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航极疲惫地念出这两个字。
“砰”的一声,车门被甩上,他大步步入雨帘,暴雨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
苏沫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宽大的身影,心狠狠地突了一下。
抬眸便对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雨滴顺着他深邃如刀刻的五官滑下,毫不客气地在衣料上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苏沫觉得,他此刻美得不像真人。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9
这果真应了一句话: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苏沫霎了霎眼睫,擦过身子就走。
却被他一把钳住,狠狠扯了回来。
她没稳住身形,一下跌进他坚硬的怀抱里。下一秒,他薄凉的唇就欺了过来,苏沫惊得瞪圆杏眸,清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她奋力挣扎,推他、打他,却只换来他更大力气地禁锢她的双手和脑袋。
他的舌灵活撬开她的唇齿,钻进去与她唇舌辗转纠缠。他的手指似乎要嵌进她身子里,她察觉到他的怒气,在一寸一寸蔓延,四周暧mei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
苏沫心底滋生一股惧意,可樱唇被他死死堵住,“陈以航”只能变成一阵阵无力的呜咽。“唔……”他霸道的气息强势专制地灌入她的心肺,雨水砸进眼睛,泛起一阵阵酸涩滚烫的疼痛。
她羞愤至极,忽地狠狠咬住他唇瓣,浓重的血腥味霎时溢满彼此唇齿间。
他皱眉低咒一声放开她,黑如幽潭的眸子里俱是不可思议:“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无耻!”苏沫后退几步,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身体,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如山洪般喷出!
陈以航愣愣看着她狼狈奔跑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再也不见。
雨,落得愈发急了。
与此同时。
市政府金色宴会大厅,数百家媒体对准举着香槟酒杯的市委书记高业年一阵猛拍。
一片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中,高业年步至子乔身边,拍拍他的肩,脸上看不出表情:“你颜伯父这次要好好谢谢你了。”
“是以航没想要去争。”
高业年见他漫不经心就要走,忽地严厉道:“几周不回家在外面鬼混像什么样子!下周你顾叔叔的女儿学成回国,我们两家约好了一起吃顿便饭,你跟那个姓宋的女孩子尽快断掉!”
子乔止步。
他轻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悠悠转过身子看向父亲,笑得疏远:“您管的也太宽了点吧。”说完提步就走。
身后的高业年气得颤抖。
杨昱美瞧见他一个人倚着窗,一袭红裙曳地优雅走近,笑道:“一个人喝闷酒?”
他也笑笑:“以航没来?”
“他又去那边了。”她神色微微泛苦。
高子乔点点头,眯了眯眸又看向窗外。天空灰蒙,愈发衬得身后一派金碧辉煌更显刺目,而他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则是最刺目的那道伤疤,一碰就疼。
轰。
雷电交加。离地面三千米左右的大气对流层,雨云高效地制造着一场场夏季雨。
苏沫踩在水坑里脚下失稳,狠狠摔在地上,痛得整个人都蜷曲起来。
雨珠砸在她脸上,生疼冰冷,她一怔,继而像发疯了似地拼命擦拭唇瓣,可那个男人的气息却似蛊毒,越来越浓稠,越来越……跗骨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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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留言】求【话题投票】呜呜。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10
原来——
自第一次餐厅钢琴邂逅,到沏茶,再到福记偶遇,都让他误会是自己刻意为之,别有情意!他错以为她与其他女人无异,都想要接近他攀附他,所以目露嘲讽举止孟浪,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可她要怎么说出口,每次与他相遇,她都会觉得心脏不能负荷,所有的感情融进血液,一寸一寸涨高,最终泛滥成灾。
苏沫不可自抑笑开,眼眶里的泪水却是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陈以航在雨里怔怔站立良久,酒醉伴着淋雨的微凉袭上全身,头渐渐昏沉,胃部也跟着开始一阵阵翻滚。
他倚在路边一直吐,笑容苦涩:“九年了,阿荏,你是不是在怪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杨昱美的第十一次来电。他看了一眼,接通。
“以航!”她很紧张,每一年妹妹的忌日,都是她的噩梦。
他揉揉额角,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以航,你还在墓地吗?今天从福记出来你就去了那边,现在宴会都结束好久了,我去你家没找到你,打你电话又一直不接,你别吓我啊……”
陈以航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没站稳撞上车身,发出响亮一声。
杨昱美吓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急道:“以航,你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他皱了皱眉:“我没事。”
她似乎被他的冷淡伤到,静了一下,又忽然换上近乎乞求的语气:“我真的很担心你酒后开车,让我来接你好不好?”
他仿似没有听到般,嘴里只是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杨昱美急得哭了出来:“以航你不要吓我,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我……我爱你。”
陈以航的睫毛突然一颤,爱……
他还有爱情吗?
他的爱,早在九年前的今天,随着阿荏的死,一起死了。
三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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