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非常不解。
我点头,一脸笃定:“虽然乍一看照片上这人跟你挺像的,衣服也一样,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他的身高绝对和你不一样,你比照片上的人高。”说着,不等有所反应,又重新挽住他的脖子,迎上他那双越来越亮的眼,对着他的嘴就是一啄……然后,适时抓住时机,十足地宣布主权:
“白杨,我不管别人有多少个薛宝钗、有多少个林黛玉、有多少个王熙凤,反正,你白杨就只能有我一个钱晓乐;我不管爱情的边际效益如何递减,反正,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就要做你无任何替代品的生活必需品。”
白杨眼里闪过丝光芒,他闷笑一声,不语,嘴巴却毫无预兆地趋了上来。这吻先是如微风细雨般若有若无地飘洒着,可不一会儿,就急剧升级成了狂风骤雨,并强势地席卷了我口中每一寸城池。
……氧气逐渐稀薄,喘息开始粗重,他才放开了我,我赶紧大口呼吸。他也喘着粗气,又突然扳正我的身子,直勾勾望我,认真询问:“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我再次想起周百通的那个电话来,不禁哈哈大笑,事实是这样的:
周百通昨天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在‘今宵醉’酒吧玩时,碰到了我家白杨。彼时,白杨正起身离开,步伐还有些不稳。旁边一女孩见状扶他,却被他推开。
周百通说为了帮我捉奸,就很有范地走过去了。走近才发现白杨的脸色红得极不正常,本想问他怎么跟我分手的,没想到,白杨一见他来,便拉着他离开,把那女孩一人晾下了。出了酒吧,周百通才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不正常,后来不知他还依据了什么,才猜到白杨被人下了药。于是,就自告奋勇送我家男人回屋了。
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送白杨是幌子,看热闹才是目的。
根据周百通的汇报,白杨一进屋就去冲了个冷水澡,可惜药劲太强,效果不佳。出于深深的同情,周百通便提议找一个女人过来。没想到,我家白杨居然严词拒绝。然后,兀自翻出了那张我落在角落的‘阿凡达’,顺道把幸灾乐祸的周某人给轰出了门去……
白杨见我一个劲笑不搭理他,也绷着脸,不再说话。
我察言观色,忙忍住笑,探过头痞声痞气道:“你昨晚还好吧?还有,你怎么知道那张‘阿凡达’的?”
闻言,他的脸立即成了调色板,一下红一下青一下白起来,一时之间,好不精彩。良久,才听他咬牙道:“周百通跟你说的?”
我点头承认。“消消气消消气,我已经替你出气了。他说他要帮你找女人来时,我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了。”笑罢,又想到刚下飞机衣服不干净,忙悠然站起,“我先换衣服去。”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白杨一手扯回了原地。
他黑着脸,一言不发,大概是我的笑惹怒了他。
果然,报应很快就来了,片刻不到,他的唇即惩罚地覆了下来,还趁我不备长驱直入。象征性地反抗两下,我也就顺其自然沉溺其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狂暴的吻柔和了下来,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身子骨也越来越燥热了。突然,颈边一股温热的气流滑过,全身不由一颤。什么时候,他的嘴已离开我的并溜到颈边流连去了?
冬天本来是冷的,可这会,却要命的热。
我自觉地适应环境,如同秋风扫落然自得,眨巴眨巴无辜的眼,好奇地看着他,继续坏笑着撒盐:“昨晚,你还好吧?”
白杨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回我:“很好,几天不见,胆见长了。”
凉飕飕的冷风传来,害得我连打好几个冷颤。不过自古以来都是邪不胜正的,我坚信我的胜利就像共产主义必将战胜资本主义一样无可避免。
于是,怀着必胜的革命信心和高度的革命热情,我铿锵有力气壮山河地宣誓:“吾爱吾夫,但吾更爱真理!永不停止追求真理的步伐!”
这誓宣得,就差没有庄严的国歌伴奏了。
这话抑扬顿挫得,就差跟美妙的京剧声调相媲美了。
可……可是,我这边话音才落,他脸上就阴风乍起了。
知道敌强我弱,知道不是他对手,知道他濒临爆发,我当机立断偃旗息鼓没骨气投降了,赶紧装孙子奴颜媚骨地赔笑。
唉,理想毕竟是理想啊,共产主义终究只是个理想啊!要战胜万恶的资产阶级那简直就是那啥啥啥了……算了,还是不说了,话要是说开,那我这个公认的五讲四美的无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的头上就肯定会被强行扣上一顶反科学反社会反人类的小资帽子了。这风险,咱冒不起!
“追求真理是吧?很好,非常好,我会让你追求个够的!”白杨笑得很诡异,爪子也开始配合地乱动起来。
我大骇,看了看明亮的窗外,悔恨交加:“白杨,现在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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