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为自己不但赢得了钱场儿,也赢得了人场儿,表面海晏河清,生意清淡,其实暗流涌动,财源广开。
第二章满目春光(29)画家苏天一
金兆枫的思绪飞扬着,手机响了。
“兆枫啊,我是思南。刚才苏天一苏先生来电话了,说他有一老朋友上午拿一把董其昌的折扇跟他换了一张黄胄的镜心儿。苏先生心里没谱儿,让咱们赶紧过去给看看呢。你现在能去吗?要是不能去我就自己去了。”
六十多岁的苏天一是著名的写意花鸟画家。他降生时,算命先生根据八字说他命中缺水,因此,经纶满腹的父亲根据《易经》里“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为其取名天一。在北京的书画界,苏天一的名字是很响的。
董其昌,字玄宰,是晚明最杰出、影响最大的书画家。董其昌的绘画长于山水,他的绘画风格对明末清初的画坛影响极大,并进而涉及到近现代画坛。董其昌的书法成就也很高,他的书法以行草书造诣最高,书风飘逸空灵,平淡古朴,用笔精到,始终保持正锋;用墨也十分讲究,枯湿浓淡,尽显奇妙。满清康熙、乾隆均以其书法为宗,推崇有加。
“能去能去。我在路上呢,”金兆枫看了看手表,现在离店里关门还有一段时间。“我现在就上店里找你去,一块儿走。”他对出租司机说:“师傅,我不回家了,把我拉到南新华街去,我给你领道儿。”
出租车把金兆枫拉到了双月堂前。还没下车,他就看见左思南站在店外抽烟。
“车呢?”左思南问道。
“刚才上钱教授家了。中午喝了点儿酒,回来的时候儿没敢开车。”金兆枫说。
“越学越乖了啊。”左思南笑了。“店里我都嘱咐好了。赶紧上我车,开路。”
“是喽。”金兆枫调皮地说,随后钻进左思南的车里。
左思南的车技很好,车开得又快又稳。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苏天一的家——复兴门外大街的一幢高楼里——他的妻子和女儿住在西直门的家里,这里兼作画室、书房和临时住所,平时只有他一个人来。
走进苏家,心焦气躁的苏天一顾不上谦谦君子的风度,忙里忙慌地将他们拉进书房,由写字台上拿起一把折扇来。
“老兄弟,好好儿帮我给看看,这可是一张八尺整纸的黄胄换的呀。”苏天一将折扇交到左思南手里,声音急切而忐忑。“一面儿是书法,一面儿是山水,全是董其昌的。”
“您别着急,先看看再说。”左思南笑着接过折扇来,在灯下细细地看着。
“我这儿有放大镜。”苏天一给左思南取来了放大镜。
“不用。董其昌的东西特开门儿,肉眼看就足够了。”左思南说话时两眼仍未离开手中的折扇。
“开门儿”一词是古玩行儿里的行话,似应从“开门见山”引用而来。它是对古玩的肯定用语,意思是某件东西特征对路,一眼就能看明白。
十几秒钟,看完了。左思南把折扇递给金兆枫。“你给看看。”
金兆枫未语,接过来,两面一看,也用了十来秒的时间。看完后,面无表情。
“怎么样啊,对路吗?”苏天一急问。他的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左思南倒是很轻松。“兆枫,你给苏先生说说吧。”现如今,金兆枫的造诣与他不相上下,看这类货色根本不费劲。
第二章满目春光(30)都是厚道人
“您这个朋友不地道,坑您了。”金兆枫说。
“怎嘛?”苏天一心中一惊。“哪儿不对呀?”
“运笔不流畅,太拘谨,模仿的痕迹太重,没有董其昌的风骨。”金兆枫指着上面的书法说。“纸是老纸,字肯定是乾隆以后的。您看这印,用的是八宝印泥,八宝印泥是乾隆以后才有的,董其昌要能活到乾隆年间早就成了怪物了。别的甭说,就冲这一条儿,也不可能是董其昌的真迹。”
“没错儿。”左思南帮衬着说。
(bsp;“混蛋!还跟我说是家传的,这不是坑人嘛。”苏天一气急败坏地举起扇子就要摔。
“别价呀。”左思南拉住苏天一的胳膊。“这扇子是清中期仿的,也许真是人家家传的,只是年份不太长。虽然不是真迹,多少还是有点儿保存价值的。其实,这上边儿的笔墨手艺还过得去,一般的人绝对不敢说它是假的。别生气,吃亏是福,起码儿您又认清了一个人的本质。”
“我也太亏得慌啦!那可是黄胄亲手送给我的精品呀。他去年四月就没了,你说说,我对得起死去的老朋友吗?唉!我就是太喜欢董其昌的东西了,不然也不会……”
“我觉得……您还是打个电话,跟人家把情况说明白了好。吃亏得吃到明处儿,不能吃哑巴亏。”左思南想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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