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茳只是微笑着,温柔地看了叶依菡一眼。
“我来拿伞吧!”叶依菡不好意思地说,忙去抢伞。
“不用。”蒋成茳闪下身子躲开。
再索要,无果。叶依菡掏出纸巾给蒋成茳擦汗。
“我们两个像不像私奔的小情侣?”蒋成茳低着头,任由叶依菡给他擦汗,目光如水,黯哑着嗓子问。
想想昨晚到现在,他俩的表现,确实……叶依菡脸一红,娇捶了蒋成茳一下。
“嘻嘻”
俩人忙抬头,看到前面站了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叶依菡的脸更红了,头低着,蒋成茳见到来人忙问:“家乐,家喜你们怎么来了?”
“镇上的亲戚打电话说你们回来了,奶奶让我们来接你们,她和妈妈在家准备晚饭。”家乐说。
蒋成茳了然,含笑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位,个子略高,稍瘦的男孩向叶依菡介绍:“这是我大姐家孩子,家乐,另一个是我二姐家孩子,家喜。”
两个孩子对着叶依菡腼腆地叫声:“阿姨好。”转手接过蒋成茳手里的行李,飞快地走了。几个坡上坡下后,就不见了踪影。
叶依菡愣住,不可思议地说:“这也太神速了吧?!”
“他们每天上学放学要走十几里山路,习惯了,到是你,累不累?我背你吧。”蒋成茳关心地问。
“算了吧,你也挺累的了,我还是能走的。”叶依菡推辞。
……
蒋成茳一边走,一边介绍,叶依菡才知道蒋成茳的家位于河北省一个自治县,处于燕山山脉,他们下车的小镇叫多罗诺镇,呆会他们去的地方叫大稳村。
听到这叶依菡惊叫:“难道你是满族人?贵族血统啊!”
“我是汉人。”蒋成茳纠正。
“我要看你的身份证!”……“真是汉人啊”叶依菡失望地说。
“我骗过你吗?”蒋成茳好笑地看着叶依菡。
“我想想啊……嗯……嗯”叶依菡咬着指头,歪着头看向蒋成茳,做沉思状。
蒋成茳挑眉看着叶依菡,夕阳下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帅气。叶依菡被脑子里突然跳出的“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吓到,忙红着脸轻啐道“妖孽”。
“什么?”蒋成茳疑惑。
“没什么。”叶依菡忙摇头说。
“嗯?”蒋成茳盯着叶依菡,好笑地拖长了声音。
叶依菡忙转移话题,推着蒋成茳说:“走了,快走了!”
……
“什么时候到啊?”叶依菡有气无力地问。
“快了”蒋成茳忙安慰。
……
最后还是蒋成茳背着叶依菡走,到了村口才将她放下。
老远地,蒋成茳就看到自家院子门口,已经有一群人在等候。便低头对叶依菡耳语:“看你多受欢迎。”说完,指了指自己院子方向。
顺着蒋成茳的手势,叶依菡一看,唬了一跳,直觉想往回走,怎奈手被蒋成茳紧紧抓着。
深呼吸,深呼吸叶依菡暗自对自己说。
“别怕,她们很好相处的。”感受到叶依菡的紧张,蒋成茳轻声安慰。
“我哪怕了,又不是去见公婆!”叶依菡嘴硬。
“对,对,咱哪怕了”蒋成茳忍笑道。
……
一会儿,叶依菡摇摇蒋成茳的手,委屈地说:“成茳,我…我怕。”
“不怕,又不是见公婆。”蒋成茳笑回。
“你…”叶依菡怒。
“嘘,她们看着呢。”蒋成茳做了个手势,指指家院子方向。
叶依菡恨恨地用手指抠蒋成茳的手心,换来蒋成茳更紧的回握。
转眼到了院门口,蒋成茳先说了句:“我回来了,爸妈”又对着众人说:“这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叶依菡。”又一一指着众人向叶依菡介绍“这是妈,爸,大姐,二姐……”
叶依菡随着蒋成茳的介绍,乖巧地一一叫道:“大爷,大妈,大姐,二姐……”
众人看看他俩紧握的手,又看看他俩的神情,笑的更欢了。
叶依菡突然想到没准备礼物,不好意思地喃喃道:“对不起,我忘了准备礼物。”
蒋妈妈笑眯眯地拿起叶依菡的另一只手,说:“没事,没事,你来了就好。”
蒋爸爸笑着招呼,“走了半天了,该累了,都进屋,进屋说话。”
屋里早就冰镇了西瓜,叶依菡又累又渴,不知不觉吃了好几块,还想再吃,蒋成茳拦住“呆会吃饭了,少吃点,你胃不好。”叶依菡努努嘴,悻悻地放下。又是惹来众人的轻笑。
晚饭很丰富,有柴鸡炖土豆,酸菜豆腐,青椒炒鸡蛋……摆了满满一桌子。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喝着啤酒,聊着家常,好不热闹。
叶依菡看着谈笑风生的众人,有种浮生若梦的感觉,桌下手又被蒋成茳握住……两人相视一笑。
吃喝完毕,已经八点多,蒋成茳带着叶依菡来到洗澡间,歉意地说:“家里条件差,没热水器,也没太阳能,只是在屋顶架个大桶,用水泵把地下水打上去,不能兑凉水,所以你只能把水放盆子里洗了。这盆子和毛巾都是下午我姐从镇上新买的。你凑合着用吧。”说完,摸摸叶依菡的头发,就出去了。
叶依菡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十平米的房间,墙上和地下都铺了瓷砖,一面墙的架子上放着崭新的毛巾,台子上放着两个新杯子,两支新牙刷,一管新牙膏,房间一个角落里放了两桶水,和一个大盆子。
……
等叶依菡洗好出来,众人已经散去。蒋成茳穿着背心,沙滩裤正在调电视。看着叶依菡吃惊的表情,蒋成茳解释道,“我在院子里洗的”。叶依菡尴尬一笑。
“糟糕,这里只能收到中央一台和一个地方台,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蒋成茳懊恼地说。
“没事,我也不喜欢看电视。”叶依菡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屋子,一排老式梳妆台,靠窗是一排炕,很大的窗子。很典型的北方房屋布局。
叶依菡被窗上的剪纸吸引住。爬到炕上,仔细瞅,蒋成茳笑道:“这是妈闲来无事剪的,赶明儿让妈给你剪几幅。”
叶依菡双手互揉,期待地说:“好啊!”
……
待头发干后,叶依菡准备睡觉,蒋成茳仍躺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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