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想了一秒随即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殊帘啊,今天之前还没有,肯定是玛丽和带肉下午趁我不在家搞的鬼!你还敢说?都是你不好,你看我一个好好的浴室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语气一顿,他眼里亮光一闪,突然奸笑着逼近我:“这么一想,我才发觉自己的心灵今天受到了重创,非金钱补偿无法康复,你看这个价格咱们应该怎么算?”
我大惊,不由得连连后退几步,身体正抵到光华流转的水晶珠串上,撞得珠手在玻璃扳上“叮叮当当”的脆响不停。
看着男人逼得越来越近的脸孔,我干笑着一伸左臂撑远他的身体:“你们dean家富可敌国,干什么要在金钱上如此斤斤计较?年轻人,你要把目光放远一点!现在……咳咳……请先把身体放远一点!”
他一脸淫荡地转转脖颈,颈关节随之嘎嘎作响。
我连忙把被白色三角巾绑了个结结实实的右臂也端在胸前:“你、你要干什么?”
他眯起眼睛,轻声道:“如果舍不得钱财,那就以身抵债!”
下一秒,某男扯着一块风中化石窜回了卧室,再一把将化石给推倒在铺着紫色床单的king~size大床上
化石愤怒地在软床上挣扎起来:“我警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离我远点,否则小心我踹得你追悔莫及!”
人面兽心郎嘿嘿笑着继续压低身体:“想什么呢?起来!给我按摩肩膀,我昨晚好像睡落枕了!”
我悲情道:“乙方,我都成独臂侠了,你也好意思?”
他一扭脸,颈推又是一声响:“现在到底是什么世道?欠债的人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
听见那声脆响,我咬咬手指头:“你该不会是上次摘护颈摘早了,伤还没好利索吧?”
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过了半晌,他笑了笑:“伤了以后的确不大容易好,外表看不出来,自己也以为早就忘了,但伤口其实永远都在那里——偶尔,还是会疼醒。”
吸口气从床上爬起,跪在他背后,我伸出做出鹰爪形状的左手:“好吧,好吧,我们的乙方大人,民女现在要使力了,您可别喊疼哈!”
于是,这一夜几乎就在乙方大人的鬼哭狼嚎中过去了。
说“几乎”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累得歪在床头扳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记得好像有个人把我抱起来,将我平放在床中央,还轻手轻脚地给我盖上了被子。
把脸在光滑如丝的软枕上蹭了蹭,我轻声呓语:“妈,明天别忘了叫我起床……”
没听见答话,我一头裁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独自行走在黑暗中,看不到身周的一切,我越走越畏缩,情不自禁唤了起来:“有人吗?”
一片寂静却黑暗的世界让我的腿越来越软,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就在恐惧感达到忍无可忍的的一刻,一盏硕大的照明吊灯突然从高高的顶棚亮起。
光芒自高高的一点挥洒而下,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圆锥体。
圆锥体的中心,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一个俊美如旭日的少年。
白色的树衫下,少年的双臂被光树得若隐若现。
十指灵活地在琴键上翻飞,颀长的双腿顺着咖啡色的长裤踩到了钢琴的踏瓣,一音一符无不扣人心弦。
就在我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分,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皎洁如明月的面孔。
看着我的方向,他形状完美的双唇微微翘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随风而来:“这支曲子送给你,喜欢吗?”
我娇羞无限地低下头,张了张唇,就在这时——
清脆的高跟鞋声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我不满地转过头去……
看不清那人的面孔,我只看得到一双在黑暗中发出绿光的眼睛,美丽却妖异。
看着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我想拔腿而逃,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分毫。
我想大叫“救命”,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没了声音。
那双竖着的瞳孔闪着寒光,越离越近,越变越大,我抖得一身冷汗。
就在那人的鼻尖一寸一寸地抵上我的鼻尖时,我的心脏几乎吓得停止了跳动。
幕的,一股彻骨的寒意钻进骨缝。
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头扎进我的胸膛,然后咬出一颗还在滴血的心。
好像被空气中的冷意刺激到,沾满血污的心脏在那人的口中挣扎着乱蹦起和”.
那双绿眼中的瞳孔幕地转横,心脏被绿眼的主人一甩头给抛了出去!
我痉孪着伸出双臂想去接住
猩红的血滴在空中翻转着,染混了明亮的灯束,污脏了雪白的钢琴琴架,最后重重地砸在黑黑白白的琴键上,发出一声极刺耳却悠长的噪音。
钢琴前的少年停止了手下的动作,他偏着头看向那颗还在微弱地跳动着的心。
勉力伸直了颤抖的手臂,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得以发声成功:“还给我……”
少年慢慢转过脸来,露齿一笑。顶棚的光束在他洁白的牙齿上闪过一道刺眼的光。他慢慢的,慢慢的,挑起了琴盖,再猛地松开手指。
琴盖飞速落下
好像感到了那颗心被琴盖砸在黑暗中瞬间血飞肉裂的感觉,我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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