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挺简单的,可现在似乎很困难。她没有嫁人,可却有孩子,她生活无忧,无须为钱这种事劳心劳力,她平平淡淡,却没有办法跟自己爱的人白头到老。2000年9月是那个人最后的日子,时间很快,9月不过是几天的事。
过去,不是没有经历飞坦不在的日子过,可人在其他地方,跟他彻底死亡是两种概念。只要活着,只要他活着,无论身在何方,就算没有在一起,塞斯利亚也不会介意的。可如果他死了,那她又会如何呢?奥利维亚年纪还那么小,塞斯利亚不希望她没有父亲。
屈膝环抱着自己,塞斯利亚闭着眼睛,将自己的脸埋入膝盖中。
她真的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挫败过。
在屋里等了塞斯利亚很久的飞坦见两个小时过去对方都没有回来,眼里划过了一丝疑惑。放下手里的杂质,飞坦起身决定出去找找塞斯利亚。来到玄关处,拿起一串钥匙刚走出门,就在院子里看到了坐在樱树下的塞斯利亚。
眉微蹙,飞坦走过去来到她面前,出声道:“利亚。”
塞斯利亚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飞坦,心头莫名涌起了一股悲伤。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落了出来,她伸出双手,语声哽咽道:“飞坦先生,抱。”
看到塞斯利亚哭的一瞬,飞坦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他不清楚对方又是怎么了。伸出双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道:“不是说去买啤酒吗?怎么蹲在这里哭?”
塞斯利亚吸了吸鼻子,道:“我想爸爸和妈妈了。”没有其他理由,只能用这个扯淡的理由为自己找借口,塞斯利亚越想越伤心,道:“飞坦先生,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飞坦不是很懂外面世界的父母子女之间的那一种羁绊,因而也无法说什么。“你越来越多愁善感了。”生好孩子后的塞斯利亚总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哭泣,感觉神经脆弱了不少。
飞坦还记得那个秃头医生说过的话,他说孕妇就算生好孩子,性格也会比较优柔,面对一些事容易产生悲伤情绪,想要恢复需要时间。
“呜……”抿着唇,塞斯利亚的双手紧紧环住飞坦的脖子,难以诉说地呜咽着。塞斯利亚其实很想告诉飞坦他会死这件事,可每每她想告诉飞坦时,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假若这件事一旦被飞坦知晓,一切都将会崩坏。
塞斯利亚其实很矛盾的,作为穿越者,她当然会背负一两个秘密。可面对自己爱的人,却无法将秘密说出,那一种罪恶感也让她格外内疚。如果,她的对象不是飞坦,只是这个世界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将自己的来历告诉对方。
可她的对象是飞坦,她怎么告诉他呢?说她知道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他,说她知道旅团多数人的能力还有弱点,说她一开始就知道酷拉皮卡会杀死窝金,会害死派克诺坦,会让他们旅团崩坏分离?只要她说了,她跟飞坦之间的关系也将坍塌。
抱着飞坦,塞斯利亚伤心得哭着,就算注定了,她也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天到来。就算再次握起屠刀,变回那个舔着血过日子的藤田真央,她也在所不惜。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后的塞斯利亚肿着一双眼睛直接睡着了。侧躺在她身边的飞坦盯着塞斯利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脸上还残留着斑驳泪痕,鼻子也红红的,看上去格外可怜。
父与母真的那重要?就算过去了那么多年,只要一想起来就能哭成这样?对于这种奇怪的羁绊,飞坦是十分不能理解的。轻抚着她的面颊,飞坦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想些办法让她没空去想些这些有的没的,总是哭,他的头也很疼。
流星街。
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燕尾服的引魂者克莱尔。托斯坐在高楼之上,晃着一双腿翻阅着手里的册子。这本册子里面记载着流星街居民的生平及其死亡日期。作为引魂者,克莱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相同的工作,并且乐此不彼。
流星街居民与其他地区的居民都不同,面对这里的居民绝对不能用平常手段。
身后一名已死的流星街居民咆哮道:“嘿,你是什么人!最好快点放开我,死小鬼!!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位流星街居民明显还很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出头,穿得十分体面,乍一看还真跟流星街这个肮脏的地方不搭。
克莱尔似乎没把对方的咆哮放在心里,他习惯了,过去的每一天他都会面对相同的咆哮。这里的有一部分人在用词方面比较匮乏,明显没什么文化,就连实力也不过尔尔。真正厉害的角色,才不会说这么没营养的开场白呢!
“啧,真奇怪,这个叫飞坦的家伙怎么会……?”盯着页面上的照片,克莱尔思索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布耶尔,他刚才发给他的消息其实没那么正确,因为这个叫飞坦的流星街居民,死亡日期已经虚化,明显出现了变故。
这种状况也不是没出现过,克莱尔很淡定地收回册子,回头朝那个被他用锁魂链捆着的青年看过去,并且唇边扬起了十分假的可爱笑容。
“格兰斯。佩里,三十三岁,流星街第三街区居民,曾……”一字不漏地将对方从出生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字念给对方听,在看到对方的表情从惊诧到惨白的一瞬,克莱尔笑得十分高兴,道:“哈,你的表情真有趣,有必要那么恐惧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克莱尔起身走到格兰斯面前,道:“冥界的引魂者,也是接你去你该去地方的引导者。恭喜你,格兰斯。佩里,你已经死了哟。”
“死?”脸变得苍白,格兰斯跌坐在地上,脸上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才三十三岁,我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大多年轻的死者都是如此,明明死了还总是不愿意承认。
妄想着一切只是在做梦,可怜又可悲。
手一抬,捆在格兰斯身上的锁链忽然延伸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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