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前他顺便擦掉了凤玺上的指纹,再印上自己的指纹上去,故意做得杂乱些。
就连有可能沾到血迹的地方也被他用漂白水洗了下去,保准他们法政科验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起码让他们无法采取血液样本。
若说小偷与警察斗智斗勇那是天经地义,可换做警察对警察的斗智斗勇那就是手到擒来知根知底了。
天知道林屠析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为了帮助他一直缉拿的小偷勒小步。
怎么想怎么怪异啊,可林屠析又想,若真的要拿这样的把柄来指证勒小步伏法的话,恐怕他会第一个鄙视自己。
毕竟是勒小步帮着找到这凤玺的,而且是冒着被侵犯的危险,虽然勒小步可能还不知道自己遭遇过这种危险。
毕竟是勒小步带着他找到那贼窝的,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破案,虽然勒小步也是存了要偷凤玺的心思,但到底是个“未遂”。
缉捕了勒小步这么久以来,这还是林屠析第一次见勒小步做下这样乌龙的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之类的辞藻完全适用于勒小步当下的心情。
想到她昨晚气呼呼的小脸,以及明明能自己走却反而磨着让他背下山的撒娇摸样,林屠析不禁勾起浅色的唇,眸子中的黑沉竟也柔和了些许。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但凡林屠析再卑鄙一点,无情一点,或者勒小步再庸俗一点,市侩一点。
那么这场警匪间的追逐便早可以告一段落。
那么这警与匪之间的爱情也不会有所发展。
有时候一场爱情的到来可以让两人跨越身份,跨越地位,咳咳,甚至跨越种族(这个重口了b)。
能够突破看似不可能的阻碍长相厮守,靠的不仅仅是两人体内荷尔蒙分泌得有多茂盛,再茂盛也有竭尽的时候不是?
靠的就俩字,合适。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合适的心灵补偿,合适的人情世故等等等等。
对上了口味,兴许就是一辈子。
当然,从现阶段来看,林屠析和勒小步间的关系还没有明晰到“爱”的地步,充其量就是一个“合适”与“对口”的组合(尽管两人目前也没这么觉得)。
过程是热闹了点,囧了点,但终归是个好的开始。
偶尔的拌嘴可以增加生活情趣,可这日子也不能总是吵吵闹闹的啊。
就算林屠析忍得住闹腾,勒小步也会很累的,偶尔温馨一下也挺好。
就好比现在,厨房里,勒小步扑上林屠析背后,双腿勾着他的窄腰,两只裹着绷带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跟个考拉一样眯着眼打盹。
伏案切菜的林屠析表情尚且淡定,不过额头上那隐隐的十字青筋泄露了他隐忍许久的无奈。
“勒小步,要睡觉回卧室睡去,马上从我身上下来。”
要不是看她身上有伤,林屠析早就一个过肩摔让她飞出去了。
如今只能无声地拿着菜刀切菜,也不知他想起什么了,一刀刀剁得这叫一个泄愤!
勒小步懒懒地腾出一只手捂嘴打哈欠,小脑袋在林屠析宽阔的脊背上蹭了蹭,不理他。
林屠析这个无声的气啊!
其实不解读两人心态的话,单看这场景还是很温馨的。
话说勒小步这作为小偷的基本功也当真扎实,都伤成这样了,还可以挂在林屠析身上长达数小时之久。
若不是林屠析百般不情愿、不妥协、不合作,勒小步就是挂在他身上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
也幸好作为“挂体”的人是林屠析,要是放别人身上,谁也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负重劳动。
“床上哪有你身上舒服啊。”软硬适中,够温暖,味道还很好闻,和商孽感觉不同。
对于勒小步来说,商孽像避风港一样包容她,让她疲倦的时候尽情依赖。
林屠析却是一个有趣的人,够聪明,够神勇,看起来冷冰冰的一个人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样子,心肠却是极好的。
勒小步比喻不出林屠析像什么,但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可以让她尽情欺负尽情耍赖的。
自从勒小步被林屠析背着下山以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勒小步就是对林屠析的后背有着不同寻常的眷恋。
总觉得趴在他背上睡觉特别的香,这才有了如今勒小步见到林屠析就跟没断奶的孩子见着大波奶娘似的一幕。
这同时也在无形中培养了林屠析的定力,试想一回家就有一发育正常的女体贴着自己后背,还不时地蹭两蹭,是个男人都得天人纠战一下。
虽然他没这么龌龊的想法,偶尔的俊脸一红还是有的。
有时候林屠析会想,这没教育好勒小步的人是不是跟他有仇啊。
有的时候,个这人吧,就是经不住念叨,林屠析正想着那教育者呢,只听不客厅传来一声别扭小嚎。
“色狼,放开我家小步!”不用怀疑,那教育勒小步,当了人家半个妈的人,就是商孽。
“……”林屠析无声降下一头黑线。
这年头小偷太彪悍了,连警察家的房门都敢撬,他林屠析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过商孽房门钥匙!
“嗷!商孽你来啦~”勒小步挂在林屠析身上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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