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gay闻言,激动得立刻手舞足蹈地每隔半分钟就给我擦一遍汗。
由于自己的待遇一下手从厨娘上升到了外科手术医师的级别,这让我很是受宠若惊了一阵,所以教起人来也格外卖力。
等到所有菜肴全部准备完毕,我的胳膊已经痛得举不起来了,嗓子也几乎失音,但还是强打精伸扮出笑脸,以最饱满的精神迎接雇主的检验。
这边的火刚关上,门缝里早塞进来一朵花似的笑脸,不是馋虫造反的玛丽,还能是谁?
在城堡一号女主人的不停催促中,厨娘们忙不迭地将菜一道道地呈了上去。
我的契约奶奶则笑眯眯地摇着小手绢,拉着我的右手,拽我来到饭厅。我用意念克制着倒吸凉气的本能,一路笑着随她而去。
诺大的饭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落座,我有些好奇,却又不敢询问其他人的下落,生怕会被人嫌多嘴而一脚将我踢出堡外。
刚要随着一家之主拿起带肉兄持意备好的象牙筷子,伯爵夫人恰在此时面目阴沉地姗姗来迟。
看见儿媳妇终于出场,玛丽不满地挑了一下眉梢,又扭起了手绢:“我不是说过了吗?老人家艺饭向来都是要准时的,否则会对消化系统不好。”
伯爵夫人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美艳的微笑:“是我来迟了,母亲,真是抱歉!”
玛丽又挑了一下眉,这次是得意的。
闻见她们二人之间显而易见的火药味,我暗自揣测——这家婆媳之间的冷战不会是延续了二十余年吧?这根本就是一项最耗精神、体力,以及健康的持久战!契约归契约,老身我可不想被卷入运样的战场!将来,我可是要做这家的长期厨娘,这两个女主人,我可哪位都得罪不起!——
让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地球上每个人都微笑着说自己热爱和平,那这些连绵不绝的战争到底是怎么挑起来的?
公爵夫人很好心地立即为我答了疑解了惑:“白小姐,听说今晚的菜都是你做的?”
我谄笑一下,准备在她的谢词之后立即表现一下具有我天朝持色的谦逊美德:“不辛苦,不辛苦!”
可是,我再也料不到她接下来的话居然是在无端端的兴师问罪:“我对于饮食并没有什么持别的偏好,可是,你知不知道玛丽的血压高,不可以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伯爵的心脏不好,不能吃太熟的!更不要说烤鸡根本就不爱辣的食物!你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做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准道不会事先问清楚吗?”
原来如彼。
我现在所置身的这个国家一向以“自由平等“为标榜,可是,人和人之间哪来的平等?
经济上的差距注定了阶层的存在,否则这世界上又哪里来的什么“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的称号在我眼中不过是个p,然而,我在“伯爵夫人”的眼里又何尝是个比p更高贵的存在了?
只要她看重这个“伯爵夫人”的称号一天,她就不能不讨玛丽的欢心,就不能不装孝顺儿媳。
而我,在她面前却是个弱者。
不颐指气使地拿我这样的弱者来橄气,她又如何去调节自己早已失衡的心理?正是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她不敢对玛丽爆发,却又不想变n态,于是此时此刻的我就成了她最好的撒气娃娃。
右肘的伤口还在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咬咬嘴唇,我低下头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截断我的话,一扭脸,瞅向自己的儿媳妇,玛丽的语气里照旧充满了桃衅:“这些菜都是我今早点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直接冲我来,少拿我的宝贝孙媳妇出气!我儿子爱吃什么,我比你清楚!我的孙子不爱吃辣,那是因为他有个不会做菜的妈,没给他做过一顿像样的!自己不会做,就不要对别人指手画脚!你娘家就是这样教你做人家儿媳妇、做人家妈妈的?果然是蛮夷之邦,不可礼遇!”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玛丽,她这话说得未免太过了吧?
谁知,我等待的原子弹大爆炸并没有来。
伯爵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变了又变,我刚猜她的中文名字大概是叫做“柳三变”,她就温柔无比地开了口,赔礼道:“母亲,谢谢您的提醒。白小姐,刚才是我失礼了,诸不要放在心上!”
听了此话,我浑身发抖。
不是痛的,是吓的。
一个人被人家损成这样而仍能故作淡然,那她不是心怀大鬼胎,就是个大变态。
看了十多年的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不是白看的,不到零点零一秒,我立刻搅动脑浆,对此次婆媳大战的历史背景进行了如下推断:
首先,从前的主厨恐怕是早就为伯爵夫人所用,其主要经营项目是在玛丽的菜里下慢性毒药,副业才是为其余家庭成员的可持续性生存与发展提供必要的养料补给。
这个经营项目的可行性轻易就可以被举例说明——比如,昨晚大家明明是一起用餐,可只有我的菜被人整盅整翻了天。由此可见,西餐的厨师只要摸清用餐规浩巨,想对哪个人不利,绝对是轻而易举。
另外,今天带肉兄曾解饰——以前的主厨在进行最后的加工时,是绝对禁止游人参观的。除了大家没买门票的这个事实,“下毒”这个理由似乎更充分。
由此,我们可以得到推论一:由于白某人的突然介入,伯爵夫人的买凶下毒计划被迫流产,一个失了“孩子”的母亲会如此恼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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