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承载了人类。”
他一边说,一边轻柔地爱抚着那圆满的臂部,直至一种蔓延的火热,从那儿传到了他的手。
“你是神奇的!啊!是!你简直就是神话。”
(bsp;“很多白种女人或者黑种女人的臀部不是比我更加肥硕吗?”
“但不知怎的,就只有你的臀部能让我产生这样的联想。你看看,它在我眼里就是地球,左半球右半球的,你的温热就仿佛是人类的爱,无处不在,无处不在的。”他突然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枝笔,在上面涂抹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呀?”我尖叫起来。
“亲爱的,我在东半球上寻找中国的地理位置。”
“你疯了!”
“没,我没疯。我找到了,美国在这里,中国在这里。对,你的中国就在这个位置。”他轻轻地用那枝笔比画着,“对,我还找到了你的故乡上海,就在这里。不错,就这里。”他自言自语,用笔涂在了上面。
我在这刹那,想起当年同窗好友盛燕子曾告诉我的,那个法国华裔画家在她乳房上画水墨画、在她###上涂抹娇艳欲滴的口红镜头。我在想:为什么男人都把女人性感的部位当做艺术的源泉呢?但又想,john也不是什么艺术家,他完全就是一个充满着大爱之胸怀的男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你的中国,你的故乡上海,让我打心里感到舒服。是的,我的故乡是首先的,然后才是我的母亲、我自己以及我的情人。我觉得他把一个亚裔黄种中国女人的臀部比做东西半球的人类,是如此的如此的恰当,难道不是吗?我的中国,本就是一个有着绚烂文明史的东方巨人。而且,人类土地的颜色不是最接近黄种人吗?而今,以一位黄种女人丰肥之臀来隐喻整个东西半球的人类,倒不失为一种相当有趣的比喻。
“美国在西半球上。”他自言自语地说,随后可以感觉到他同样将那枝笔在上面做着记号。
我任意放逐他的孩子气,男人孩子气的时候就是心灵最接近自然和艺术的时候。
“最后就是中间的赤道。”他用一个手指柔柔地在我的股沟自上而下地轻拂着。
“那儿烫不烫?”我戏言道。
“比火焰还烫!”
“赤道一带的非洲是最早诞生人类的起源地,所以,在这被你称为赤道的深幽处,凝结着人类的欲望。”
“来吧,亲爱的,让我来吧,我要回到我的小母亲那原始的地带。”
我亦正在火上煎熬,就忙回转身去,爬在他的膝上,紧依着他。
“亲吻我吧!”我闭上眼睛细声说。
我明白,我俩的心里其实都深深烙上了“9·11”的伤口,我们彼此都只是为了逃避,为了释放,为了治疗,才在永不止境的欲望里迷失了现实,迷失了痛苦,沉浸在另一种更超脱的宗教般的心灵大爱中。想到这,不免觉得有些忧患起来,为如此充满了苦涩内涵的人类的生命。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头依着他的胸膛。静静地感受《卡萨布兰卡》里所有破碎心灵的伤感。我象牙似的光滑的两腿,懒慵慵地伸张着,炉里的火光参差地照着我们的脸上,我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第十二章伤感的卡萨布兰卡(三)
3
john离别的时刻是2月13日上午###点钟的光景。像往常一样,临别前,他总是俯下身来在我的脸上轻柔地吻别一下,而睡梦中的我则闭着眼睛,双手会紧紧地搂抱住他。这次也一样,我紧紧地搂住他,但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充溢了我的胸口,我强忍着悲伤不让泪水流出来,装作平静的样子轻轻地嘟哝:“亲爱的,不送你了。多保重,早点回来啊!”
“嗯,我会的,我会的,我的宝贝。”他发出了像在风中抖索的老橡树的声音,随后我能感觉到他停停走走的脚步声,直至门被轻轻地打开,他在给我最后的一瞥,最后的一瞥……
门被那双曾抚摸过我无数次的手小心翼翼地合上时,我才终于迸发出悲伤,失声痛哭起来,我躲在被子里哭得泣不成声。就这样分手了吗?我们这么爱着的一对究竟是怎么了?john你真的误会了,你误认为我已经移情别恋了——我的那个他是在巴黎!
天知道,我没有,我没有啊!!john;你可以吃全世界男人的醋,但你不能吃格兰姆的醋,对不对?他其实已经死了,我现在才明白他真的死了。john;我们还是相爱的,我要告诉你一切的一切。对,我要你留下,我要把你找回来!!!
我止住奔涌而出的眼泪,一骨碌地从床上起来,顾不得披头散发的模样,拿起外衣套上牛仔裤就冲了出去。我按了电梯的开关,看到显示银幕上还都在10层以下,就等不及地跑向了楼梯。天哪!那是位于39层高的公寓啊!管他呢!我疯子般地往下跑着,像一阵从西伯利亚席卷而来的狂风,一层层往下旋转。我是真的疯掉了呀,我的乱发像风中的杂草,我的外衣被空气吹得鼓囊囊,活脱脱就像愤怒天使的翅膀。我的双腿犹如一架已发动马达的机器,再也停不下来了。我在旋转中身子轻盈得就像悬在半空中,就像飞机正在徐徐地降落而无法一下子着落于地面的感觉。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大堂门口的时候,累得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了。我的心脏发出了爵士乐般分明的节奏,似乎每一分钟都会突然休止的。我左右顾盼,john去机场的出租车早已无影无踪。
追上他,追上他!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
我忙冲进停车场,开着车就去追赶他了。在细雨蒙蒙的qebsp;渐渐地,我的眼前出现了我如此熟悉的一幕。那是john的背影。确切地说那只是一个头、颈脖和肩头的背影,他坐在后坐上,微微前倾着,手依托在太阳穴的部位,凭这个姿势我可以感受到他无比凄凉的神情。
这是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在挪威的森林吧。
那片火热的爱情的森林,那个燃烧的午夜太阳国,有好几回就是这样的。当我在森林的出口向john挥别;当他跨进出租车;坐在后座位上;当小车急驶而去,卷起满地的尘埃飞扬时,定格在我眼前的就是这幕凄凉的背影……
然而,当时,我们的爱情正像那森林中的绿芽在悄悄萌发,在茁壮成长。他离去的背影任何时候都会转过身来,成为一阵清风,来亲吻我的脸庞,可是这次,这次却是真正定格了。
我与前面的这辆出租车保持着距离,而我的心却在不断地向他靠近,john;john,回来吧,我们好好生活,你不是做梦都想让我做母亲吗?我愿意,我期待。我们做爱吧,犁这片沃土,撒向这片神秘园,我要成为你真正的小母亲,来喂养你喂养你的骨肉,john;johnebacke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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