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麽?”
欢颜对著他黑黑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要怎麽提醒他,只得道:“既然你舅舅来了,我们让他帮忙好不好?”
他微有诧异:“帮什麽忙?”
“就是……”欢颜急得不知道怎麽办好,又想说又怕让人听了去。
他轻抚著她的脸颊:“你想帮我做什麽麽?”他的声音很温柔,令欢颜顿时鼓起勇气:“我想告诉他让他帮忙把那个欺侮你的坏人抓了。”
乔少临有些淡淡的笑著,静了静才说:“你真的这麽想帮我?”
欢颜用力点头。
他亲吻上她的脸:“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要小心些,明天我和舅舅约了去东明湖听戏泛舟,到时我让舅舅给你画张画像,嗯,船上的人我来引开。”
“他……他会信我吗?”欢颜有些担心,随即却又点头:“无论怎样,我一定会让他信我的。”
他轻轻点头,埋在她颈边轻轻说:“有你在,真好。”
她紧紧抱著他,虽然他的个头虽然比她大的多,可是她还是觉得心底酸痛,仿佛他只是个受伤的孩子:“你舅舅是东影未来的皇帝是吧?他一定能帮你的,嗯,只要除了那些坏人,你就能过上舒服的日子了,你是一国之君呀,你应该过更好更自在的日子。”
她的话很轻,这简单直接的逻辑却令他眼中泛湿,他紧紧地抱著她,像怀抱绝世之宝,胯间的欲望再度昂然,他拥紧她猛地挤进她的双腿,将她抬得雪臀都半离了床般高高翘起,硕大的肉棒开始重重挺动,宫殿内顿时被呻吟与肉体相撞声充溢……
而在殿侧帷幔旁,一个小小身影慢慢退了出去,附耳到一个侍卫耳边轻语数声,那侍卫立刻飞奔著朝南去了。
(11鲜币)六十、各怀
南宫府。
夜色已深,内院中却有一处厢房灯火通明。
一个家仆正匆匆离开,便袍打扮的南宫峻“啪”地一声将桌子拍得上面茶碗都跳了几跳:“早就该把那贱人杀了。现在倒好!竟敢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我明天就让她去湖底喂鱼。”
“稍安勿燥。”一旁南宫寿却是端著茶碗,慢条斯理地吹开浮叶,喝了两口才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放她到唐宁面前也出不了什麽岔子。”
“还出不了?这都要带主求情去了。爹爹你没听见刚刚里头传出来的话麽?这真要让她明天趁乱跑到唐宁面前乱说一通怎麽办?”
“那也得唐宁信她才行。”
“就算不信,可若是听到耳朵里拔不出来了又如何是好?”
南宫寿摇头浅笑:“你呀,总是太过毛糙。怎麽就看不到事情的关键之处呢?唐宁此时来,省了你我多少功夫?你却跟个小丫头置那气,莫不是为了乔家那小子?还吃这门干醋?”
“他……”南宫峻正要反驳,一抬眼见父亲虽然笑著,眼神却是凛然,不由得又将话缩了回去。
南宫寿轻哼一声:“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能说动他做杀唐宁的靶子确是好事,可那小子浮夸骄傲,终是不能太放任他。唐宁之事一了,你爱怎样怎样,总之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南宫峻垂头应是,不敢搭腔。
南宫寿又道:“至於那丫头,既然不服管,教训一下略施惩戒也就是了。”
南宫峻看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一个小丫头杀了岂不简单干净?留著她作什麽?”
“嘿嘿,”南宫寿眼睛半眯著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乔少临越来越服帖了麽?”
“这样不好吗?”南宫峻一愣:“想当初咱们费多少功夫调教他,这些年正是享受结果的时候吧。”
“当然不好。”南宫寿笑道:“枉你身为武人居然没有一点征服欲望吗?逆来顺受代表什麽你可知道?”
“怎会不知!想当初他刚刚出落的时候,真就跟个刺蝟似的,碰一碰就扎一手血……”南宫峻说起来眉飞色舞。
一边南宫寿更是眉目舒展:“真是怀念那时候!青涩的滋味才最是诱人。”
“可如今不是更好,服服帖帖的半点也不敢抗拒我们……”
“这有什麽好。”南宫寿打断儿子的话,站起来走到窗边,对著窗外的月亮出了会神,淡笑道:“那样绝色的青梅果这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这些年他越变越乖,不就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吗?再也不会反抗,逆来顺受的没半点意思。可是自从那丫头入了宫……嘿嘿,给他一点虚幻的希望岂不是更好?他那把已然熄灭的幻想之火,就需要这麽个小人儿给他重新点起来才是!”
南宫峻呆了一呆,总算明白他的意思,竖起大麽指道:“爹爹说的极是。”
……
东明湖位於皇都城南,此时初春时节,正是湖上泛舟观赏湖边薄绿春光的最佳时候。
平日里这里总是游人如织,今日皇帝出游,自然是早在数条街外就隔开肃静,远近旗帜飘扬,侍卫成群,将东明湖上皇帝大臣所在的几只画舫围得严严实实。
画舫的其中一只特地做成戏台模样,供伶人在上面轻呤浅唱,是京里最有名的七秀班,曲正腔圆,听得大臣们无不沈醉其中,其乐融融。
戏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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