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热烘烘的烟酒气息,计然憋住呼吸,努力不看,不想,不去感觉~~
“不要动,什么都不要做,把你交给我……”
那个男孩儿这样教过她的,她很受教,无论身上的男人是广志,还是杨学刚,她都保持着不动,不做,她把自己交给老天。只是老天爷不如那个男孩儿般那样厚爱她而已~~计然闭上眼睛,没有抵抗,没有情绪,任六哥在她身上施展那种不带温柔怜惜的性爱手段。
和广志相比,六哥让计然解脱的,是他不拖泥带水,做完拉倒。让她折磨的,是杨某人精力旺盛,倒跟很久没碰过女人一样,他的力量常让她浑身疼痛。
“是还蛮象条死鱼的,不过,反正你心脏不好,这样也成。”杨学刚对“死鱼”一样的女人,竟然也没什么不满意,心满意足地抽烟,跟计然约定,“下个星期,还这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计然裹着被单,笑,“我哪儿那么多时间?不做生意我喝西北风去?”
杨学刚从钱夹里抽出一小叠老头票,拍在床上。
计然再笑,笑得更甜一点,“独立的面点工作间我得找人做,周围一堆店铺合伙降价排挤我,我总得想办法处理啊。”
杨学刚不耐烦,“多大点儿事儿,我明天打电话找人给你看看去……”
翌日,有木工来计然店里找她,“杨局长让我来的~~”
相关部门的车开到这一片检查营业情况,甚至还到计然店里来巡了一遍,指导工作,云:不需随便调整价格,影响本地物价管理情况……
他奶奶个熊的,所有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计然自嘲,原来眼一闭,腿一伸,衣服脱光,还有这么好的效果?她应该庆幸爹妈没将她生得太丑吗?哈。
计真放寒假的时候,没回店里帮忙,学长和老师照顾她,给她找到一个在医院跟着实习的机会,无非打打杂而已,但计真很珍惜这个机会。她异常勤力,拿着注射器在自己胳膊上找血管,练习打针。白生生一条胳膊伸出来,上面都是乱七八糟的针眼,计然看着特心疼,但计真特兴奋,“这才象医生嘛。”不过店员宁宁不这么看,“这比较象吸毒的。”她还劝计真,“真姐,你遇到警察的时候可别把胳膊给他们看……”
也亏得计真不在,计然才好每个星期去一次宾馆与杨学刚幽会苟合。相处久了,倒觉其人不算很讨人厌,吐属斯文,言之有物,没什么太恶劣的生活习惯,有时聊起家里老小,话里话外看,还算是个顾家的男人。计然曾想问他,为何非对她用那种粗暴的方法,逼她就范?想想又怪没意思的,问出结果又如何?改变不了她的现状。活到她这地步,好奇心渐渐消失,上进心也逐渐稀缺,她无可不可,配合六哥的需要,每隔小段时间,她会存好这个男人拍给她的一小叠老头票。计然对此还是满意的,她从不要六哥的礼物,只要现金。当然,计然心里还是瞧不起他,但她不会和钱过不起。
计然和六哥的事情,瞒不过多久,县城里也有不少风言风语。好在计然对此已不再狷介,她从前也不是个很执着于自己在别人眼中形象的人,如今更甚,在自己的人生中,声名狼藉。只是,她不知道,她和怀系青,都在各自的人生中,声名狼藉。如果她知道的话,或者她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不过,在此时,她确实不知如何面对他。
临春节前不久的一个傍晚,她见到了系青。
那会儿,计然刚从宾馆与六哥厮混后回店里,宁宁刚包好一些备用的小馄饨,把店里收拾干净,准备关店门结束这天的营业。计然瞅着整理好的店铺,心情不错,小店员是越来越能干了,正想夸人两句,她听到门口一辆车停下,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进去看看能不能借个厕所?”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遇到他?!象大气里的正负电子相遇撞击,瞬间雷电齐鸣,全部劈在计然头顶,惊心动魄。她毫不犹豫躲去通往二楼黑漆漆的楼梯上,快速告诫宁宁,“我们结束营业了,有客人来,告诉他们这里没有吃的,打发他们马上走。”
宁宁一脸迷惑,不过她对计然向来言听计从,二话不说,答应,“大姐,我知道了。”
宁宁话音没落,计然已经听到怀系春带着一贯热闹蓬勃的气场,咋呼,“丫头丫头,内急,膀胱快爆了,借个厕所用用行不?行吧行吧,救一膀胱胜造七级浮屠啊。”都没等宁宁答应,直接找,“你们卫生间在哪儿啊?楼上?”
计然听着好像人往楼梯上走,她惊得几乎软倒跪在楼梯上,心快从嘴里跳出来。
“厕所这边呢,乱闯什么?”是系青,把春儿揪到他该去的地方,并礼貌的跟宁宁道歉,“对不起。”
象所有初见怀家兄弟的人一样,宁宁的情绪由“大惊失色”顺利过度到“大喜过望”,“哎呀,双胞胎耶……”
计然悄悄从楼梯上往房间门口挪,她一阵阵发晕,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要不行了,她需要药片救命。
“有没有什么吃的?”跟着怀家兄弟进来的男男女女好几个人,青春无敌,潇洒率性,叫宁宁,“小姑娘,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哦,你们这里只卖馄饨啊,那好,给我们一人一碗。啊?什么,全都卖光没有了?那,那,好吧,有没有点儿热牛奶什么的……”
终于靠到门上,计然抖着手,取钥匙开门。手抖的太厉害了,她找不到钥匙孔,耳朵里听到怀系青永远温润妥帖的声音,“哦,你们不做晚市的生意?有微波炉吗?我们车上有牛奶,帮我们热一下好吗?”
拒绝他,让他们快走!热泪一层层往计然眼睛里冲,她希望宁宁把楼下那些人快弄走,她抖的越来越厉害,想回屋去吃药,可还是无法打开门,无可救药的,想起那年那月,她和他初尝禁果,紧密相拥,他懊恼不已,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宝贝儿,我太笨了,我的钥匙,找不到匙孔,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楼下怀系春从厕所出来,赞叹,“别看小店旧旧的,厕所可刷的真干净,在这儿吃点啥都放心,喂,小丫头,你这都有啥吃的?”
宁宁怯怯的,“什么都没了,我们老板也不在,现弄来不及了,对不起,不过我可以帮你们热牛奶……”
终于,打开门进屋了,计然用力,将门反锁,她仍不可遏止的发抖,找杯子喝水吃药,水洒的桌上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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