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把我当成了疯子,一拳打到我的鼻孔上,打得我眼冒金花,鲜血直流。
观众纷纷围了上来。
我固执地说,“让我见见蕾仙,让我跟她说一句话!”
又一重拳落在我的背上。男人继续动武时,被观众制止了。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蕾仙过来了。”
真的是她!
只见她满脸的不高兴,走上来,对打我的男人说,“你真不中用,让这么一个撒野的小子来门口捣乱!”
说完,蕾仙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被一群男人簇拥着,神气十足地走了。
丧魂落魄地回到学校,我被大雨淋得透湿,扎扎实实地病了半个多月。
我的心被无言的忧伤划破了。
我看见流出来的血变得苍白。
第二章狐狸的尖叫美风美雨:“赢得男人心的最佳办法就是当胸一枪”
阿东大学还没毕业就能够去美国留学,完全凭的是他的成绩。
蕾仙给他的心灵造成的重创,使他如梦初醒,将青春过剩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
大四那年,国家教委给了他们学校三个公费留学指标,在全校报名参加挑选考试的五百二十八名竞争者中,阿东居然考了个第一名。
远渡重洋,而且是人人向往的美洲大陆,对九十年代初的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个玫瑰色的梦。
阿东与学校电子系一个叫周山岭的同学进入美国芝加哥大学,有幸成为美丽的圆梦人。
阿东的人生由此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然而,眼花缭乱的美风美雨却让“洋装虽然穿在身”的阿东一时难以适应过来。入学不久,阿东班上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欧裔小姐,在一次小姐聚会上,她直言不讳地说,她就喜欢性生活。
因为这是了解一个男人的最好的办法。
“性生活”三个字由她说出来,就像嚼一支口香糖一样轻松随意。
她说,男女之间聊天、看电影或一起出去游玩,都是极为肤浅的,并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只有“性交”(这两个字她说得很重)能够帮助互相了解。
这样的言论无疑让从中国山沟里走出来的阿东目瞪口呆。
古老土地上板结已久的传统道德和价值观念一再受到挑战。
芝加哥大学有一个中国学生联谊会,芝加哥地区还有一个中国学者联谊会。阿东有时也参加他们一些聚会,从联谊会那里可以结交一些朋友,了解一些信息。
比方,有一次聚会,一名在读博士说,中国女人在选择男友的时,有着严格的实用标准,比如家庭、职业、财产和地位等等,而这些对美国人来说,她们并不看重。
他举一个例子说,他读研究生时,班上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学生,许多男生对她动心。这女孩拿了硕士学位后,在一所中学教了几年书。她拒绝了许多求婚者,最后竟嫁给了一个连中学都没毕业的售货员。
在另一次有当地女学者参加的聚会上,有人从中心话题“一夫一妻”生活模式之利弊中引发出来,说男人应该实行“一夫多妻”,并以“中国古董”辜鸿铭主张用纳妾来补偿男人的性生活作例证,但话未说完,立即遭到两个美国女人的反驳:“男人可以多妾,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多夫?”
那人沿用辜鸿铭的话回敬她们:“你们见过一个茶壶配四只茶杯,但世上哪有一只茶杯配四个茶壶的?”
没想到,那两个美国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当即反问道:“你们见过一只碗配四根汤匙,但世上哪有一根汤匙配四只碗的?”
此言一出,将所有在场的人都镇住了。散会后,一个中国学者对阿东笑笑说,听了那两个美国女人的话,他原想引用马尔克斯在小说中的话——“男人需要两个妻子,一个用来爱,另一个用来钉扣子”——都不敢说了,因为美国女人说不定会反驳他:“女人需要两个男人,一个用来爱,另一个用来担柴挑水”,甚至更难听的话。
最后,这个学者对阿东说:“在美国,女人的胆像佩玉一样,是挂在胸口上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个学者的话似的,不久后的一天,一群女权分子在芝加哥大学校园内竟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憎恨男人大会”。
她们出售胸章和t恤衫,上面的文字特别杀眼——
“男人太多,弹药不足”(somanymen,solittleammunition);
“死掉的男人就不会享用春宫”(deadmendon‘tuseporn);
更酷的则是:“赢得男人心的最佳办法就是当胸一枪”(thebest‘sheartisthroughthechest),上面画着一个女人正端着枪,在对准你射击的图案。
至于“保护妇女”(feminineprotection)、“我憎恨男人”(ihatemen)等字样的文化衫就显得“过于友好和温和”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由于这个大会破坏了“烟花巷”的生意,一大群妓女竟然大大咧咧地聚在会场外示威,她们的口号很实际,说什么“替男人口交总比没工作好”(ablonojob)、“我的身体乃我的生意”(mybody‘smybusiness)(此话当然也有“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事”或“我的身体管你鸟事”之意)。
换句话说,女权分子不能干涉她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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