取过,想入党。”
张璐咬着点心,抿嘴笑着说:“你就别遗撼了,你没入进来,民族幸甚,我党幸甚。”
“我也是无产阶级。”我说。
“你饶了无产阶级吧。”
司机擦着嘴巴回到车上,很快把我们送到了部队大院门口,我付了钱下车,同张璐并进院时,卫兵在岗停里注视着我们。熄灯号已经吹过,大院里黑幽幽、静悄悄的,一些干部宿舍楼还亮着灯,游动哨在树丛后面移劝。我要送张璐到家门口,她说她不回家,回招待所,她在招待所有宿舍。
“你平时也不回家?”
“有时回有时不回。在宿舍清静,没人打扰,不想说话就不说。”
“你和家里关系不太好?”我们走进招待所楼门,我问她。”
“挺好,”张璐说,“不过我有时喜欢一个人呆着。”
走到二楼一个房门前张璐掏钥匙开门,问我:“进去坐会儿吗?”
我环顾空荡荡的楼道:“你要是客气,我就不进去了。我不想搞得你烦了再走。”
“你还知道照顾别人的情绪,我以为你大大咧咧什么你也不在乎呢,我不烦你,反正我也不想睡觉。”
我进了张璐的宿舍,坐在她床上,看到对面还有一张蒙着塑料布铺盖俱全的床:“你同屋还有个人?”
“嗯,女的。”
我笑。
“她进修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要喝点什么?我这儿有咖啡。”
“可以,喝点。”
张璐用电炉烧了一壶咖啡,斟在两只干净的杯子里。我喝了口,太烫,就放下了。看看桌上夹得整整齐齐一排书籍,抽出一本翻,是十九世纪欧洲一位诖人晦涩冗长的诗集,又插了回去。
“你每天干吗?”我问,“就一个人呆着?”
“可不一个人呆着,吃吃东西,看看杂志。”
“干吗不找个朋友?”
张璐看我一眼,明白了我说的朋友是什么朋友。”没有,想找,没合适的。”
“你条件太高了吧?五亿男人,够得天独厚的。”
“我条件不高,我年夫家好,人家也看我好就行了。”
“要惜我的朋友里没什么好东西。”
“我倒也不急,找得着就找,找不着拉倒。没不跟我好,我就自己和自己好。”
“自己和自己好?说得多可怜。”
“那怎么办呀,虽说光中国男人就不止五亿,可我们这个圈子小呀。单位,家,两点一线。永远两点一线。”
“难道没有一个要好点的女朋友?”
“过去有,上学的时候有。现在,都大了,见面虽说还挺亲热,总不象小时候……”
“我明白,我也没什么朋友。有时候,真怀念小时候。”
“你朋友不是挺多嘛!”
“多?”我凄然一笑,“要说多倒挺多。”
“你也没结婚?你年龄可比我大。”
是大,可也没结婚。”
“条件太高了吧,五亿五人,够得天独厚的。”
我笑了,热咖啡冒出的蒸气搞得我下巴湿漉湿的:“正因为要亿里挑一才难办,只有一个女人倒简单。”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张璐单纯地说,“你想找部队的还是地方的?”
“别啦。”我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了。想想自己,要是不骗人,连一个常常正正可令人信赖的条件都不具备,于是辛酸地说:在一场空,终归是一场空。”
从张璐宿舍出来,回到我们住房间,燕生一人躺在被窝里就着床头灯看旧杂志。我一声不吭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你没碰她吧?”
“什么”?“张璐。”燕生说,“你没碰张璐吧?”
“没有,一指头也没碰,主不坐着聊了会儿天。”
“别碰她,她不是那种人,不合适。”燕生看看我,继续翻杂志。”她太小,你可在随便‘喇’李白玲,杨金丽,只是别诱她。”
“我没想诱她,连想也没想过。”我坐起来,拿起床头柜的烟点上一支。”你为,我不会干缺德事。”
燕生表情轻松了,放下杂志,也点上一支烟,笑着问我:
“你觉得她象谁?”
”我知道你觉得她象谁。”我笑着说,“象小学咱们班的刘良”
“真象是不是?尤其抿嘴一笑,只不过大一号。”
“我记得当年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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