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梅?”
“前天在单位我同事分我们吃的,我揣兜里之后就忘了。”
南枫接过西梅,把包装拆开了。严沙纱也撕开黑豆包装的一角,倒出一粒黑豆到手上。
“好嘛,不愧是我们家的雪人,长得多精神。”南枫打量着完成后的雪人说。
“不过材料不够做一排的了。”
“能做两个,那就两个呗,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就行。”
“嗯。”
不一会,南枫和严沙纱又堆好了第二个雪人,只不过这一回严沙纱把花瓣贴在了雪人的额头上,使得这个雪人看起来像个女孩。
南枫在为雪人安插树枝的时候,有意识地把右边插得较浅,因此雪人的右手一点点向下倾,便落在了第一个雪人的左手上,两枝树枝搭在一起,仿若一对恋人两手交握。
严沙纱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一点波动,但却只是垂下了睫毛,没有作声。在秦牧和albert之后,她还没有信心再和谁展开一段新的恋情,而且这个人还是对她来说一直比较特别的南枫。
“还不错啊。”南枫看着雪人开口道。
“没错过这场雪真好。我来拍个照传网上。”严沙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机的拍照功能,对着雪人接连拍了几张,同时轻声对南枫说,“谢谢你陪我重温了小时候的美好。”
“这也是我想找回的快乐。”
“你在加拿大的时候,雪比国内大呀。”
“但是只打雪仗了,我那几个朋友都比较闹,很难静下来像这个早上这样。”
“不过你没发现么,像咱俩动作幅度这么小,身体都没热量了。”
“是有点冷。”
“走吧,我请你喝点什么。”
“对啊,你们店就离这儿不远。现在开门了吗?”
“有我在,你还怕吃闭门羹么?”
“哈哈,那走吧。”南枫笑着站起身,对两个雪人挥手道别,“再见了。”
“他们是此时此地最美的风景。”严沙纱有些不舍地看向雪人,也摆了摆手说道,“再见,宝贝们。”
两个人依次和雪人告别完,才转身往豆沙工坊的方向走了。
~~~
南枫和严沙纱到豆沙工坊的时候,九点刚过十分。严沙纱把大门打开,然后请南枫走进了店里。
“应该几点开门呀?”南枫帮严沙纱打开电闸,问。
“十点,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是我们的营业时间。”严沙纱说着,朝南枫伸出手,“手套给我吧,我拿到里屋暖气上烤一会。你先坐。”
“嗯。”南枫对严沙纱笑了一下,转身想找个地方坐下,无意中一瞥先看见了墙边角落处的一架钢琴。
严沙纱走进里屋,把南枫和她的两副手套分别展开搭在暖气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蓝山咖啡豆,而后打算挪步离开的时候,只听屋外有钢琴声响起来。带着一丝讶异,严沙纱走回前厅,就见南枫正坐在钢琴凳上挥洒自如地弹着钢琴曲。
严沙纱看着南枫的侧影,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不过她并没有打扰南枫,只是走到咖啡机前把咖啡豆加入机器研磨,然后冲调了两杯咖啡端到钢琴边。而这时,南枫的一曲也刚好弹奏完毕。
“你喜欢的,蓝山咖啡。”
“谢谢。”南枫接过一杯咖啡,指了下钢琴说,“上次我来,还没有。店里新添置的么?”
“唔,一个朋友送的。”
“这么好。”
“他找我商量借店里几天作他新片的拍摄外景,钢琴说是当付我的订金了。”
“你说的是……”
“就是最近的新人导演,盛予光。”
“是他啊。不知道是豆沙工坊在帮他的新片造势,还是他在帮你揽客。”南枫眼中一抹异样的神情一闪而过。
“互相帮助嘛。还是说说你吧。”严沙纱没注意到南枫的表情,说话间已经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啊?梦中的婚礼,我觉得特别好听。”
“你知道这个曲子?”
“甘全是我们学校钢琴王子呢,我以前听他弹过。我有个弟弟也是学钢琴的,后来听他弹的时候,我还跟他学了右手怎么弹。”
“我好久没弹了,看见这琴下意识就坐下来了,可我其实没有卖弄的资本,我只会两首。”
“还一首什么?”
“卡农。”
“你听过关于卡农的一个传说吗?”
“说来听听。”
“当一个异性朋友为你弹起卡农,她就注定是你这一生最好的伴侣,但你和她可能是有缘无份。”
“原来……有这个典故么?”南枫忽然别开了眼睛,内心一痛。
“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严沙纱一晃之间仿佛看到南枫眼底有什么光亮在闪烁。他,哭了吗?
南枫低下头,喝了半杯咖啡,然后换上一副笑容看向严沙纱:
“我以前也觉得卡农伤感,但是这传说还是第一次听,怎么形容啊,就是有点难过。但是你道什么歉啊,我没事,真的。”
严沙纱知道南枫有所隐瞒,不过她更明白这只是南枫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所以她也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小口喝起咖啡来。
“你刚才说你会弹右手的部分?梦中的婚礼。”南枫的敏感让他了解到了严沙纱的心思,从而默契地另起了话题。
“对啊。”
“左手呢?”
“我不认识低音谱,就没学。”
“这点咱俩半斤八两,我也都得一行行现数。好在会弹了之后就把钢琴键的位置记住了。”南枫一边说,一边往左边坐了坐,腾出右边的地方给严沙纱,说道,“你来弹一段,我帮你配左手?”
“我没你那么熟,弹的慢点。”
“好。”
“我记得左手先开始的吧?”
“嗯,我弹八个音之后,你就跟进来。开始啦。”
在这个上午,阳光透过东边的玻璃照射进店里,投射在南枫和严沙纱周边。两个人彼此磨合着钢琴曲的节奏,第一次配合就有模有样地把这一首梦中的婚礼弹了下来。到了曲终的一刻,两人先前因为谈到卡农或不安或紧张的情绪都已经平复,心底仿佛也被阳光照得温暖起来。
“我弹得还行吧?”
“相当不错。”
“也是归功于你左手的和弦。”
“诶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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