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牧第一次吵起来,吵完和好给彼此擦眼泪的时候,小牧笑着说我们好像在拍电影,好矫情。其实我宁愿是在拍电影,因为电影起码有个结果,而我却不能确定我和小牧的结局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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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看着严沙纱日记里面的心理活动,想起了自己高三而严沙纱高一那一年,曾挑衅地对自己扬言要把严沙纱抢到手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好像是南枫,十一之后才新转学进的g中。
那件事都过了快五年了,秦牧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从严沙纱的日记看来,事情远比秦牧所想的复杂许多。
沙纱的大爷爷、爷爷和被沙纱称作“索索”的南枫的爷爷或是姥爷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协定,那协定基本可以确定是关于沙纱和南枫的某种安排,而且“索”这个姓氏给了秦牧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秦牧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严亮房间墙上贴着的那张写有“左窦索聂严米池姜”的8大家族姓氏的字条。
如果南枫就是字条上那索家的孩子,那么索家及严家两大家族的长辈之间对于两个孩子的协定除了婚约还能有别的什么呢?秦牧一想到这里,心竟然一阵刺痛。
沙纱一早就知道她和南枫的婚约,可是她高中和南枫在同一所学校那两年,从来也不曾避忌和自己的关系,她爱自己爱得那么不遗余力,同时还要忍着明知没有明天、过一天少一天的痛苦,雷打不动地对自己好……而自己做了些什么?撑不起压力、禁不住诱惑,轻易就放弃两人四年的感情,辜负她的真心和痴情,让她在心痛绝望之余远走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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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9日中午,秦牧、居杨、傅来古、甘全、严沙纱、贺梦孑和翟乐从东兴盛吃完饭出来,往学校走的路上,为了给贺梦孑跟甘全制造机会,秦牧指使翟乐找借口支走了居杨和傅来古,并且自己也拉着严沙纱不声不响地拐进了另一条胡同散步。
“小牧,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刚想到你就照做了。”严沙纱笑着对秦牧说道。
“我要连你这点心思都猜不到,怎么做你男朋友啊?”秦牧得意地说着,指指自己的脸颊,“是不是得奖励一下?”
“贪心。”严沙纱嘴上这样说着,还是踮起脚尖,凑在秦牧脸颊边上轻轻亲了他一下。
与此同时,这个月才转学来到g中上高中二年级的南枫和班里几个同学从胡同另一端走了过来。
南枫是8大家族之一索家的独苗外孙,小名索索,比严沙纱大一岁,是严亮和严沙纱小时候的玩伴,更是索、严两家长辈所期望的严沙纱未来的婚嫁人选。长大之后,南枫和严亮因为同是男孩子,又在一起学习过散打,来往没有间断,南枫和严沙纱却再没有过交集,也不知道彼此在哪所学校。
这一刻,南枫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瞥,刚好看到严沙纱亲完秦牧,脸色泛红垂下眼帘的一幕,再加上一阵微风吹过,严沙纱头上几缕碎发在她脸上摩挲而过,南枫一瞬间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像一颗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使得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的感觉。
“你们不是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么?我就喜欢她那样的。”南枫对旁边的几个同学说道,而目光停在严沙纱身上没有挪开。
南枫的声音说大不大,可是在这条安静的胡同中,已足够让每个人听得清楚。
严沙纱循声看过来,不期然和南枫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他是……索索?
正当严沙纱分外诧异的时候,南枫的几个同学认出了秦牧和严沙纱,也是吃惊不已,南枫招谁不好,怎么偏偏招到他们头上了呢……
南枫的一个同学伸出手揪了南枫一下,想告诉他眼前的女孩碰不得,南枫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笑着对严沙纱开了口:
“我喜欢你,我们能做朋友吗?”
如果是旁人,严沙纱遇见这样的情况,多半就拉着秦牧离开了,可是因为是南枫,严沙纱一时间只是愣在了原地,什么反应也没有表现出来。
秦牧对此却无法视若无睹,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挡在严沙纱面前,淡然地对南枫说道:
“她有男朋友了。”
南枫这才把目光投向秦牧,打量了他片刻,轻笑起来说道:
“就你?”
南枫不急不缓、不咸不淡的两个字一出口,他身旁的同学纷纷巨汗不已,不约而同拉住他就要走,不让他再多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你们急什么啊?”南枫脸上仍挂着笑意。
“大哥,你别唯恐天下不乱,行不行?”南枫的一个同学压低声音说道,“先跟我们回班,走了。”
“好,回班就回班,反正我们有的是机会再见。”南枫又扫了秦牧和严沙纱一眼,才和几人离开。
“沙纱,咱们也回学校吧。”秦牧见南枫等人走远,对严沙纱说道。
“刚才的事你没放在心上吧?”严沙纱小心地打量着秦牧的神色。
“没事儿,你别乱想。”秦牧笑了笑,握紧严沙纱的手握了一会儿,然后松开,“走吧。”
秦牧神态自若地送严沙纱回到班里,和她挥手道别,转身就直奔高二所在的三楼了。尽管秦牧不认识南枫,但是就像南枫的同学认识秦牧一样,秦牧也是知道他们的,于是他就按着那几人所在的班级找到了南枫。
秦牧尚未找来的时候,南枫还正在和同学聊刚才被他们打断的事。
“你们怎么都见鬼一样的表情?”
“你是刚来,不知道他们是谁,知道的话你也不敢惹他们。”一人说道。
“怎么,难不成这学校是他们家里开的?”
“那倒不是,但也差不离了。你知道刚才那女孩,我们都怎么称呼她么?‘大小姐’!”又一人回答。
“有什么你们就直说吧,我懒得猜。”
“她叫严沙纱,她哥是咱们学校历届以来最牛掰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人敢动他妹妹一根头发,更别提破坏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了。”另外一人解释道。
“严沙纱?”南枫重复了一遍,仿佛想起什么,试探着问出口,“她哥不会是叫严亮吧?”
“你看,你不在这学校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字,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厉害了?”
“哦……”南枫下意识应了一句,心里已笑了起来,敢情丘比特这一箭是射到自家人身上了。
其实南枫对长辈半开玩笑所说的所谓婚约从未当回事,记忆里的严沙纱也只是九岁时候那个安静乖巧的小女孩罢了,只是今天自己真的对她动了心,那么要不要把她抢回来呢?
“所以啊,你就收敛收敛吧,别再打严沙纱的主意了。”南枫的同学还在对他循循善诱道。
“那照你们这么说,是不是只要我能打过她哥,我就能追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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