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黑头盔的丁书琪回头问我:“他追你干什么?”
我连忙大声答道:“他要代表上帝感谢我,快跑!”
头盔透明的玻璃罩下,丁书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加大了油门。
坐在他身后,我心里越来越恼火,却不知自己到底在烦什么。
驶过了十条长街,我才终于想通了——我白芷今天居然一冲动做了赔本的生意!
一路上,某女越想越气结,要不是怕耽误我们乙方的追女友行动,我真恨不得让丁书琪立刻掉转车头回去收账。
风驰电掣中,攀着车手的身体,我大叫:“丁书琪,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他微微转过脸来,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我:“医院!”
咦?
“你哪里不舒服么?“我的语气有些焦灼。
他没回头,声波却被劲风带到了我的耳边:“我是要送你去医院!”
呆愣了一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大声拒绝道:“不用!我的胳膊没事,还是去找维多利亚要紧!”
他也大声喊道:“你别废话了!现在你的手臂更要紧!搂住我,我要加速了!”
咬咬嘴唇,我听话地用左臂搂紧他的腰。
在令人眩晕的速度感中,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风之冬樱_winter62腕,就是用来割的!
从急诊楼走出来,我神不守舍地站在楼前的浓荫里望天观云,边眯着眼睛审视天色,边用左手给自己烧得滚烫的面颊扇风,可是怎么扇也扇不去心里的那股子烦躁劲儿。
都已经是秋天了,为什么这个城市还是那么闷热?
天有异象,必出妖孽——古人诚不欺我!
眯着眼睛瞧瞧站在不远处的那只妖孽,我不得不叹服着古人的无边智慧。
正午的日头毒,在摩托车边上讲手机的丁书琪脱了来时穿着的那件银灰色短外套,只剩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勾出上身性感的轮廓。
小麦色的左臂举着一只白色的手机贴近耳朵,他完美的身材和俊朗的五官惹得过路的洋妞美女频频顿足回头。
下至十五岁,上至五十岁,这个国家的女性怎么这么不知检点?
我咬牙切齿地举着刚被印度大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右臂继续望天,望闻问切了半天,我才记起来看云识天气其实并非我白某人的强项。
就在我决定扬长避短蹭到摩托车附近偷听一两句对白的时候,一只过路的海鸥“啪”地一声很慷慨地送了我一份大礼,要不是白某人警惕性高兼且轻功了得,那摊又青又白的排泄物现在肯定是在我头上而不是鞋尖。见我中招,那只坏心眼的海鸥兴奋地高叫着振翅而飞,嚣张的模样气得我真想捡块石子送它一程。
不是我不淡定,天干物燥,人就爱上火,否则一向很有伸士风度的丁书琪也不会在一片静谧中突然对着手机用英文怒吼:“andy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
收了线,他余怒未消地翻身上车、扭开发动机。
事有蹊跷,我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给!这些钱你拿着,自己坐出租车回家!我还有点事情,要晚点回去!”用腿撑着不断咆哮的摩托车,丁书琪从钱包里掏出来几张大钞递向我。
黑睫低垂,却掩不住他眼底汹涌而出的怒色。
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此时看见他的怒容,站在大太阳底下的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andy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不知怎么搞的,听见这个名字,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着胆子,我把钱推回他手里:“我跟你一起去。”
他终于肯偏头看我,那双桃花眼里除了怒色更多了几许红红的血丝:“没你的事儿,你去干什么?”
后退一步,压迫感稍弱。
深吸口气,我抓抓头发小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维多利亚的下落?”
对方的脸颊倏地变得铁青。胳膊赤裸在外,上臂的肌肉线条变得无比僵硬。
眯起那双桃花眼对着我,他口气凌厉:“你!现在——回家!没你的事儿,你少管!”
我想自己真是吃了雅心豹子胆了,否则我绝不会这么胆大包天地跟财神爷对着干。
咬咬唇,白某人一反常态地视死如归:“带上我!”
“你有病吧?”目光清冷,丁书琪说话的口气里满是嘲讽,“真把自己当成我什么人了?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这话听得我一乐。
直直地看着他,我也翘起有些哆嗦的唇角:“我胳膊刚脱臼,的确不是什么正常人!我是不大聪明,但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本姑娘我姓白名芷,二十天后我要嫁给一个叫做nicholas~dean的男人,三百六十二天后,他将成为我的前夫!但在他成为我前夫之前,他是我的饭碗,他是我的钱袋儿!我总觉着自己的饭碗得自己端好,自己的钱袋儿得自己栓牢!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反正咱自己有脚……”
他蔑视地瞅着我,笑容毫无热度,此男现在怎么瞧怎么像冰雕:“怎么?你还准备靠你那小短腿儿走遍这么大一座城市找到我?”
我撇嘴一乐,挥挥尚算完好的左手:“我当然希望自己能在半夜十二点之前找到你,不过,你不晓得一咱毕竟是个外来客初来乍到,身上既没地图又没银子,找到明天早上也不是不可能滴!但是,早点出发就能早点找到!不跟你废话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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