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月却怎么样也坐不下来。
她站在饭店的中央,离那些椅子桌子远远的,仿佛那些油污会飞到她身上一样。
容与笑嘻嘻:“裴大小姐,站着很累的,你也可以在椅子上垫一层纸巾。”
裴焕月微微而笑,居高而下的看着容与,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你和阿牧的感情不错,恭喜,也许你能成为那个例外,呵呵。”
容与抿了唇笑:“我也觉得我可能成为那个例外呢。阿牧会洗碗,会洗菜,我想这些事,他没有给别的女人做过吧。”
裴焕月笑得有点牵强了:“男人吗,总是喜欢玩,没关系,结婚前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容与笑得放肆:“呵呵,刚才裴小姐也说了,我可能成为那个例外呢,裴小姐你还是先去阿牧家拢络阿牧的父母吧,现在这样跟在阿牧后面,于事无补,何必呢。”
裴焕月一口气差点没有透上来,眼光如刀,恨不得把容与剁碎。
容与安然而坐,笑嘻嘻,拿过包,把照片翻出来,递给裴焕月:“裴小姐的照片呢,上次掉我那,幸而今天碰到了,还给裴小姐。我想裴小姐虽然不一定会喜欢美女,但对上面的阿牧还是感兴趣的吧。”
裴焕月的双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容与这下微笑了,带着认真:“裴小姐刚才一句话启发了我,裴小姐都不在乎阿牧结婚前的事,我觉得我也不应该去计较他以前的事。这些照片都是以前了,我不想再计较。过好以后的生活才是真的,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到处在发生,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那只凤凰。”
裴焕月怒:“容与,你?无耻。”
容与冷冷的看了看她:“裴焕月,你其实没有资格说我无耻,你想想你做的事情,也许你很快就会发现,你比我无耻!”
容与慢慢的踱出了小饭店,浑然不管在她身后气得跳脚的裴焕月,一出得门口,就碰到了找她的杜其牧。杜其牧一手拿着一大杯的麻辣汤,一手伸过来,牵容与的手。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路走出裴焕月的视线。
两人走出好大一段距离,容与突然来了一句:“昨天碰到裴焕月了,她可真是漂亮。”
杜其牧有点摸不着头脑:“焕月?你碰到她了?因为腾闯?她说什么了?”
杜其牧一连串的问号,眉微皱,仿若在担忧。
容与笑笑:“没啊,焕月很好啊,脾气好得很,这么有修养,她说和腾闯把婚期定在明年年初。看她和腾闯站在一起,感觉真配。两人手牵着手,很甜蜜。”容与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去瞟杜其牧,没看到不开心。继续:“焕月这么好的女孩子,谁找了她可真是幸福,要钱财有钱财,要容貌有容貌,要学识有学识,要修养有修养,你说,明明是你先认识她的,你怎么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懂得抓住呢?”
杜其牧不疑有它,笑:“命运没让我喜欢上她,是因为我要等你。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想本公子,也算是才貌双全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对你痴情不悔,关键时刻能救你于水火……”
杜其牧开始滔滔不绝的数自己的优点。
容与笑着跑远,捂上了耳朵:“知道了,反正杜大公子,浑身上下都是上等钻石做成的,哪一块都闪光,没有瑕疵。”
杜其牧佯怒,又要追着容与打,容与吃多了,跑不快,很快掉入他的怀里。
杜其牧把下巴撑在她的头上,轻轻厮摩。
过了春节的风已经缓了下来,吹过颊畔,掠起几咎发丝,容与感觉发丝像挠在心上一样,有点难受,有点感动,有点留恋。
一瞬间,她有点犹豫,为她之前的决定。
杜其牧这样的人,该不该被她这样拿来利用。
杜其牧丝毫感觉不到容与的心里变化,半晌,他轻声说:“容与,我父母说一个月后来看我,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接他们好不好?”
杜其牧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的不确定,有点乞求意味。
容与身子僵了一下,然后问:“杜其牧,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杜其牧好笑:“就你这样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小与,你很善良,你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来。”
容与转过身子看他:“你就这么确定?”
杜其牧严肃道:“确定,很确定!小与,即便有一天,你不小心伤害了我,我也一定会原谅的。”
容与别开脸,拉了他的手,往回。
以前有个要好的同学曾经说过,如果她要找一个男的,就找一个不怎么样的,那样不用和那么多女人争,找一个优秀的,很多人争的男的,活得多累啊,一辈子不得懈怠。
可是,杜其牧似乎很多人争。
、快乐的尽头
生活在慢慢悠悠往前着,容与过得甚是恣意。最近杜大公子特别勤快,不但亲自跑菜场买菜,还会动不动亲自下一下厨,虽然做出来的东西往往只有一个颜色,黑色。但还是每每惹得容与开心不已。
还有一件让容与开心的事情就是,盘凤山上孤儿院的那幢房子没多久就建成了,房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很人性化,很细致,她很喜欢,比如,在一些残疾儿童住的房间,有着配有扶手的轮椅,洗漱台边有支撑的东西。床边有按铃,随时可以唤人。房子的两旁开满了窗户,阳光能照到每一个角落。一进这样的房间,心情都能变好。
容与领着陈兰音一间房一间房的参观。一圈逛下来,陈兰音的表情有点松动。
容与又领着陈兰音走到外面,在房子前面的草坪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很简单,游乐设施旁边都配备了一些特殊装备,以保证每一个孩子都能玩。
在房子的侧方和后方,种满了各色的植物,一片青葱。而此时,冬天已经到了尾巴,有一些花已经能看到花骨朵。
陈兰音带来的几个小孩子在旁边惊喜连连,玩得不亦乐乎。
容与忍不住道:“其实说到底,孩子们的快乐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陈兰音的一张俏脸有点犹豫。
那张脸,是漂亮的,五官清秀,肤色白皙。只是衣服老旧,牛仔裤上还是绣着花,宛然是两年前的样式,那件毛衣,边角缝线很不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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