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鄂的剑在季独酌的脖子上一路滑下,饶是心头疼得无以复加,但他的动作仍然既慢又高傲,像一个彻底的王者。
〃。。。。。。季公子,你如此想成为肉酱么?〃
他的剑终于停下了,停在季独酌的左胸,正对着他那颗怦然跳动的心脏。
从动脉到心脏,这个男人,正在用他手中的武器身上的力量向他示威。两年前,他为了潜入风雅颂,不惜装疯卖傻,不惜自残身体,作出一幅借酒浇愁的样子。非要在那个大雪皑皑的夜晚遇到他,只有在那个夜晚,那幅濒死的落拓模样,才能让铁石也心软。
一切算定,他却唯独忘了,堂堂风雅颂之主,又怎么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他狠,而他更狠。
〃肉酱实在不符合季独酌的一概的审美,不试也罢,不过。。。。。。〃季独酌移开扇子,嘴唇上竟然有笑,〃你知我也知,怕是那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爱恋,才是让江大侠再不相信风花雪月的原凶吧。〃
他说到〃流水〃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的语气,挑衅的望着这个男人。
江鄂眼中凶性一闪,季独酌瞬间天地逆转,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马上拽了下来,后背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只脚却还挂在马蹬上。
江鄂的剑已经挑破了他胸口的衣服,锋利的剑尖抵他的胸口,江鄂的嘴角却也升起了笑容:〃风雅颂之主没有武功防身,这边又是荒郊野外,我若杀了季公子你,估计也不会有人算到我的头上来。〃
季独酌擦了擦手上擦破的皮肤,两根手指捏住江鄂的长剑,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不会。〃
〃哦?〃
〃第一,如果我死了,你永远查不出那个老头子是谁。你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做傻事。〃
〃那么第二呢?〃
〃第二。。。。。。〃季独酌移开了江鄂的剑,身手整理好自己被割破的衣服,他眼里干净如雪温润如玉,对他笑,〃因为我季独酌说过相信你,便是你会毁掉季独酌一生逍遥。〃
〃你还真是自信,不但自信,还很自满。〃
〃我只自信,但是不自满。因为你江鄂是个多情的人,你既会对那个孩子痴痴不忘,又怎么会来背叛我呢?〃
江鄂只想只能也可以冷笑。他仰起头,将长剑重新插回自己的剑鞘,
季独酌坐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解开拴在脚上的马蹬,然后起身,掸开衣摆的浮尘。
江鄂瞥了他一眼,哼出一声:〃你到是一点都不怕。〃
〃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这场交易里既然达成共识,我为什么要怕呢?〃啪的,扇子扇开,就算衣衫破了个大洞,还是掩不住他那分翩翩出尘裙屐风流,〃更何况。。。。。。〃他眼睛俏皮的一眨,〃江大侠,季独酌早就说过喜欢你呢。〃
听到对方用〃交易〃二字来形容彼此的关系,江鄂的眉梢挑了一下,不禁齿冷:〃你的喜欢好生廉价,居然要和一肚子算计放在一起甩卖。〃
〃过奖过奖,风雅颂百年招牌,靠的不过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江鄂咬住牙关,一脸平淡无奇:〃就不知风雅颂之主的‘喜欢'二字值几个铜板?〃
季独酌扇子摇摇,眼睛笑笑,半点尴尬也没有,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不多不少,还是那句话,就算为你毁了风雅颂百年基业和季独酌一生逍遥,我也不后悔。〃
不后悔?
实在是笑话。
只是这两个都是满肚算计的人,方才的剑拔驽张早就了无痕迹。
没事人儿一般的江鄂揉揉胯下的骏马,摆出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我被季公子编故事的能力吓过了,实在怕井绳。〃
季独酌笑了一笑,伸手向天,郑重非常的说:〃风雅颂之主季独酌在此发誓,如果对江鄂的喜爱搀杂半点虚伪的话,就要季独酌众叛亲离,风雅颂一百五十七年基业毁于一旦。。。。。。〃
砰的,平地一声惊雷,打断了季独酌正在发的毒誓。
等等,这个雷的方向。。。。。。
季独酌的手顿在那里,脖子僵硬的转弯转弯转弯再转弯,这个方向是。。。。。。
江鄂面无表情的看着〃打雷〃的方向:〃那边,好像是。。。。。。风雅颂。。。。。。〃
风雅颂?
风雅颂!!!
啪嗒,风流潇洒的季楼主手中的扇子直勾勾的掉在地上。
江鄂凉凉的补充到:〃。。。。。。看情况,至少有五百斤火药。〃
〃哦。。。。。。不!!!!!!!!!〃季独酌一声尖叫,瞬间打马冲向风雅颂。
江鄂看着他风流没有潇洒不在的背影,很合时宜的想到一句话……人啊,果然不能太铁嘴。
无聊的人品小番外……女王陛下
话说季独酌费尽诸般心思一两次,克服万千困难三四个,终于把江鄂同学画入自己的圈地,从此过上了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幸福生活。
过去那些个桃红柳绿呢,不过是过眼云烟,最后这取次群芳不忍回顾的,终究是季独酌这片巫山出的乌云。
这两只平日里甜甜腻腻粘在一起,风雅颂很快笼罩在一片红云之中,楼里大龄青年的结婚率明显上升,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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