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请个客罢了,怎知会惹得江姑娘多心。」她淡淡道。
「请客?连我都进不了如意斋的门,就凭你?」江婉君嗤笑两声,便是爹当不成王爷,他们家还是京城中排得上名号的富户。
贺心秧本无意与江婉君纠缠,但她一再挑衅,惹得贺心秧心头火起,很故意的说道:「可不就是我咩,很抱歉,偷偷告诉你,这个如意斋,恰恰好不小心,本人在下我便是老板之一。」
「你是老板?说谎!」
「我说谎了吗?掌柜的?」她扬声问向站在一旁的掌柜。
掌柜早得萧瑛示意,连忙走上来,恭敬地向贺心秧欠身,说:「老板,楼上的采月楼已经为您准备好,是不是要先请客人入席?」
「好吧,江姑娘,那就少陪了。」
贺心秧欠身,扬了扬眉,留下一个会让人火山爆发的恶意笑容,转身跟着掌柜的往楼上雅间走。
江婉君面无血色、呆若木鸡,那个穷酸竟是如意斋的老板?
人人都晓得如意斋里头,一年四季都空着的采月楼,是为了老板大驾光临而预备下的,那里临江近、风景最佳,听说里头的字画陈设都是最昂贵豪华的……她竟是小看了她?
贺心秧一行人进入采月楼,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不光是因为江婉君一脸吃瘪的表情,更因为说书人换了段子。
段子里的宫青天变成采莘公主,采莘公主一手打理後宫,把那些嫔妾间争宠的手段和肮脏事一一侦破,救下许多无辜的宫女,还替枉死的太监平反。
故事十之八久都是杜撰的,但鬼扯得很符合艳本小说的套路。
众人坐定,菜还没上来,风喻便忍不住问贺心秧,「王爷几时把如意斋的股份给了小姐?」
「没有啊,不过我刚刚买下了。」她答得理所当然。
「小姐哪里来的银两?」
「一百万两,在李琨那里。」
贺心秧一提,所有人全都想起来此事。
「一百万?是王爷给的吧。」风喻又问。
既然和李琨有关,定也与王爷有关系,他转向苓秋,想向她求证,苓秋浅浅一笑证实,既然那百万两是王爷的,拿王爷的银子买王爷的铺子,会不会有点过分?
「没错,是赡养费。」贺心秧眉头挑也不挑,转眼对上小优,任由宫晴去向孟郬及萧瑛解释何谓赡养费。
另一边,听见风喻口口声声提起王爷,小优向萧瑛和萧霁望去,短短几个联想,便联想出他们这群人的身份。
爹爹时常在家里提起蜀王和小皇帝,至於姊姊刚讲的李琨李伯伯,昨儿个还到他们家里去过,糟糕,她把皇帝当成包子,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生气?
「小优,江姑娘的病不能开药吗?」贺心秧问。
「开药做啥,嘴巴缝起来,病就好了。」小优顺口回答。
「也许开个温柔两钱、体贴一钱、风流少许,由王爷亲自熬好送去,她一吃,病就好了。」
她的口气有点酸,却酸得萧瑛眉开眼笑。
她还是在意的,对吧?如果她真的爱他,像郬嘴里说的那样,如果她真的盼望他回来,就像果果所言那般,如果她真的为自己伤心吐血,那麽就算她嘴上说不要,心,还是难以放下吧?
狐狸越笑越开心,说不出的满意盈满胸臆,期待她再多讲几句酸言酸语。
「真由六哥送去的话,就怕她一病未癒一病又起。」萧霁笑道。
「什麽病?」小优很合作地接下去。
「相思病。」
「如果是这个病,那就难医啦,怕是要回天乏术。」
两人一句接一句,接出默契,却没想到几句玩笑戳中贺心秧的心。
相思病是种回天乏术的病吗?那她怎麽办,会不会病入膏肓,再也变不回原来的自己?
深吸气,猛摇头,她又开始笑得夸张。
不怕,最苦的药得用最甜的糖果来压,那麽最大的痛苦,自然要用最夸张的快乐来抵制,她会好的,总有一天,他於她不过是朋友,一个普通到见了面,心也不会多跳两下的朋友。
突然间,桌上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她。
贺心秧回神,才发现自己摇头摇得太过分,她扬起笑眉,找了个新话题。「愿愿能认不少字了呢。」
「怎麽可能,愿愿才一岁多,连话都不会说。」萧瑛说道。
听见他接话,贺心秧闭上嘴巴。
苓秋连忙接下话,化解尴尬。「小姐在许多张纸上头写字,像愿愿、望望、苹果、紫屏、苓秋……一组十张,贴在十张薄木板前面,每天教三遍,昨儿个我们抽出其中三张纸片,问:『哪个是苹果?』愿愿一下子就指出来了呢。」
宫晴听得津津有味,天才宝宝训练法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当初她得大把大把烧钞票才能把果果送进哈佛幼儿园。
「望望呢,她也能认吗?」
「望望认字的速度比较慢,但她语汇能力发展得很好,诗词已经可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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