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讶的是,方才还有些呆愣的安蓝反倒使劲拉着脚步迟疑的丁书琪摆出一副逃命在即的架势。
丁书琪刚被她拖着走出了两步,垃圾桶那儿又传来一阵爆响——
那个倒霉箱子就像个醉汉似的张着大嘴一顿狂喷,箱里的杂物废纸被发射到半空,落下时却不小心被挂在了浓密的枝叶间悬而不落。
我张口结舌地呆望着,心想——人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到!看来以后不流行在树上挂许愿带、许愿瓶了,以后改挂许愿垃圾袋。
还没等我说出“阿门”二字,一双肮脏的摩托车手套在桶边一攀,接着一个苗条的身影就从桶里飞跃出来,姿势如奥运会上体操健儿一般矫健灵活。
没看到体操表演的丁书琪再次定住脚步,却没回头。
安蓝沉默地抬头看他,嘴角绷成了僵硬的角度,她的手指在丁书琪的衣袖上用力地陷进去,再团起一把皱褶。
匆匆的跑步声响过,一个苗条的身影在距离丁书琪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下。
摘掉手套和头盔,喘着粗气,那人“唰”地一声拉下脏兮兮的红色车手服的拉链,将头盔、手套、上衣一股脑儿地抛在了地上,接着便不容分说地将身体贴上了丁书琪的后背,展开双臂环上他的腰。
一股沁凉的微风掠过湖面款款而至,扬起了那人长长的卷发,露出她黑色的紧身吊带背心、莹白如玉的后颈以及因为用力而有些变形的赤~裸双臂。
灿烂的阳光在她亚麻色的头发上跳动着,飘在风里的丝丝缕缕都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如果没有安蓝的存在,这幅画面看起来的确不失温馨。
破坏了整个场景的安蓝毫无自觉地看着两个人,不发一语,但她抓着丁书琪的手却不见丝毫放松。
从安某人那暴起青筋的手背上,我这个路人甲都能看出她心里的愤怒。
悄无声息地把自己藏在树后,我有些幸灾乐祸地偷窥着丁书琪被两艘超豪华大游艇同时夹击的模样。
“nicky!i~finally~found~you!”比安吉丽娜朱莉还性~感的游艇一号伏在他背上低声唤道。
what?又来个洋鬼子?今年这是怎么了,枫音快变成国际旅游胜地了。我应不应该找学校谈谈关于代售门票的事情?咱不贪心,只要让咱收点佣金就好,嘿嘿。白某人转着眼珠子琢磨着一条新的赚钱途径。
听见那略显沙哑的嗓音,丁书琪终于有了反应。
他先是执着地挣tuo了安蓝抓着他的五指,然后又用双手拉开性~感游艇的手臂,转回身来。
性~感游艇毫不气馁地扑身再上,却被丁书琪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双臂给止在了中途。
浓烈的阳光透过枝叶斜斜地照在丁书琪脸上。
在我三百度的近视眼看来,他的表情就像曝光过度的照片一般苍白模糊。凝神屏息躲在树后半晌,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浑然忘了自己的存在——
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会觉得莫名的难受?似乎他的心情飘在空气里却又不小心被我给吸进了肚,那些异样的情绪导致我的肺一时难以正常工作。
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女孩仰着脸,是在凝望那个子高高的男生吧!
长而浓密的鬈发闪着光泽垂在身后,衬得她腰身细幼、身材挺拔。
安蓝还是沉默着站在那两人的身侧,她眼里闪着越来越浓的怒意,美丽的黑眸如刀似剑地盯着鬈发女孩看。
过了不知道多久,丁书琪松开鬈发女孩的手臂,口气淡然地说:“go~home!you~are~not~supposed~to~be~here!”(白芷低头翻字典ing:您老回吧!这儿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鬈发女孩惊慌地摇头反驳:“nicky!”
说完,她又伸出光洁的手臂——
“啪!”
就在她莹白纤长的五指将要触到丁书琪脸颊的一刻,安蓝猛地伸出胳膊狠狠地拍落她的指掌。
鬈发女孩扭脸看向安蓝,焦急地央求:“ellen!”
安蓝说话的神情活像一只发了怒的小狮子:“victoria,do~not~ever~ever~sho~front~of~us~again!please!”(白芷翻完字典又翻翻眼皮:维多利亚,“请”你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被安蓝称作维多利亚的鬈发女孩固执地拒绝:“ellen,this~is~bete!nothing~to~do~ot~meddle!please!”(白芷捧着一本快被翻烂了的字典:ellen,这是俺跟nicky之间的事儿,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请”别瞎掺和!)
听到两人齐讲“please”,我不jin暗暗折服——她们真是好有礼貌的一对情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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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冬樱season2autumnautumn32断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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