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跑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看着对面坐着的,优雅地用地道的英式英语点餐的陆鞘,不知怎么的就毛骨悚然起来。
点完餐的陆鞘终于抬起头看我:“不知道伊小姐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今天……”我装作特别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诚恳的回答他:“吃完饭当然要回公司上班,然后下班了回我父母家,虽说没什么安排,好像也不能有什么安排了。”
陆鞘很懂事的点头,然后告诉我:“你最喜欢的热巧克力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吃了,大姨妈来第三天开始吃进去的东西就会被转化成热量,不要总是死撑到第四天,否则身材会走样的。”
噗。
你在说什么啊陆大董事长?!我生理期你需要比我自己记得还清楚么亲?!当着这么多人……额,貌似他又包场了……就算包场了也是公共场合吧?公共场合能说这么私人的话题么?!
偏偏他还十分关切的追问了一句:“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低着头跟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似的,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窝囊。
气氛尴尬不影响我的食欲,我这人向来是这样,再不舒服,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我都胃口好,陆鞘曾经对我这缺心眼的好食欲十分无语,眼下他倒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吃,一副随便吃反正我请得起的样子。
才不会跟他客气!哼!
等我吃得瘫软在椅子上的时候,他轻松地走过来问:“还走得动吗?”
我十分老实的摇头。
他于是十分关切的追问:“真的走不动?”
我更加老实的点头。
陆鞘这回不问我了,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来,我一时失重差点把刚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渗进我的皮肤直至我的血液。
他把我举得更高了些,吓得我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他低头在我耳边呢喃:“情人节快乐!”
要了命了。
'20130214042【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先不论我亲戚造访他不能对我做什么,就算他真的对我做什么,我大概也会很享受吧?
咳咳咳。
我是说为什么偏偏要选今天让我去陆恒谈企划案呢,感情他这句情人节快乐在这儿等着我哪?
他把我抱出来,径直走去了停车场,我要下来他执意不肯,车子居然没锁,我被他直接放进了副驾驶座,他还很小心的替我系好了安全带,我往后仰了仰脖子:“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他轻笑一声:“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天真得可笑,然然,你觉得你离了我还能跟谁好好的过日子?是萧任杞?还是王崇明?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陆放心里已经有人了。”
“我有时候也觉得你自信得近乎可笑,”我学着他轻笑一声:“陆鞘,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我除了跟你在一起要饱受折磨之外,其实跟谁都能好好过日子,萧任杞不是好人我知道,可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至少他还没让我因为他挨过别的女人的耳光不是吗?我和陆放那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你会不会思想太龌龊了一些?”
陆鞘很冷静的没有出声呵斥我,他只是冷笑:“为什么不说说王崇明?是怕我对付他呢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对你?伊景然,我看你离了我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攀的枝儿一枝比一枝高啊。”
我推开他还搭在我肩上的手,皱眉嫌恶道:“有你作对比,我连萧任杞都觉得是好人,哪里还能遇见比你差的人呢?”
车门被重重的关上,我这下倒是静下心来,反正他既不能吃了我也不能杀人灭口,这会儿也就能仗着力气大甩甩车门充充帅气,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
陆鞘坐进驾驶座就看见我挑衅的看着他,他也不恼,只是一只手伸过来,倒是把我吓得赶紧往后退,他轻蔑的笑我:“你能躲到哪里去?”
我被他激得一昂首贴上去:“我为什么要躲?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十分满意我的动作,于是朝着我的方向俯下身来,温热的呼吸扫在我的脸上,我竟有片刻的失神。
上一次和他这样近的对视,还是在我们没离婚的时候。
那一天我刚去见完妈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那人就是个奇葩,觉得全天下人都粗鄙又恶俗,只有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当时恶心得差点一榔头砸死他。
回来听到卫生间有水声我就知道他回来了,很主动的帮他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后来又想起来他既然在我回来之前就进去了肯定自己已经拿了,又把衣服放回衣橱,谁知他还真就裹了条浴巾出来,见到我还皱了皱眉:“没帮我拿衣服?”
我那时候还为着自己要去相亲而愧疚,于是很听话的去给他拿衣服,回来的时候他大爷似的等我帮他换,然后他的头就俯下来,我们温柔的对视。
当然今天完全不可能重复那天之后发生的事,于是我只能干巴巴的问他:“你眼睛进沙了?”
他很快把头扭回去,连我想象中的恶言相向都没有,真不习惯啊。
“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下班了就直接回家去,否则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
我们俩这样的相处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断绝关系,他看上去又不是非我不可,就这么纠缠着,怎么回事呢?
我还要嫁人的好不好?!
他见我没反应,仍旧发动了车子:“晚上等我电话。”
“我偏不,”我别开头:“你信不信你前脚走我后脚跟人约会去还把手机关机?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把我怎么样?陆鞘,我们已经离婚了,能不能像一对离异夫妻一样从此陌路啊?”
陆鞘的车速保持得很好:“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不必去相信你所说的假设,因为如果你胆敢那么做,跟你约会那人的下场绝对不会比萧任杞差多少。”
我终于想起来还有个萧任杞。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我这人一向喜欢公平,你总说我害你挨人耳光,我当初怎么对待那些不知死活的女的,如今就是怎么对待这个不知死活的男的。”
那就应该没什么大事,陆鞘对女人下手狠不到哪里去,既然是参照她们的比例,萧任杞至少应该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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